另一個圍觀者也過來瞅了一眼說:“沒錯,她就是羅強的老婆,叫劉梅。”
古力一個經驗比較豐富的警察了,叫了一聲“不好。”隨即對現場的派出所民警說:“你留下勘查現場,高書記,咱們趕快去別的地方。”
高原紅不解,“古局長,怎麼一回事兒,搞得神神道道的。”
古力急道:“李潔肯定在北郊,我們必須馬上趕到北郊,晚了怕來不及了。”
這更讓高原紅不懂了,“你怎麼能斷定李潔就在北郊?”
“他們這是在聲東擊西,想把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到南郊,他們好在北郊下手。”
“我還是有些搞不明白,你敢肯定這起殺人案與譚春山被殺案是同一個人乾的?”
古力認真的說,“肯定不是,但有可能是同一夥人乾的。”
高原紅點頭,忽然有些明白了,“快。”
一些說着駕車向北郊疾馳而去。
趕到北郊已是夜幕降臨的時候了,高原紅說:“已到北郊了,我們應該怎麼做?”
古力將車停在一邊說:“我來與北郊的民警們聯繫一下。”
說着開始撥電話。
民警在電話中報告:“我們正分頭對八家重點戶進行排查,地點嘛,在北橋的西橋頭有一家,服飾市場裡面有一家……”
古力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就打斷他的話說:“還有哪幾家沒有去人排查,你告訴我,我親自去排查。”
“你親自去?那就去菜市場東側有一家,在夜市裡面還有一家。”
收起電話,古力說:“我們到最近的一家去看看。”
車開到夜市旁邊,旁邊果然有一家名叫“小麗商店”,進去一看賣貨的是個小姑娘,問她叫什麼?她說她叫李麗。問她知道不知道有個叫李潔的人?她說她媽媽叫李潔。
“那你媽媽現在哪兒?”
小姑娘說:“我媽上廁所去了。”
正說着,她媽媽進來了。
古力問:“你叫李潔?”
“我叫李潔,請問你們找我有啥事?”
“最近你到麻明市去過嗎?”
“沒有呀,我跑到麻明市去做啥?”
高原紅在一旁插話,“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譚春山的人?”
李潔搖頭,“不認識,他是幹什麼的?”
古力感覺不對,“對不起,我們找錯人了。”說着便和高原紅一起急忙撤出,又向新的目標趕去。
來到菜市場東側,找了老半天,還是找不到一家帶“利”字的小商店。正徘徊間,高原紅突然指着不遠處家屬樓旁的一家窗戶說,那也是一家小商店,我們到那兒看看。說着便和古力一塊兒來到近處,一看上面寫着“便利小商店”,字很小,不到近處,很難看清。
古力點頭,“找到了,說不準就是這家。”
他們來到窗前,叫了兩聲,沒有人應聲。
憑着警察的敏感,古力道:“不好。”吩
咐民警守在窗口,他自己則繞過去想從門裡進去,敲了一陣門,沒有人應聲。高原紅可沒他那份耐心,一腳將門踹開了。待要進門,一個血淋淋的人一下撲到了他的懷中,高原紅一個激靈,看到一個黑影急速從眼前閃過,他什麼都明白了。說時遲,那時快,古力一轉身,一個飛腳向那黑影踢去。黑影一閃身,迅速向窗口奔去。
高原紅將懷中那個血淋淋的人放在一邊,一個箭步躥上去,可惜相距離太遠,對手一個鷂子翻身,而且回手甩了一件東西過來。高原紅一驚,一低頭才躲開了,知道遇到了真正的對手,騰空一躍,上前一腳踢到了對方的後背,對方被踢了個趔趄。但仍然能在緊急關頭,迅急的從窗口閃了出去。
守候在外面的古力聽到裡面的打鬥聲,早已預感到了情況不妙,他不知道該進去爲高原紅助一臂之力好,還是守在外面好?就在他還沒作出選擇時,一個黑影突然從窗口一躍而出。他迅速掏出槍,大喝一聲,“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話還沒說完,黑影在落地的一瞬間,轉身飛起一腳,將他手中的槍踢飛。古力一個黑虎掏心過去,對手勾手一翻,化過古力的拳頭,乘機一閃而過,遁入黑夜之中。不遠處,一輛疾馳而來的車將人接走了。
高原紅已經跳出,正要追,古力一把拉住他說:“別追了,我們先看看受害者。”
高原紅氣哼哼的道:“他媽d,竟然從我手下跑了。”
他忘了,自己可不是警察。
古力聽得臉一紅,道:“我看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人。高書記,咱們還是救人要緊,我們趕快送人上醫院。”
守在市人民醫院急救室的門口,等着正在裡面急救的李潔,古力嘟嘟囔囔地道:“真他媽生氣,我剛纔應該開槍纔是,一槍崩了他,寧可掐斷線索,也比現在痛快。”
高原紅說:“算了,只要他還在這座城市,總會逮到他的。”
古力說:“高書記,你剛纔看清沒有,他長啥模樣?”
高原紅搖頭,“戴着頭套,你不是也看見了?”
古力道:“我哪看到了,我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一個飛腳將我手中的槍給踢飛了。”
二人一合計,都覺得殺手不是一般的人,一定受過專門的訓練。古力道:“不過這倒也好,爲我們下一步偵破提供了一些線索。”
此刻,大剛都不太安寧。
中原市常務副市長劉新剛已經正式聽到了某人的報告,西城區委政法委書記高原紅與公安分局的古力已經悄悄着手調查嶽市長車禍事件了。
一番聊過之後,送走來人,劉副市長將菸蒂狠狠地一掐說:“高原紅,西城公安分局,他媽d都瞎摻和個啥啊,莫名其妙。”
他的老婆康小菊正端過來一碗湯說:“你又發的哪門子脾氣?我看你官越大,脾氣也越大了。”
劉新剛接過湯說:“這是啥玩意兒?”
康小菊說:“這是我給你煲的虎鞭。”
劉
新剛說:“哪兒來的?”
康小菊說:“你忘了,這不是上次駱小東從外地給你帶的麼?”
劉新剛這纔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兒,而且還給他帶了一盒真正的偉哥。虎鞭他並沒有在意,偉哥卻很管用,最直接的受益方鄒容曾連連誇他說:厲害!他自己也覺得明顯的比過去厲害多了。這駱小東,也就是他,才能想得出來,也敢做得出來,要是換個別人,即使能想得出來,也沒有那個膽量做得出來。
他喝了一小口,氣味不太好,但口味卻不錯。
康小菊便說:“我聽我們醫院的醫生講,這是大補,但是,必須堅持喝下去才管用,否則,就很難見效。”
劉新剛聽得有些不耐煩了,說:“行了行了,只要你堅持煲,我就堅持喝,這總可以了吧。”
康小菊又喋喋不休起來:“你看你,成天不在家,生活一點兒沒規律,我就是把湯煲好了,你不回家還不是白搭?我看你這個市長要是照這樣當下去,早晚會把身體搞垮不可。”
劉新剛狠狠回了一句:“你有完沒完?”
經他這一狠聲,康小菊就不敢吱聲了。
劉新剛有時也平心靜氣地想,康小菊確實是個好女人,賢惠、善良,對他的關心可謂無微不至。但是,人就是這樣,有時候過分的關心會讓人反感。人不僅需要生活上的關心,還要注重心靈上的愛撫,需要一些小情調作爲雙方感情上的潤滑劑。人的需求是多方面的,如果把感情歸結爲某一個單向而毫無節制地去施加於對方,其結果恰恰適得其反,非但得不到應該得到的報償,反而會引來抱怨。這就是好多中年婦女的悲哀,也是她們到了中年之所以拴不住自己老公的原因所在。這無疑是一條人生經驗,完全可以供她們參考。聰明的女人也完全可以窺一斑而知全豹,以便調整自己的心態。
當然,劉新剛對康小菊是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知道她怎麼調整也無法調整過來,即使調整,也無法彌補她先天性的缺憾。她天生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就繼續當好她的家庭婦女好了,她身上所缺的,他完全可以從鄒容那裡加倍地找回來。
這就是互補。
也是生活。
他非常滿足於現在的生活。
這一天,夠累的了。
也夠餓的。
對於古力來說,是他警察生涯中刻骨銘心的一天。
就是這一天,他親歷了幾樁血案,而且,又是同一夥人分別在不同的三個地點乾的。最使他感到憋氣的是,眼睜睜地看着兇手從眼皮底下溜走了,這是他任分局局長以來的奇恥大辱,而且還是親自帶人辦案,這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的一個過錯。
可惱的是,今天最後一個現場,還有政法委書記高原紅在場,高書記好像功夫也挺高啊,比自己這個分局局長還高,這一點,讓古力暗自叫疑,這高書記什麼人啊?
不管什麼人,是人就得吃飯,高原紅找了一個餐館,卻將菜譜給古力一扔,“你點吧,我埋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