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沒聽到夏商的話,他們的手正要落在夏商的肩膀上,忽然感覺面前一道勁風吹過,胸口就被巨石狠狠地砸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就飛了出去。
兩個士兵倒飛出去的速度極快,很快就扎入了人羣,一連撞到了好幾個人。
然後痛苦地蹲在地上,沒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驚恐地重新站起。
這時候,兩個貌若天仙的女人擋在夏商的面前,看似嬌小柔弱,卻在這一羣大漢的面前如同高不可攀的大山,紋絲不動。
剛纔那一下讓所有人都震驚了,沒人能想到就這麼兩個女人竟然能不會吹灰之力地打飛兩個新北軍的士兵,甚至都沒人看到她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些習慣了生死考驗的士兵立刻明白了眼前兩個女人的不同。
相反,薛冷香和春嬌也同一時間交換了一下眼神,從彼此的眼神之中,她們也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驚訝。
她們剛纔的那一拳雖說是沒有施展全力,但在她們的想象中,那兩個士兵在接受這一拳之後,至少會在半天內起不來。
沒想到這兩個士兵只是蹲在地上咳嗽了幾聲,連口血都沒有吐,便又站了起來。
由此可見,新北軍的士兵確實更以往遇到的士兵完全不同。
這時候,賈尚傑已經到了場中,他剛纔躲在一邊沒有插手,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插手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新北軍可是不受管控的,這天下除了皇帝,他們誰的面子都不給。
但現在夏商出現了,這也是個不一般的人物,他可不想夏商受到任何危險。
萬一夏大人在對方的手中受傷,光是都察院的報復就足夠讓人擔驚受怕的。
賈尚傑到了夏商身邊,正準備說點兒什麼,夏商卻直接攔住了他:“賈大人,您就不用插手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新北軍能在京城之中如何撒野。”
聽到這話,新北軍的士兵感覺像是收到了挑釁,大家都忍不住想要衝上去。
那位羅將軍卻在這時候作出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手勢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行動,整齊得像是一個人。
羅將軍上前幾步,打量着夏商,同時也打量着夏商面前的兩個女人。
“敢黑我新北軍的物資,看來還真不是個一般的人物。”
夏商聳聳肩:“將軍何出此言。”
“前幾天,國府庫急需物資給倭國人,我們新北軍爲了戶部的臉面,借了價值十萬兩的物資給國府庫。
結果國府庫受到物資之後又沒有交給倭國人。
既然物資沒有交給倭國人,那麼國府庫是不是該把這批物資還給新北軍?
結果你們不單沒有歸還物資,還將我們的這批物資充當到了庫房之中。
看來你們國府庫是不打算歸還這批物資了吧?”
“事情的確是有這麼個事情,但並非將軍說那個樣子。
要說我們的這批物資是借的,那總歸是有一個日期的吧?
請問將軍,我們之間有商量過歸還日期嗎?”
“日期的確是沒有商定,但既然倭國人沒有要,這批物資我們自然是不會借的。”
“那將軍這說法就更不恰當了,既然是倭國人不要就不借,那這批物資是借給倭國人的還是借給國府庫的?
這時候將軍應該去找倭國人要纔對。”
“你!”
“下官就有些奇怪了?
傳聞新北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軍隊的,是大華最強的部隊,怎麼倭國人要的東西就給,我們自家人需要點兒物資卻捨不得?
難不成新北軍害怕倭國人?”
羅將軍一聽,臉都綠了,大吼一聲:“老子會怕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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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羅將軍不去找倭國人理論,反倒來打我們戶部的人,是什麼道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欺軟怕硬吧?”
一介莽夫,論嘴皮子怎麼可能是夏商的對手?
聽了夏商的話,羅將軍直接抽出了彎刀,怒吼一聲:“老子想跟你講理是不行了!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新北軍的厲害!”
這羅將軍在新北軍中算是一個小將,本事自然不是剛纔的小兵可比。
但站在羅將軍面前可是兩位年輕宗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單靠從戰場上積累下來的經驗還遠遠不夠。
春嬌說了一聲:“交給我!”
然後一人衝了過去。
短短的一分鐘過去,新北軍二十幾人的小隊全部被打翻在地,整條街都是呻吟聲。
那個羅將軍也被打得鼻青臉腫,跪在地上無力起身。
春嬌回到了夏商身後,夏商到了羅將軍的面前。
“京城是天子腳下,收起你們在邊境時的蠻橫,敢砸我的庫房,你算是第一個。
回去給你們的上頭傳一句話,就說這批物資就當是國府庫庫房的維修費了。”
“好個戶部主事!今日之事,你一定就會後悔的!今日你辱我新北軍的仇,他日一定會還上。”
“別,別他日,就今日!趕緊回去傳話,讓你們新北軍派一個能打的過來!本官現在要去皇宮,別讓本官等太久!”
“好好算你們有種!”
羅將軍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帶着一衆殘兵倉皇逃離了戶部。
夏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本不想在這裡多作停留,但看着國府庫被砸毀的門面,以及門口橫七豎八倒在的差人,也不得不上去詢問一下情況。
夏商剛纔的表現也算是給大家都出了口氣,戶部的其他差人也很多,本來想着應該會有些更振奮的畫面,可沒想到周圍的人沒有一個能高興起來。
賈尚傑偷偷到了夏商面前,哭喪着臉道:“大人吶,您打了新北軍的人就行了,幹嘛還要挑釁呢?”
“這叫加深傷害,有什麼不好?”
“您還叫着個能打的過來,那新北軍裡面可是高手如雲!那個羅將軍只是一個偏將。
您這麼羞辱新北軍,搞不好他們會嫉恨上整個戶部。”
“怎麼?
一個新北軍還敢在京城內撒野?
你戶部和兵部共掌軍資,他們敢不服,直接扣他們的軍費,看他們還敢如何?
你好歹也是個尚書,被一個偏將都嚇得不敢出面,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