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經意的觸碰到自己的肚子,葉雨似乎聽到了孩子的呼喚,他在不停的哭喊着“媽媽我好難受”,閉上眼,葉雨的眼淚順着眼眶滑落,不禁在心中告誡自己的“孩子”道:寶貝,你要堅持,媽媽對不起你,如果你出事了,媽媽也會來陪你的。
“你沒事吧?”
抽血之後,護士看着葉雨追問着,因爲此刻的葉雨已經面色蒼白的不成樣子,同時,她也抽了比正常人多一些的血量。
嘴角露出一絲牽強的笑意,葉雨立刻對小護士說道:“我沒事,我可以躺一會嗎?”
小護士看着葉雨這麼難受的樣子,急忙對葉雨說道:“這裡是無菌區,你需要到外面去休息,這樣吧!我的值班室現在沒有人,您可以去那裡,我現在陪你過去。”
“謝謝!”
葉雨有氣無力的對着護的女人他也喜歡,有時候蘇小欲真不知道葉雨到底好在哪裡
士說着,隨後便與小護士出了血庫,走到走廊口的時候,小護士見葉雨好像很虛弱,急忙攙扶着葉雨坐在長椅上便道:“我去幫你準備一些吃的,這樣你就不會太難受了。”
“不用麻煩了。”
葉雨擡起沉重的手,想要對小護士說不用了,可小護士已經走了,眼前一陣眩暈的感覺讓葉雨有些難受,無力的躺在長椅上上,耳朵裡不斷的嗡嗡作響。
或許這就是人死之前的徵兆吧?如果可以這樣死去倒也不錯,最起碼不必太難受了,眼淚一滴滴的滑落,葉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只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死掉了。
耳邊不斷的傳來腳步聲,葉雨似乎聽到了孩子的呼喚,他在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堅強,他需要媽媽,可是媽媽可以陪你一起走啊!
迷濛的睜開眼,葉雨覺得她就算死,也不要死在這裡,可是她想要起身,卻越發的覺得身子沉重的要命,無力的躺在那,看着人來人往,葉雨就像是被綁架的肉票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就在這時,聞訊趕來看望安菀晴的莫遠臣經過葉雨的身旁,眼神無意間瞟到了葉雨,看着她身子無力的躺在長椅上,莫遠臣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眼下是一雙錚亮的皮鞋,葉雨知道,這個牌子的皮鞋是他最喜歡穿的,擡起眼望向那個人,只見他身形微微一顫,臉上帶着些許的驚愕。
“對不起……”
葉雨動了動嘴,她想要對莫遠臣道歉,她想告訴莫遠臣她不是故意的,可她沒有一絲絲的氣力。
而莫遠臣看着葉雨好像在說什麼,他想她必定會爲今天的事情做出解釋吧?看着葉雨臉色蒼白的樣子,她是嚇壞了嗎?
想想蘇小欲說她對安菀晴所做的一切,莫遠臣再次懷疑葉雨的爲人,難道是他看錯了她?現在的她是不是該對自己說些什麼呢?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莫遠臣以爲她會說什麼,可他不知道,此刻的葉雨根本就沒有一絲絲說話的力氣,她要怎麼跟她解釋?冷冷的盯着葉雨,莫遠臣當即嗤之以鼻,他以爲他是什麼?他不過是葉雨的一個利用工具罷了,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跟他說什麼?
轉身去了急診室那邊,莫遠臣心中一陣惱怒,她就算不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最起碼也要跟他說句話,哪怕是打聲招呼也是可以的吧?至於她這樣愛理不理嗎?
望着莫遠臣冷漠的轉身而去,葉雨剛要伸出的手瞬間如觸電般收了回來,她錯了,他現在的心目中只有安菀晴,她什麼都不是,她還在奢求什麼?閉上眼,葉雨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來到急診室的門口,只見蘇小欲怒髮衝冠的看着莫遠臣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莞晴有多愛你嗎?你爲什麼不知道保護她一下?”
蘇小欲的質問頓時引來了莫遠臣的不滿,他做錯了什麼嗎?他怎麼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些都是他願意的?再說了,眼前這個狂傲的女人是誰?安菀晴的朋友嗎?
蘇小欲見莫遠臣不說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是莞晴的朋友,我們沒有見過面,本來是打算在訂婚儀式上跟你認識一下,沒想到你們沒有訂成婚,無所謂,反正我算是看透了你的爲人了!”
蘇小欲鄙夷的說着,語氣中難言一絲責備,莫遠臣從未聽到過這樣的話,心中更加的生氣起來,她算個什麼東西?
“這位,你有話直說。”
莫遠臣冷冷的看着蘇小欲說着,那眼神恨不得將蘇小欲給殺了。
蘇小欲被莫遠臣的眼神給震懾住,雖然心中有些害怕,表現有些收斂,但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那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莞晴的好朋友蘇小欲,本來是來參加你們的訂婚的,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現在想知道,葉雨長得跟莞晴那麼像,我想是什麼原因你應該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吧?”蘇小欲倒是要看看莫遠臣到底是怎麼對待葉雨,以至於葉雨這麼愛他,甚至想到了去傷害安菀晴。
蘇小欲?安菀晴的好友?莫遠臣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他和安菀晴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別人還評頭論足了?
“無可奉告!”說吧,莫遠臣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蘇小欲不語,蘇小欲被莫遠臣這麼一說,頓時生氣不已,可是當她看到莫遠臣臉上那一抹陰冷之意時,她嚇壞了,她不再敢多說什麼。
莫氏的總裁果然非同一般,難怪莞晴會不遠千里回來選擇跟他在一起,可他的氣勢這麼壓人,莞晴是怎麼承受的?難道他只對莞晴溫柔?
蘇小欲一頓吃癟,想要發火,又怕莫遠臣生氣之下罵她一頓,想想自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便追問莫遠臣的不是,還真是後怕,莫遠臣說了一句“無可奉告”應該是對她不錯的待遇了吧?幸好他沒有對她怒吼,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但現在受傷害的是安菀晴,現在人還在急診室裡,又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難道她問他幾句錯了嗎?長吸一口氣,蘇小欲越想越生氣,立刻看向莫遠臣說道:“我不管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莞晴被那個女人給推到花瓶上,然後又被花瓶給砸了是個事實,我覺得你對莞晴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忽然,一道寒光射過來,蘇小欲不敢去看那雙可以殺死人的眼神,吃癟的坐到一邊,蘇小欲不再多言。
莫遠臣站在一邊,狠狠地瞥了一眼蘇小欲之後,眼睛不由眯成了一條縫,他很疑惑安菀晴和葉雨怎麼碰到一起了呢?安菀晴又怎麼就受傷了呢?難道真像蘇小欲說的那樣?
回想起葉雨躺在長椅上那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莫遠臣心中沒由來的生氣,她那是什麼意思?是不滿?是不屑?爲什麼她連句話都不肯跟自己說?
就在這時,安菀晴被醫生從急診室推了出來,此刻的安菀晴脆弱的就像是一個瓷娃娃,整個人臉色蒼白,雙眼緊閉。
“怎麼樣了醫生?”
蘇小欲急忙上前追問醫生安菀晴的病情,醫生看了一眼蘇小欲,隨後又看了一眼莫遠臣說道:“傷者沒什麼大礙,本來以爲碎片會在動脈裡,其實只差那麼一毫米,這可真是萬幸,不過,病人的傷口很多,雖不是很深,但也必須要休養才行,避免感染。”
“謝謝醫生!”
蘇小欲急忙向醫生道謝,隨後莫遠臣和蘇小欲隨着醫生推着安菀晴進了病房。
莫遠臣看着安菀晴已經熟睡,轉身便看向蘇小欲說道:“我公司和家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如果莞晴這邊醒了,你要記得通知我!”
說完,莫遠臣轉身離開,爸爸現在還在另一家醫院,病情一直不是很穩定,公司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他交待給陳淮,呵……可真是忙壞了。
“等一下!”
蘇小欲見莫遠臣要走,立刻不高興了起來,起身便看向莫遠臣問道:“莞晴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走?爲什麼不陪在她身邊?”
回頭冷冷的瞥了一眼蘇小欲,莫遠臣立刻冷言道:“你不知道病房是不能大聲喧譁嗎?”轉身離開醫院,莫遠臣不由覺得蘇小欲這個女人真是個麻煩。
“你……”
就在病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安菀晴忽然抓住了蘇小欲的手,睜開眼,安菀晴眼底盡是失望之色。
“不要吵了,讓他走吧!”
望着安菀晴一副很正常的模樣,蘇小欲不禁疑惑了,難道安菀晴沒有昏睡?她怎麼裝睡着了呢?爲什麼不把事情跟莫遠臣說清楚?
望着那扇已經被關上的門,安菀晴嘴角露出了一絲難過之色,她知道莫遠臣現在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而她曾經是被他放在第一位的,如今再也不是。
“送我來的女人呢?”
眼神看向蘇小欲,只見安菀晴的眼底盡是怒意,她現在真是恨不得拔了葉雨的皮,喝她的血纔開心,她不過是想要去打她,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敢還手,而且還把她傷成了這樣,葉雨,我一定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代價的!
聽着安菀晴提起了葉雨,蘇小欲立刻來了精神,看着安菀晴便生氣的問道:“莞晴,我覺得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你跟那個葉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連這件事都不告訴我?根本就沒有拿我當朋友!”
聽着蘇小欲的抱怨,安菀晴立刻悽苦的一笑,她要怎麼說?告訴她莫遠臣已經移情別戀了?告訴她莫遠臣爲了這個女人做了很多事情?她是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