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昌州的死讓容家再次陷入混亂,加上容昌平的女兒和女人都被帶走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大家都聰明的避不見客,省的惹火燒身。
這天,容定川倒是好心來看容昌平了,可惜容昌平似乎並不歡迎他。
“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看看我可憐的三叔了。”容定川自顧自的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坐下,笑看着他:“怎麼樣三叔,當落水狗的滋味如何?”
“落水狗?這樣形容我實在太不恰當,你以爲我是這麼容易被擊垮嗎?”
容定川哼笑了聲,從口袋裡拿出一部手機,甩手扔給了他:“差點忘了,我原本是不想過來的,經過你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容晏的人拿着這部手機要進來,就順嘴問了一聲,據說是怕你思女心切,所以特地拍了視頻讓你解解思女之苦。”
聽了這話,容昌平立即將手機撿了起來,打開手機裡的視頻。
視頻的一開始,是他的那個女人,似乎是被教訓過了,頭髮凌亂的披散着,人也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早已沒了往日的美貌與風采,不過容昌平並不關心,他真正關心是他的女兒,怎麼說也是他的骨肉,而且又是他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寵的厲害,要不是爲了這個孩子,他也根本不會讓那個女人搬到這裡來。
鏡頭慢慢移動,轉移到他女兒身上,女兒似乎並沒有捱打過,只是被綁着,放在角落,許是看到鏡頭在拍她,女兒非常憤怒,喝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抓過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嘛,我可是容家的大小姐,你們敢抓我,等我爸爸找到我們,我一定讓我爸爸扒了你們的皮,拿鞭子抽你們,拿刀子砍你們,弄死你們爲止!”
一名女子上前,掐着女兒的下巴,狠狠道:“都已經被綁成這樣了還不知道老實,還說要殺我們,不過是十歲的孩子,誰教你的這些!”
“你放開我!”
女子甩了她一巴掌,頓時把容昌平給心疼壞了,卻又不敢發脾氣,他知道四周都是容晏的眼線,若是他發脾氣惹他惱了,誰知道他會怎麼對付他女兒。
“你敢打我,從來就沒有人敢打我,你就跟那些卑賤的傭人一樣,都是該死的,我要讓我爸爸殺了你們,拿你們去喂狗!”
“喲,還知道這招,怎麼?你餵過!”
“哼,你們不要以爲我不敢,去年有一個傭人給我倒了杯水,燙着我了,我就讓我爸爸殺了她,剁碎了喂狗的,那狗可喜歡吃了,你們也會是這個下場,怎麼樣,怕了吧,還不把我放了!”
小姑娘的話讓拍攝的人也是嘖嘖出聲:“這纔多大,就知道折磨人了,你這麼喜歡喂狗,要不然我們把你剁碎了喂狗吧,省的你逃出去,還要讓你爸爸來殺了我們,那我們可不就倒黴了嘛。”
小姑娘一聽,似乎這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哇哇哭了起來。
不過這裡的人可不是什麼善茬,沒人會去安慰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女孩,哪怕她現在才只有十歲,所以,任由她哭的再兇,也沒有人上前安慰她。
看在容昌平眼裡,別提有多揪心了,平日裡他對這個女兒是打罵都捨不得,現在可好,被人綁成這樣,還給嚇哭了,容晏,是不是也太狠心了,連個小孩都不放過!
容定川搖了搖頭:“唉,我算是知道什麼叫虎父無犬子了,三叔,你的女兒,果然是跟你很像啊,從小就這麼惡毒,真希望她也嚐嚐被狗吃的感覺,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提示一下,先砍她一條手臂,然後牽一條狗過去,讓你女兒看着自己的手臂被狗吃掉,嘿嘿,那肯定很刺激!”
容昌平怒道:“你,你還是不是人啊!”
“這種事情你不是也做過嘛,怎麼用在你女兒身上,我就成不是人了呢?那你用在傭人身上,就是人了?”說完這句,容定川突然面色一變,冷聲道:“容昌平,你在我眼裡連畜生都不如,你就給我好好看着,我如何毀掉你的一切!”
容昌平眉頭緊鎖,意味不明的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以現在的情勢來看,他是最爲危險的,容晏基本上也都是針對他,所以他必須找一個聯手人,雖然說容定川太過可惡,可他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想到這些,容昌平換了一張笑臉:“定川,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容定川嗤笑一聲:“喲,你也有服軟的一天?”
“定川,這已經不是服不服軟的問題了,現在的情勢你也看到了,容晏擺明了不想讓我們有好下場,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跟我們玩心理戰,只有我們內部亂成一團,他才能漁翁得利,按我們現在這樣繼續吵鬧下去,遲早都會崩盤,然後就是自相殘殺,這不是着了他的道嗎?”
容定川冷眸掃向他,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突然,他笑了,笑的前俯後仰,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笑什麼?難道不是嗎?”
容定川瞬間停住笑聲,冷冷的看着他說:“三叔,我笑你傻,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容昌平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三叔心裡應該有答案了吧。”
“你,你是容晏的人!”
“看來三叔還不是太笨。”容定川淡淡道:“沒錯,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人,因爲我從一開始,要的就是你的命。”
“容定川,你個混蛋!”
“我混蛋?三叔,你搞搞清楚,當初容晏下令殺了我父親,那是因爲家規如此,他依家規處事罷了,真正害死我爸爸的人不是容晏,是你!”說到這兒,容定川聲色冷厲,道:“我父親那麼相信你,那麼依賴你,可你卻在他背後捅了一刀,你纔是那個讓我最痛恨的人,多年前,你對我說要反容晏,當天晚上我就通知他了。”
“該死,也就是說,從頭到尾,容晏都很清楚我在幹什麼!”
“不不不,很多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雖然容晏不是害死我爸爸的人,可下令殺了我爸爸的人是他,這點我永遠不會忘記,所以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敵人,我最想要看到的結局就是你們倆狗咬狗,我坐收漁翁之利,快了,這個日子應該沒多遠了。”
“哼,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容定川擰眉,淡淡道:“至少我沒有天真到幫助自己的敵人坐上容家家主之位,你以爲家主之位唾手可得,實際上,你從一開始就連碰觸那個位子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容晏那小子以爲我是他的人,對我沒有一絲防備,我只要等他將你處決之後,再找機會幹掉他,容家就是我的了,對了,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三叔你,是三叔讓我明白,原來還可以這樣爲自己謀一條康莊大路!”
容定川現在走的路,就是容昌平之前走的,表面上處處幫助容晏,實際上早就在暗地裡凝聚了自己的勢力,以前,他父親是那個最傻的人,現在,容昌平處於他父親那個位子,他會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從而取得容晏的信任,接下來,就是伺機而動了。
“容定川,你以爲自己能成功嗎?我就看着,當初我是這樣做的,你看看我現在的下場,就算我這次真的難逃一死,我也會在地底下等着你,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也會來陪我的,到時候你就可以跟你父親相見了!”
容昌平說這番話無疑是想激怒容定川,但是容定川並不上當,冷哼一聲道:“那你就等着吧,看在你我叔侄一場的份上,等你走了之後,我會將你的女兒還有孫子一同給你送下去的,至於你的女人,我看着不錯,要是她能有命活的話,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言罷,容定川張狂大笑,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容昌平死死盯着容定川的背影,眼底的殺意濃重異常!
醫院。
曹助理將最新得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向容晏報告:“老闆,本家的情況就是這樣。”
容晏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看來容定川也以爲自己是贏定了,你吩咐下去,讓那些正在查容昌州死亡原因的人不用查了。”
“爲什麼?”
“人是容定川殺的,現在沒必要查出來,他對我來說,暫時還有點用處。”
曹助理不明白容晏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也沒有多問,立即將他的命令吩咐下去,而後說道:“老闆,容昌平的女兒該怎麼處理?”
“先關着,有她在我們手上,容昌平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現在唯一還沒有掌握的就是容昌平在外面的勢力,等那股勢力暴露了,再來處理這件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是,我明白了。”
曹助理正要出去,容晏又叫住了他:“你讓人將管家接出來吧,本家這段時間會很亂,別出事了。”
本家的大管家正是曹助理的爺爺,聽容晏還考慮着爺爺的安危,曹助理面色一喜,感激道:“謝謝老闆。”
容家的事情被壓制的非常嚴密,外界對於容家動盪一點都不知情,除了知曉容晏受傷住院了之外,其他事宜完全查詢不到,甚至連容先生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受了什麼傷都是不知道的,當然,這些也是因爲某人也沒心思去爆料而已。
袁莽最近被關起來了,說是關,又不是真正的關,反正就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唯一不足之處就是不讓他出門,連房門都不可以,他徹底失去了自由,爲了這,袁莽天天將房間裡的東西給砸個稀巴爛,可外面看守他的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說沒有反應好像也不對,至少每次他將房間砸爛了之後,他們都會派人進來收拾,負責收拾他房間的小女傭每次都戰戰兢兢的,走路都是在顫抖的。
被帶來的時候也沒仔細看着到底是哪裡,從醫院到這裡開了很長時間,起碼有三個小時,至少他們現在是在京城郊外了,這裡荒無人煙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棟別墅,不過老頭子這麼有錢,在京城老家有棟別墅也不稀奇。
晚上了,送餐的人總算是來了,恭恭敬敬將晚餐放在桌上,女傭唯唯諾諾的說道:“少爺,用餐了。”
袁莽踱步走了過去,看也不看是什麼菜餚,就將這桌子連帶着餐盤都給踹到了地上,湯汁撒了女傭一身,可是她卻低着頭,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有那渾身顫抖的身子昭示她此刻有多麼害怕。
“你很怕我?”
“沒,沒有。”
“那你抖什麼?”袁莽嗤笑一聲,猛然喝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給我叫人,叫個說話有用的人過來!”
“是,是!”
小女傭逃似得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一名身着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道:“少爺,您找我?”
男子對於這房間裡混亂不堪的樣子早就習以爲常,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恭恭敬敬的彎着腰,絕對的謙卑。
見狀,袁莽笑了:“少爺?我在你們眼裡還是少爺嗎?我特麼就是你們的囚犯,說,老頭子到底想關押我到什麼時候!”
“抱歉少爺,老闆沒說。”
“沒說是什麼意思,要是他一輩子不說,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
“是的,少爺。”男子不卑不亢的回答,但是這個回答,無疑是將袁莽的怒火推至最高點,他看了看還開着的門,快速衝了過去,可惜男子反應比他還快,在他還沒有到達門口的時候,已經先他一步將門關上並上鎖了。
袁莽擡腳就是狠狠一踹,男子腹部受到重擊,卻像是沒感覺到疼痛一樣,依舊恭敬:“少爺,老闆吩咐過,您不能出去。”
“我特麼要去散步!”
“少爺,您可以在房間裡散步。”
“這裡太亂了,沒心情!”
“我立即讓人過來收拾。”
“靠!”
“少爺要是沒有別的吩咐……”
“誰說沒有!”袁莽怒道:“我要給我媽打電話,給我手機。”
“抱歉少爺,老闆吩咐過不允許您給夫人打電話。”
袁莽哼笑一聲,邪笑着點頭:“行,那我給他打電話總可以了吧。”
“抱歉少爺,老闆說過,不接您的電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少爺,只要您在這裡不要想法子出去,不管您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幫您辦到,比如說像上次那樣,幫您將容氏董事長受傷的事情讓媒體報道出來。”
袁莽斜眼瞟了他一眼:“什麼都可以幫我辦到?”
“是的。”
“好,那幫我把簡氏千金帶過來,我想她了,我要上她,你們能幫我辦到嗎?”
“抱歉少爺,除了這個。”
袁莽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嗤笑道:“老頭子果然沒膽子,給我滾!”
男子朝他彎了彎腰,恭敬的退出房間,很快,那名小女傭又進來了,顫顫巍巍的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袁莽本就心情煩躁,正想將小女傭罵出去,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前了兩步,在她面前停住腳步,冷聲問:“怎麼每次都是你,沒有別的傭人了?”
女傭被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一縮,不慎碰到了碎裂的瓷片,劃破了手指,可是她不敢呼痛,唯唯諾諾的回答:“是的,少爺。”
“這麼大屋子,這麼多人,只有你一個傭人?伺候的過來嗎?”
“我,我只負責伺候少爺一個。”
袁莽輕笑一聲,也學着她的樣子蹲下來,再一次問:“你很怕我?”
“是,是的。”
“嗯?這次怎麼敢承認了?”
女傭咬脣,不敢回話。
“爲什麼怕我?”
“因爲,您很兇。”
“呵。”袁莽起身,淡淡道:“我兇是因爲這裡沒有值得我開心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女傭小聲道:“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來工作的。”
“他們給你多少錢一個月?”
“一萬。”
聞言,袁莽輕哼了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她,還是在嘲諷別人,總之,這一聲哼,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一萬塊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或許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她來說,一萬塊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每個月一萬的收入,可以讓她還有她的家人活的很好。
袁莽站在窗前,看着用鐵桿攔住的窗戶,自嘲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被關在這裡嗎?因爲我父親不喜歡我,不對,其實他應該是喜歡我的,因爲我是他最愛的女人爲他生下的孩子,只可惜,我媽不愛他,一點都不愛,我也不愛他,所以,我要帶我媽媽離開他,遠離現在的生活,因爲這,我爸爸就把我關在這裡,不,其實這還是他大發慈悲之後的結果,最初的開始,他應該是想讓我死的。”他自問自答,像是在跟她說話,又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她沒有回答,因爲她沒有資格回答。
“多可笑,我的親生父親,竟然想殺了我,好吧,其實他最終也沒有殺我,只是將我關在這裡了,關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女傭偷偷擡眸看了他一眼,那個身影明明那麼偉岸,看上去卻又那麼的悲涼,就好像被遺棄在路邊的小狗一樣,可憐的讓人心疼。
袁莽轉身看着她,女傭連忙低下頭,裝作很忙的樣子。
“現在除了你,我好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女傭一聽,頓時紅了臉頰,連忙快速的收拾完,然後羞答答的跑了出去,袁莽目送她的背影離開,而後冷笑一聲,不屑至極。
機場。
“簡安,你快點,沒準曉曉都等急了。”
晚上九點,簡安就跟着賀城來機場了,看着那個着急上火的謀院長,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賀城,你是不是過於緊張了,現在才九點,他們都還沒到呢。”
“怎麼可能,曉曉給我發短信了,她說他們上午八點就出發了,按道理說,晚上八點多也就到了,你快點,她最討厭等人了,而且坐飛機這麼久,肯定餓了。”一想到他們家飯桶餓了,賀城就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簡安無奈跟上:“我看你們兩就是天生一對,怪不得說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那邊早上八點,我們都已經早上十點了,你怎麼算的她八點就能到了?”
賀城頓時停住腳步,恍然大悟道:“對哦,有時差的。”
“我了個去,真是坑爹坑娃坑朋友,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賀城撓了撓頭:“那你出來的時候怎麼沒有提醒我。”
“我想提醒來着!”簡安炸毛:“我一直都想提醒你的,可是你走的那麼快,一路上都在說我太慢了你老婆肯定等急了什麼的,我要是說什麼,你還不跟我急啊,索性就跟你一起來了,難道你就沒發現在病房裡的時候,容晏跟看傻子似得看着你嗎?”
“有嗎?我沒注意。”
“也對,你一顆心都飛在機場了,能注意到就怪了。”說完,簡安上前坐在等候區,賀城也跟了過去,兩人坐在那裡傻等。
結果就是,等了一個多小時了,簡安才接到了杜曉曉的電話:“我們到了,你們在哪兒呢?”
簡安都聽到杜曉曉的聲音了,起身張望了下,朝杜曉曉說:“在你八點鐘位置。”
“八點鐘?現在不是十點了嗎?”說完,杜曉曉驚喜道:“我看到你了。”
簡安無奈的掛了電話,嘟囔道:“一羣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溝通不是一般的困難。”
賀城連忙迎了上去,一把將杜曉曉給抱住,跟在後面的餘剛看到這一幕,心裡竟也沒什麼難受的意思,直接錯過他們倆來到簡安面前。
“簡總,貨都在這裡了。”說着,他指向自己隨身的行李箱。
簡安滿意的點頭,道:“先把貨放在你這兒,明天帶到公司去給大家都看一看,我已經定好了上午九點召開高層會議,你準備一下。”
“好,我知道了。”
杜曉曉好不容易掙脫了賀城的懷抱,跳到兩人面前說:“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夜宵吧。”
簡安嘴角一抽,剛想說話,就見餘剛抽的比她還要厲害:“曉曉,你確定剛剛在飛機上吃了兩個小時的那個人不是你?”
“是我啊。”
簡安和餘剛同時道:“那你還餓!”說她是飯桶都覺得委屈了飯桶。
“就是覺得回來了要吃點菜真實啊。”
賀城連忙上前護主:“你們不想吃就別吃,我們家曉曉還是要吃一點的,曉曉,我帶你去吃夜宵,我知道一家很地道的燒烤,你不是一直想吃燒烤嘛,走。”
“真的假的?你不是說燒烤吃進去,就等於吃進去無數的癌細胞嗎?”
“沒事沒事,難得吃一頓兩頓沒問題的,走吧。”
杜曉曉這吃貨,一聽到吃的就很沒有節操的跟着賀城走了,連一聲再見都懶得跟他們說。
簡安看了看餘剛,無奈道:“看來你還要送我去醫院。”
餘剛點頭:“走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容先生。”
簡安點點頭,兩人一同走出機場,到了醫院,容晏見只有餘剛過來,哧了一聲:“又去吃了?”
“看來你都已經非常瞭解杜曉曉這個人了,餘剛說過來看看你。”
容晏嗯了一聲:“多謝。”
“容先生客氣了,我來也是什麼都沒帶,只是過來看看您有沒有好點。”
“好多了。”容晏對餘剛還是很客氣的,或許是因爲他忠心於簡安,以後還會幫簡安很多忙,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爲他看他比較順眼,他的脾氣,反正也沒人摸得透。
因爲時間不早了,餘剛也沒有待太長時間,很快,病房裡只有他們兩人。
“我們也早點睡吧,估計賀城他們吃完就直接回家了,不會來這裡的。”
“嗯。”
兩人各自躺在牀上,簡安忍不住問了一聲:“容家怎麼樣了?”
“死了個人,現在正在窩裡鬥,這件事情聽了會心情不好,就不多說了。”
“哦。”想了想,簡安又說:“容晏,你身體也還沒好,別讓那些人把你氣到了。”
“我知道,不值得。”
聞言,簡安會心一笑,他明白她的意思,這就夠了,自從容家出事以來,簡安一直擔心容晏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心情不佳,因而導致病情拖延,賀城之前說過,一個人的心境,也是完全可以影響病情的。
“安安,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嗯?哪裡很奇怪?”
“袁莽啊,自從被救走之後很長時間沒聲音了,這不像是他的風格,上次他將我受傷的消息曝光,我還以爲他很快就會有第二輪攻擊,可是等了這麼久都沒有。”
“他這個人做事毫無章法,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希望他暫時還不會來找麻煩。”
“我這邊倒是沒什麼,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保護,安安,我擔心的是你。”
“放心吧,我爸爸說在我身邊安排了人的,你也不需要擔心我,照顧好你自己,讓自己快點好起來,這樣才能保護我啊。”
容晏輕笑了聲:“看來你很想我快點好起來啊。”
“這是當然。”
“好起來之後呢?你要跟我回家嗎?”
簡安一下子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面色一紅,嗔道:“我懶得和你說話,睡覺了。”說完,她轉了個身背對着他,聽到身後的某人笑得異常得意,簡安也沒搭理他,許是疲憊了,沒多久她就睡着了。
聽着她沉穩的呼吸聲,容晏只覺得心滿意足,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可以一輩子就這麼與她平平淡淡,可是他們身處在這個圈子的中心,又怎麼可能一直那麼平靜,如今的平靜,也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徵兆罷了,之後的路,會更加艱辛。
“安安,就這樣,一直在我身邊。”
一夜好眠,簡安精神氣爽的來到公司,令人詫異的是,杜曉曉也已經到了,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簡安特意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才笑說:“喲,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啊?”
“當然是因爲我勤快啊。”
聽了這話,簡安忍不住笑了,邊笑邊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今天上午九點召開高層會議,會議資料在我桌上,你先看一看,這次你也要發言。”
“我?我發言什麼啊?”作爲一個一直在旁聽的人來說,在會議室裡發言不就等於要了她的命嘛,她纔不要。“簡安,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你這不是開玩笑嘛。”
“什麼叫打醬油的啊,你這次可是跟着餘剛一起去澳大利亞的,整個公司上下就你們倆去了,還是讓你們坐着簡氏的專機去的,你總得有點貢獻不是。”
“你當我是想去的還是怎樣,還不是你讓我去的嘛。”
“我是記得你說過想吃他們那裡的牛肉,我才讓你去的,你敢說這次去澳大利亞你沒有吃開心?”
想起澳大利亞的美食,杜曉曉就犯難了:“難道你要我跟大家分享我在澳大利亞都吃了些什麼?”
“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收穫嗎?昨晚聽餘剛說,你還和內德多特聊了好一會兒,內德多特都對你刮目相看呢,把那個時候的說的話再跟大家說一遍,有那麼困難?”
“都忘得差不多了。”
簡安給了她一個白眼,道:“反正我的決定已經告訴你了,到時候是準備出醜還要讓大家驚豔,就看你自己了。”說完,簡安就自顧自的來到自己的位子上做好,認認真真的開始工作了。
杜曉曉仰天長嘆,也只能說一聲:“好吧。”
簡氏集團上午九點,簡氏高層都已經到了,會議按時開始,這次會議,簡方明只是作爲旁聽,簡安纔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一個,這還是簡安到公司上班到現在,第一次坐在這個位子上,心裡無端端有點緊張,下意識的看了看簡方明。
簡方明對女兒非常有信心,朝她做了個加油的眼神。
清了清嗓子,簡安說道:“首先,感謝各位都準時到達,今天我召開這個會議的原因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們公司要開發新項目的事情,之前我就有提到過,現在是正式實施,我想各部門都已經接到通知,個別部門甚至已經在做相關的工作內容。”
關於新項目的事情,大家都很期待,簡安已經連續在玉石還有鑽石上面連續兩次讓他們刮目相看,這一次是不是還能和之前一樣給他們驚喜呢?
“這次我們的新項目是歐泊,大家應該對歐泊有一定的瞭解,近幾年來,歐泊市場的走勢非常好,但是目前來講,我們國內還沒有哪家珠寶公司,針對歐泊獨立開發過一項產品,這一次,我們就是要做歐泊寶石的先河,贏在起跑線上。”
對此,有人提出質疑:“簡總,其實我們國內也有很多珠寶公司都嘗試過要做其他的寶石產品,但是接二連三的都是以失敗告終,我們現在就做,是不是已經確定掌握先機了呢?”
“當然,我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也曾認真做過市場調查,我發現之前的一些珠寶公司之所以會失敗,首先是在選材上有所保留,再有就是在宣傳上不夠力度,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產品本身,一件好的珠寶首飾,不僅是要用質地說話,更是要用設計說話的,就像是衣服一樣,同樣的布料,你設計出來的衣服受歡迎,我設計出來的衣服不一定受歡迎,這不是因爲產品不好,而是產品還不夠吸引人,我對我們的設計團隊非常有信心,而且我們會從宣傳上面做足功夫,如果這樣還是失敗了,那隻能說明,我們還不夠好!”
衆人認同的點頭,沒有再提出質疑。
簡安掃視了一圈,繼續說:“先前我們公司一直都在貨源上吃虧,所以這次爲了新項目能夠順利進行,我們已經找到了歐泊在澳大利亞的最大廠商,世界上有95%以上的歐泊都是來自澳大利亞,我們這次的合作商之前都是和一些國際大牌合作,難道大家還沒有信心嗎?”
衆人搖頭,開發部的經理說道:“簡總,我們會全力配合您的。”
“很好,不過我要提醒大家一點,你們要配合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我們所有的員工,這一次,我們要大幹一場,絕不是鬧着玩的。”
“好!”簡安這話一出,頓時士氣高漲,大家紛紛表示贊同,臉上有着激動的神韻。
在這一點上,簡方明覺得自愧不如,他從業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女兒這樣,輕易就能煽動氣氛的人,這樣的人才是屬於商場的人,他們家安安,天生就是該活躍在這個圈子裡的商業天才!
“爲了我們這一次的宣傳能夠做到最好,我和設計部的兩位總監已經商量過了,我們下一季度的新品已經在設計當中,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我們公司將舉辦一次新品發佈會,將由設計部的阮總監還有陳總監共同負責。”
這倒是讓衆人有些詫異,紛紛看向阮璞玉和陳尚,簡氏上下都知道,雖然設計部統稱設計部,但是卻有兩位總監,分別負責玉石設計和鑽石設計,兩位總監更是在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爲業績的多少而拼的你死我活,設計部也是楚河漢界分的特別清楚,他們兩個現在是處於合作狀態?真的假的?
很快,陳尚就給他們解了疑惑:“下一季度的新品定爲重生系列,我和阮總監也正在商議之中,初步結論,我們是準備將古典和現代兩種時尚相結合,創造出簡氏從未有過的風格,這是一次大膽的嘗試,但是我們覺得我們配合的很好,到時候一定會給大家帶來驚喜的。”
重生?這兩個字帶給大家很多遐想,說實話,這的確可以當做一個很好的噓頭,而且阮璞玉和陳尚兩位簡氏天才設計師合作出來的新品,已經讓人非常期待了。
現在他們最好奇的不是阮璞玉和陳尚設計出來的新品到底是什麼樣的,而是他們簡總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他們答應合作的。
如果簡安告訴他們,她其實什麼方法都沒有用,只是用一種專業的態度讓他們合作,兩位總監都是非常敬業的人,對於合作沒有任何的不愉快,只是現在來說,他們還處於磨合階段。
“我們公司已經很久沒有舉辦過大型的新品發佈會了,所以說這一次的發佈會我打算讓設計部的人設計出幾款歐泊產品的珠寶首飾,先看看反響如何,阮總監,陳總監,我們做生意講究開門紅,這次的設計對我們簡氏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希望你們能儘量配合,設計出讓人眼前一亮的產品。”
阮璞玉和陳尚對視一眼,都是認真點頭,看上去似乎還有幾分期待之色。
“當然,關於這次新產品,餘總顧問也爲我們公司做了不少,這次去澳大利亞進貨,是餘總顧問還有杜助理一同去的,他們也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曉曉,你來說吧。”
杜曉曉嚥了一口口水,道:“呃,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次去訂貨的時候,對方負責人內德先生對我們公司的前景非常看好,所以就答應我們,等我們的新產品出來之後,會額外送給我們一批高檔歐泊,供我們宣傳之用。”
衆人一聽,都是鼓起了掌,歐泊價格連年高漲,額外送的,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簡安笑說:“事實上,這次內德先生之所以會額外送我們一批歐泊,完全是杜助理的功勞,杜助理對我們公司非常有信心,內德先生認爲,對自己很有信心的人,一定會成功,所以他才願意幫助我們一起走向這條成功的道路,所以,我要代表我們公司,謝謝杜助理。”
雷鳴般的掌聲,讓杜曉曉有些臉紅羞澀,她哪兒知道自己無端端吹了個牛逼,就讓那個內德先生激動的非要送他們歐泊,這都是意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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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杜曉曉,其實原型是我一個小姐妹,長得特漂亮,她沒說話沒吃東西之前就是個仙女姐姐,一說話就各種爆粗跟寧靜似得,吃就更別說了,人家說了,長這麼大就不知道吃飽是什麼感覺,這麼說吧,我們三個女人出去吃飯,訂美團,永遠不會去看三人份的,只會看十人餐,十人餐啊!這都不算什麼,關鍵是十人餐還要加菜N遍,從飯店出來這貨就想着夜宵吃什麼……最多的一次光夜宵就吃了三次!三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