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爲他是個心地不善良的男生,但是他都幫自己包紮了傷口還被自己拖累了,要是有機會的話她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了。
嚴若文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露’出一絲‘迷’人的弧度。
她這樣算是在懺悔自己的行爲?
此時的氛圍靜靜的,空氣裡流淌着安靜的氣息,夾帶着席朵朵哭得越來越大聲的‘抽’泣聲。
哭泣的她身體顫抖着,瑟縮地捲縮着,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嚴若文的手擡起,懸浮在半空中想要安慰她,卻還是猶豫地停頓着。
“如果到時候真的沒人來救我們的話,你就不要管我了,自己跑出去求助就好。”席朵朵哽咽地說着。
現在她都摔成這樣了‘腿’上還有傷,像嚴若文那麼聰明的男生一定能夠想到辦法跑出去的。
“你說夠了沒有?”
嚴若文的聲音沉沉的。
席朵朵擡起頭看向嚴若文,見他毫無反應的狀態,席朵朵一時沒有控制住,眼眶裡的眼淚掉得更加洶涌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幹嘛兇我?!”
她哭得整個人發顫。
嚴若文的臉‘色’繃住了。
“別哭了。”
他最看不慣‘女’生在他面前哭,以前總有‘女’生攔在他面前大哭他也是無動於衷,只是這次卻有些說不出來的心疼。
那懸在半空中的手最後還是垂落了下來。
他拍了拍她的背部。
這時候,正亮着的手機突然沒有了光亮,意外的沒電讓整個‘洞’坑裡再次陷入黑暗。
“該死,沒電了。”
嚴若文咒罵了一聲,身上卻撲來了一個暖暖的身體。
席朵朵慌‘亂’地向前抱住了他。
他本能地想要推開她,卻發現她的小手攥着他的衣服緊緊的不肯鬆開。
“怎麼辦,我好怕,要是有什麼野獸的話不是完蛋了!”
席朵朵自言自語地說着,腦海裡都是恐怖的場景。
她靠在他的‘胸’口,貼得他的心臟位置緊緊的。
嚴若文只覺得‘胸’口的心臟似乎在加快。
他閉上眼眸試圖緩解着自己心臟的速度。
“別煩了,你現在給我安安靜靜地閉上嘴巴,明天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
嚴若文低低地說道。
像是給予她的一種承諾,又像是努力想讓自己的心跳減速。
她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夜‘色’越來越暗。
外面傳來鳥獸的叫聲,席朵朵越發抱緊了嚴若文。
另外一個方向。
已經是十點整了。
學校負責人帶着好幾個學生打着手電筒在夜‘色’下找尋着,其中還有好幾個自告奮勇的學生,也包括了嚴若星在其中。
“大家都小心點,這裡不比城市,都注意點!”
負責人一邊走一邊囑咐地說着。
他領先地走在最前方,身後跟着七八個學生。
夜空下,一行人走在崎嶇的石子小路上,大家的步伐都跟緊着負責人。
“嚴若文,你在哪裡?”
“席朵朵,聽到請儘快回答!”
兩撥聲音在同時叫着。
嚴若星走在老師的身後神‘色’急促地叫着,而身後的林若琳走了一個小時已經體力不支了。
“若琳,你要不要就先回去吧,我看你也走不動了。”
葉敏心身爲班長還是加入了這次隊伍裡,她看着林若琳勸說着。
“不,我不走,除非找到嚴若文,不然我不會回去的。”
林若琳堅定地說着。
在這樣陌生的地方,萬一嚴若文在這裡失蹤那該多危險,她怎麼可以讓他就這麼在危險裡度過。
“嚴若文,嚴若文!”
她再次大聲地衝着夜‘色’中叫道。
直到第二天。
秋日溫暖的陽光從‘洞’坑裡掃了進來。
溫暖得有些耀眼。
席朵朵輕微地挪動了一下身體,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昨晚的她一直抱着他才得以入睡,就連現在的姿勢也沒有改變過,她還是靠在他的身上,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
眼前的男生安靜地沉睡着,陽光灑落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彷彿是透明的,長長的睫‘毛’低低地垂在眼瞼處,好像一把小扇子,薄薄的嘴‘脣’軟軟的好像果凍一樣。
席朵朵看着那滑滑的嘴‘脣’嚥了咽口水。
可是唯一的不足就是男聲臉上被摔傷的傷痕。
眼角處有一抹暗紅‘色’的傷痕,雖然已經結痂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痕。
席朵朵沒有忍住還是伸出手‘摸’了‘摸’,血都已經幹了還是有些凹凸的傷口。
“一定很疼吧?”
她喃喃自語地說着,卻沒有想到驚動了睡夢中的嚴若文。
席朵朵立馬閉上眼睛裝睡。
嚴若文緩慢地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看着還趴在自己身上的席朵朵,那雙並不‘陰’沉的眼眸裡目光顯然柔和了不少。
“睡醒了就給我起來。”
他說道,早就在她碰觸他臉頰的時候清醒了只不過沒有睜開眼睛。
席朵朵閉着眼睛,聽到他的聲音緩了好幾秒才慢悠悠地從他身上爬起,爲了儘快轉移剛纔的事情她向周圍看去,又擡着頭往上面張望了一番。
“今天的天氣好好,這裡看起來也沒有昨晚那麼恐怖了誒。”
席朵朵喜出望外。
“別高興的那麼早。”
嚴若文打斷了她。
距他的判斷來說,這個‘洞’口距離地面至少也有四五米的高度,如果現在想要上到出口的話,至少下面要有個物體支持着才能上去,不然‘洞’口的石壁上那麼平緩也沒有多少石頭的助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攀爬到上面。
“其實這個‘洞’看起來也不算高,只要能踩在東西上就可以爬上去了吧?”
席朵朵同時也打量了一番說道。
“站的上去嗎?”
他接着問道。
席朵朵的大腦短路了。
“你是在問我?”
她疑‘惑’地看向他。
“站在我背上,然後上去求助,聽得懂嗎?”
嚴若文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真的假的?但是我的‘腿’受傷了,就算求助也走了不多遠。”
她思緒着說道,要是她把他的機會給搶走了的話,那麼危險的人不就是嚴若文了,她不能只想到自己那麼自‘私’。
“還是你踩在我的背上吧!”
席朵朵想了半天還是堅定地看着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