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什麼?禮物嗎?讓我猜猜?”
席朵朵笑着問道。
本來的壞心情在碰到嚴若星之後變得好了起來,不過這種開心也是短暫的。
“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嚴若星緩緩地從身後拿了出來。
席朵朵定睛一看。
是一個小小的鐵盒子,外面是精緻復古的花紋,彷彿是歐洲十八世紀的圖案。
“這裡面是什麼?”
她抱着小狗好奇地走上前。
“我幫你打開。”
嚴若星看着她抱着小狗,體貼地說道。
隨着那個小盒子緩慢地打開,裡面傳出一陣清脆的音樂聲,伴隨着機械的運動,扭轉出動聽的一串音符。
那轉動的聲音彷彿是童年的記憶,清脆動聽。
“原來是八音盒啊。”
席朵朵出神地說着,她看着盒子內部裡有一個穿着白色小裙子的少女雕像正隨着音樂轉動,這般的精緻實在讓人心動。
“這個做工這麼好,一定很貴吧?”
她忍不住地問道。
從小她就沒有多少玩具,孤兒院裡分下來的玩具都是別人用舊後資助過來的,就算有新的玩具也很容易被別的小夥伴玩舊,八音盒曾經是她兒時的小心願,沒想到現在倒有了,只是心情沒有小時候來得那麼激動了。
“不貴,你拿着就好。”
嚴若星從她的懷裡抱過小乖,把八音盒遞給了她。
席朵朵接過已經合上蓋子的小鐵盒,一手沉甸甸的感覺,她看着他一臉的感激。
“謝謝你送這個給我,若星,要是你以後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我也送給你。”
她想了想,認真地看着他說道。
畢竟他對自己太好了。
“真的?我喜歡什麼你就會送給我?”
嚴若星只是笑笑,並沒有當真。
“當然了,我席朵朵可是說一不二的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現在還沒有想到,那你就送給我一個免費的心願吧,那時候我想要的時候就會告訴你,你一定要答應哦。”
嚴若星看着她微笑。
“好,拉鉤。”
席朵朵答應了這個要求,伸出小拇指拉鉤。
他笑着看她幼稚的行爲,但最後也還是妥協地拉鉤了。
花園小徑,一個孤傲的身影站在遠處凝視着他們兩人。
這樣的一幕看着實在溫馨。
但是到了嚴若文的眼裡卻並不是這樣。
簡直可笑。
席朵朵注視着嚴若星,卻意外地看到了他身後的嚴若文。
那個高高的身影,在樹木下的陰影裡顯得格外冷酷,彷彿就算是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也依舊化不開他身上的寒冷。
嚴若文的身影隨即走開。
席朵朵的心思也跟着他飄走。
“若星,你幫我給小狗吹乾,我有事先出去會。”
席朵朵把手裡的八音盒放到了口袋裡,急忙往着花園後方的小路跑去。
“朵朵。”
嚴若星看着她急忙從自己面前跑開,抱着小狗的他只能看着她走掉,卻沒有辦法繼續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別墅後的小洋房。
小洋房矗立在花園後方,歐式的洋房精緻復古,有着華麗而簡單的架構。
嚴若文拿出一把鑰匙打開房門。
“等一等!”
席朵朵跑得氣喘吁吁,站在他的身後叫道。
嚴若文的身影停在原地,並沒有回頭,彷彿是不屑看身後的她。
眼看着就快要走進去的嚴若文她跑了過去。
“那個,你沒有聽見我在叫你嗎?”
席朵朵站在他的身邊,注視着他的側臉小聲地說道。
她看着他,只覺得空氣都變得急促了。
他的側臉很好看,輪廓清晰分明,棱角精緻,不過他的雙脣薄薄的微微抿着,下巴顯得倨傲而冷酷。
嚴若文無視着她。
彷彿就把她當做了一團空氣,打開門之後的他走了進去。
席朵朵默默地跟了進去。
洋房內,擺設十分典雅,精緻得就像是一個古董房,裡面所擺放的花瓶和留聲機都是有了年頭的,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席朵朵踩着地上的繡花的毛毯,看着眼前的嚴若文從旁邊拿了一瓶紅酒和杯子放在水晶茶几上,穿着黑色襯衫的他坐在暗紅色的沙發上,神色冷漠的他散發着令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息,那種感覺彷彿是拒絕着任何人的接近。
噗通。
嚴若文用開瓶器打開了一瓶紅酒,紅色的液體緩緩地倒入高腳杯裡,晃動出顯眼的顏色。
席朵朵愣愣地看着他。
“你還沒有成年是不能喝酒的。”
她打斷他看着他說道。
嚴若文擡起頭,冷冷地看着她,似乎覺得她所說的話是掃興的,但是她那雙明亮的眼眸裡帶着孩子般的固執,他從她的身上收回視線。
“你不知道隨意闖入別人的住處是不禮貌的?”
他搖晃着手裡的紅酒,反而指責道。
席朵朵歪着腦袋聽着他說的這番話,總覺得看着纔不滿十八歲的嚴若文有些陌生,他彷彿和一般的高一學生不一樣,他身上帶着別人沒有的貴氣,又有着大人般十足的說話分量。
眼前的他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
“誰叫你不理我,不理我就進來了,有本事你把我趕出去。”
席朵朵耍賴地說着,有着女生應有的小脾氣。
嚴若文注視着她。
他的印象裡仍有剛纔所見到的那一幕,在看到她之後心中仍然帶着芥蒂。
“我不吃這你這套。”
嚴若文冷冰冰地說着,聽得席朵朵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就停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靠近他。
這樣的他看起來確實是有着少爺的架子,他身上的氣派是很難掩蓋的,和親易近人的嚴若星不同,他一眼看去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爺。
他是嚴家的少爺,而她只是一個傭人的女兒。
可是就這樣看着他,她就覺得心中的喜歡在漸漸擴散,一點點地在血液裡融化着,望着他都覺得空氣裡充實而愉悅。
“你就不能像若星一樣好好說話嗎?”
席朵朵小聲地碎碎念,有些抱怨又有些無奈,他明明就不是這樣冷酷無情的傢伙,還出手救過自己好幾次,卻爲什麼每次都這樣不肯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