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你送我到這裡就可以了。 ”席朵朵坐在他的車上,看着窗外的道路說道。
“真的不用我送到你上班的地方嗎?”嚴若星開着車問道。
此時他正開在馬路過去的一段路上,並沒有到達目的地。
“真的不用,我上班的地方有點偏,我自己走過去就可以了。”席朵朵解釋地說道。
她對着嚴若星說的是她在某個公司上班,可早上他非要送她去上班的地方,她總不能讓他發現她是在片場打工的吧。
“可是這裡還是馬路上哦。”嚴若星示意地說道。
席朵朵嘆了一口氣,“那你往前面再開一段路,我就下去。”
她看着時間都已經是早上九點了,原本八點就要去上班的她倒是因爲喝醉而遲到了,也不知道等會該怎麼和片場的副導解釋。
拍戲的片場內。
還輪到戲份的衛城正無聊地玩着手機,手機上跳出一條新聞報道,昨晚衆企業家聚集在某五星級大酒店進行慈善晚宴,到場的人有Y&X公司,葉氏集團等等代表人員,最後Y&X公司總裁以三十萬特意拍下了一副孤兒所畫。
衛城不屑地關上了手機。
就憑這樣的人‘花’錢也慈善居然也能夠上頭條,不過嚴若文出席了晚宴,那麼是不是代表席朵朵也跟着去了?
他的思緒有些放遠,不過這個‘女’人恐怕都不會再想到他吧,但是他卻不會忘記他們兩人小時候在孤兒院的那一段過往。
“若星,就到這裡,這裡停車就可以啦。”席朵朵叫着說道。
嚴若星快速地剎住車,隨後熟練地停頓下來。
“我下車了,晚上回家見!”席朵朵拎着包包,穿着運動鞋的她快快地打開車‘門’往外面跑了出去。
他坐着車內,笑着看着跑在路上的席朵朵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心急。
不過這個區域似乎並沒有什麼公司,他的車輛下意識地往前面開了一段,直到看到席朵朵跑進去的方向,外面顯示着一個某A區拍攝基地。
嚴若星的車停頓了下來,眼神裡有些不解。
難道她並沒有去正規的公司上班,而是去了這裡工作?
席朵朵匆匆忙忙地跑了進去,剛跑進去的時候恰好撞到了副導演。
咣噹。
副導演手裡正拿着的一盒水果,豈料席朵朵一跑過來,就把他手裡的盒子撞翻,水果嘩啦啦地都掉在了地面上。
“我說你是誰啊?!”副導演發火地衝着她叫道。
席朵朵莫名被嚇到了,但是看到那一地的水果,她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副導演。
“導演,那個我就是前段時間進來的劇組場外工作人員,剛纔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
她低着頭正說道,副導演就開始一陣大罵,“我還以爲是誰呢,你就是剛進來的那個工作人員吧,別以爲仗着林經濟人介紹就能夠囂張,早上你還遲到了是吧?!你還想不想這裡‘混’了?”
“導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席朵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片場內一羣人都注意到了副導的訓話,但是大家也早就習慣了,看了一眼之後又統統地去忙手上的工作。
“一句話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我看你還真是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啊!”副導氣得叉腰說道。
席朵朵低着頭,緊張地攥着手裡的包包。
現在目前她還不能丟了這份工作,她也不能還嘴免得得罪副導,她只好彎腰低着頭一個勁地道歉,副導聽得耳朵都煩了。
“我說你先把這些水果給我撿起來!”他示威地說道。
“啊?”
席朵朵愣了愣。
“快給我撿起來!”導演催促着說道。
席朵朵雖然沒有明白他這樣做的用意,但是還是蹲下來,放下了手裡的包包,把地上那一塊塊沾着灰塵的水果放在了盒子裡。
她擦了擦黏糊糊的手,把水果盒子遞給了副導。
“很好,然後當着我的面吃了!”副導囂張地指着她說道。
席朵朵詫異地看着他,彷彿是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要是不吃的話,現在就給我滾出這裡!”
他的聲音大得幾乎整個片場的人都聽到了。
劇組裡的人員向來都知道副導的脾氣不好,根本就沒有人敢和他叫板,但是這一次看來副導是真的看這個新來的工作人員難看。
“這個新來的還真是可憐啊。”
“哈哈,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吃下去。”
一羣工作人員在那邊笑着議論道。
衛城正坐着玩手機,副導的聲音過於大聲,使得戴着耳機的他不由擡起頭。
他望向不遠處的方向,副導教訓着一個穿着一身休閒裝的‘女’人,‘女’人低着頭拿着手裡的盒子,咬緊着嘴‘脣’像是木頭一樣地站在原地。
像是眼前突然一亮。
這個‘女’人不是席朵朵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片場裡,而且還被副導罵的狗血淋頭!
正當衛城要起身走向席朵朵的時候,林凱眼尖地攔在了他面前。
“林凱,你給我讓開。”衛城說道。
“我說小祖宗你給我省省心,別再摻和這樣的事情了,早知道我就不讓她來這裡工作了,就知道她來這裡沒什麼好事!”
林凱簡直是‘操’碎了心,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出,他肯定不讓席朵朵進來了。
“你早就知道她在這裡是吧?好啊,你還真是夠會裝的!”
衛城氣得恨不得握緊拳頭。
林凱這傢伙明知道他喜歡席朵朵,但是就連她在這裡上班的事情都瞞着他,這還不是故意和他過不去。
衛城推開林凱,跑向席朵朵的方向。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滾蛋!”副導發飆地說着,眼看着席朵朵毫無反應,他下意識地推了她一把,席朵朵沒有站穩往後退了一步。
她抿緊着有些乾澀的嘴‘脣’,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要不要去聽從這個副導的話,可是吃下手裡這些掉在地上的水果,完全就是一種侮辱的意思。
導演的話在她的耳邊就像是放大的音響,一句句地震着她的耳膜,震得她無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