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媒體天天捕捉着我跟景峰的舊新聞,導致ly跟葉氏的股市都跌了,我不想再被他們一直討論下去。更不希望別人說我三心兩意,我現在只想要當好墨太太。”葉涼曦的口吻很是堅定。
然而,她說的最後三個字,一字似一針的扎進了葉涼煙心臟正中間。
墨太太……
葉涼煙其實真好羨慕葉涼曦的,但並不嫉妒。所謂穿多少吃多少,真是從出生就註定的。不能恨,能怪誰呢?
葉涼曦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將近六點半,伸手自然親密的挽住葉涼煙的臂彎,“走,我們去找他們。”
“他們?”葉涼煙只能跟着葉涼曦的步伐走。
葉涼曦“嗯哼”了一聲,“是啊,辰霆跟沈副總在12層的總統廳裡,好像在聊着什麼吧,我們去瞧瞧,順便直接吃飯。”
假日酒店上上下下的裝潢都被佈置成幸福喜悅的氣氛,走着的一路,葉涼煙都只是隨意的瞄一眼,但僅僅是那麼一眼,便足以讓她心如刀割的了。往後,葉涼曦就是她養母,這種關係,是得維持一生一世的。
電梯降落到12層,葉涼曦拉着葉涼煙直接走到總統廳前,葉涼煙繼續保持着很自然的微笑。她在想,待會見着墨辰霆,是叫姐夫呢,還是未來姐夫好。反正他們大後天都舉行婚禮了,那就叫姐夫吧。
在她發呆想事情時,葉涼曦已經推開了門。
內裡很大,裝潢整潔清冷,中間有一張能容納一百個人開會的橢圓形琉璃會議桌,墨辰霆跟沈毅年分別坐在一頭一尾,兩個同樣英俊無比,性格完全不一樣的男人,會有什麼話可聊啊?
從葉涼煙進來的那刻起,她就覺着,自己渾身不自然,好像有一把機關槍對着她狂亂掃射一樣。
沈毅年偏過頭,脣角勾起一抹笑,兩側露出兩個淺到近乎看不到的小酒窩,他站了起身。
葉涼曦已經鬆開了葉涼煙的臂彎,微笑着走到墨辰霆的轉椅背後,伸手圈住他脖子,一舉一動十分自然,似乎已經做過了無數次那般。葉涼煙擡起眼的那瞬間,不注意的瞄到那一幕,心底狠狠的一抽。想起葉涼曦對自己說過,這個男人性冷淡!他哪裡算性冷淡?
“沈教授,涼曦姐說,我們和姐夫他們一起吃晚餐。”葉涼曦呆滯了不過片刻,步子輕快的走到沈毅年面前,她本來就不高,雖然是二十三歲,但裝扮跟長相都不算成熟的類型,所以在沈毅年的跟前,她就顯得十分的小巧玲瓏。
沈毅年眉梢微挑,已經明白過來,葉涼煙又打算找自己演戲了。既然這樣……他一條修長的胳膊就橫住葉涼煙的肩膀,葉涼煙瞠大了眼,完全沒辦法反應過來沈毅年這個舉動。沈毅年低下頭對着她悄然的打了一個眼色,葉涼煙便才恍然大悟。原來沈教授這是在幫自己解圍吶?好吧!
“涼煙,我們別妨礙墨總跟他未婚妻燭光晚餐了,走,我帶你去b市周圍逛逛。”雲淡風輕的語調裡,夾帶着幾分得意,說着的同時,他便摟着葉涼煙肩膀走出去。
葉涼煙現在是完全不敢去看墨辰霆那張冷得駭人的臉龐,她就是不明白了,明明都要跟葉涼曦結婚了嘛,搞什麼還不准她跟別的異性.交朋友?不說她沒對他們有任何想法,就算是有,她都二十三歲了,也很正常的是不是?墨辰霆明明就才二十八歲,跟她年齡本來就相差沒多少,可每次整得就像,他是她親爹,她是他的寶貝女兒似的。拜託,如果真只是單純的扮演着養父跟養女的這一角色,他三番四次騙她上.牀做什麼?
不對不對,好像……第一次是她霸王硬上弓的哈。可是,那也不過是一次而已啦。
想不通了。
葉涼煙都還沒來得及說願意還是不願意,就已經被沈毅年半摟半拖的走出會議廳。葉涼煙總覺着,其實剛剛他們兩個男人在一塊,是有什麼事要談的。這兩個不合的男人湊在一塊,會聊什麼啊?
沈毅年讓保鏢給他送來車鑰匙,葉涼煙站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的出口等他。
過完了今晚,再到明天,再到後天,還有兩天的時間,他們兩個就要舉行婚禮了。不說豪門的婚禮都是備受矚目着,即使是平常人家結婚,也總是會在婚禮當天看到更多親密的舉動。光光是想着這些,她的心就猝不及防的跌入谷底。她總覺得自己就是走入了泥沼裡,本來以爲探險過後還能順利的把雙腳抽出來。卻渾然不知,已經越陷越深,漸漸的把她整個人都給埋沒了。
沈毅年驅了一部白色的敞篷跑車出來,在葉涼煙跟前停下,對着她按了下喇叭,葉涼煙才又從神遊的狀態裡緩過來,正要拉開車門上車。在副駕座的車門玻璃裡,她看到了背後的一切。[妙*筆*閣~]miao筆ge.更新快
男人從大堂裡走出來,身後跟着幾名保鏢,在停車場的附近,他擡了手,示意身後的人可以退下。輪廓極深的俊臉沒有半分喜怒哀樂,黑眸清冷,修長的腿正往她這邊邁步過來。
葉涼煙看着他,已經忘了自己是要上車的。
沈毅年察覺到葉涼煙的不對勁,便偏過臉看着她那邊。只見墨辰霆正邁着步走來,渾身散發着極冷的氣場,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懼怕。
在葉涼煙的心裡,墨辰霆就是一株會中毒的罌粟,你可以嘗,但會上癮,想戒,卻要你命。
墨辰霆直接走到座駕那邊,將沈毅年給硬生生的揪了出來,骨節分明的手咯咯作響,他似乎在隱藏着一種即將要爆發的情緒。
沈毅年尷尬的伸出食指擦了擦鼻子,“墨總,你用得着嗎?”這都什麼世道了?他幫葉涼煙解圍還得罪墨大總裁了?
墨辰霆拉開車門坐進座駕,一隻手搭着方向盤,側過臉看向沈毅年,冰冷的薄脣微微一傾,冷飄飄的道:“車,酒店,大海,包括你站的地磚,都屬我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