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她有些不相信的,畢竟自己穿得那麼奇葩,便將杯裡的香檳一口氣喝光壯了下膽,豪氣的擦了擦嘴,笑靨憨憨,“他們看着我穿成這樣都在笑我,你竟然還說很特別。”
景峰淺淺的抿了一口香檳,胳膊愜意的斜着沙發背,一直保持着溫雅的微笑,似乎在等着面前這個女子接下來會說什麼。
服務生端着擺滿了裝了一小半紅酒的高腳杯托盤時不時就經過他們身旁,不同味道的香水撲鼻而來。葉涼煙隨意的瞄了來來往往的人幾眼,其實她是在想着,到底要怎麼開口,叫景峰給自己籤個名纔好。眼珠子來回轉了兩圈,心裡不斷的構思着開場白,覺着這樣不好,那樣又不大有誠意。要知道吶,景峰的親筆簽名在網上競拍可以賣到三千一張啊。要他多籤幾張,那她就可以用賣簽名發家致富了。
葉涼煙越發覺着自己頭腦好使。
“景峰啊,是這樣的……你身上有簽字筆嗎?”葉涼煙盯着手中已經空了的香檳杯,弱弱的開口問道。
景峰伸手從暗袋裡掏出一支金屬簽字筆,遞給葉涼煙,“有。”
葉涼煙倒抽一口冷氣,接過景峰手中的簽字筆,放在手心裡攥了攥,眼瞼垂下看着筆身一個“f”的字母,可以看得出來,是景峰專屬的簽字筆。這樣放上網賣,是不是競拍價又能高一倍?
景峰凝視着葉涼煙,這女孩兒是要在自己手腕畫個手錶麼?
“景峰,你上一屆拿了電視劇影帝啊,最近拍着什麼戲啊?我可喜歡看你的電視呢。”葉涼煙還是沒勇氣開口叫人家簽名。
景峰微挑濃眉,“最近在拍一個全球旅遊主持節目,有興趣當嘉賓跟我去歐洲玩一趟?”
葉涼煙瞠大了眼,小臉充滿了快樂,就差還沒大聲說,真假的?我真可以去嗎?可是全程你給錢。
她捧在手心裡的金屬筆又加緊了些許力度,擰了擰眉,脣瓣微抿,心裡有些忐忑,又擔心着萬一她開口叫人家景峰簽名,他不籤,那豈不是很丟臉了?
搖了搖頭,終於鼓起了勇氣,擡起頭準備開口要問他有沒有時間簽名。
景峰卻已經站了起身,只見從不遠處走來一個身材極其標緻,容顏化着淡雅裸妝的女人,兩隻手都拎着一個裝了一小半紅酒的高腳杯。
“聽說你最近常出國,哪兒好玩的?”女人嫵媚成熟,連說話聲都特別甜美。
葉涼煙呆滯的看着她,腦海裡閃過一部電視劇的畫面。
這個好像就是跟景峰合作過電視劇的女主角之一,溫小莎。
溫小莎將高腳杯遞給景峰,後者漫不經心的接過,修長食指緩緩的搖晃着杯中的液體,“都差不多。”
“那……節目組還有嘉賓的位置嗎?”
從葉涼煙的角度看過去,溫小莎跟景峰說話時的神情,隱約透露着好感。
葉涼煙雖然不混娛樂圈,可她還沒忘記聶依琳是狗仔,如果……她把他們兩個的花邊緋聞跟聶依琳說了,是不是又是一個大猛料?說不定她又能賺一筆報料費。心中頓時來了一個金算盤,打得鈴鈴作響。
景峰側過身,臉龐轉向葉涼煙,瞳孔睨着她,似在邀請她起來說話。
葉涼煙出名是慢半拍,一時半會就不明白景峰看着自己是什麼意思了?
溫小莎順着景峰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跟這個穿着一身大粉色長袖外套跟這兒環境格格不入的女孩正呆呆的望着景峰。
以女人的第六感來看,他們兩個……景峰一向沒緋聞,難道?
“剛剛你不是要我給你籤幾個名嗎?幫拿着,我去拿紙來。”景峰將手中的杯子給了葉涼煙,無視了溫小莎,繞過她身邊去讓服務生拿簽名卡片過來。
溫小莎妝容底下的臉變得好綠。
葉涼煙愣愣接住景峰遞過來的高腳杯,緩緩的頷首。咦?她都還沒開口要景峰幫簽名啊,怎麼就……他會未卜先知?
景峰剛走,溫小莎眼中帶恨意的瞪了幾眼葉涼煙,眼瞼緩緩移下,瞅着她那一身稀奇古怪的打扮,鄙夷的呵笑一聲,“祝你好運。”話畢,挺起胸部,就轉身離開。
葉涼煙凝着眉瞧溫小莎的越走越遠的背影,奇怪……爲什麼祝她好運?她一直在走倒黴運好嗎?
景峰拿着一疊他的照片回來,已經簽好了名,坐回到葉涼煙旁邊,“給。”
葉涼煙手裡還拎着一個裝了紅酒的高腳杯,一隻手拿過他的簽名照,“謝謝啊。”
金算盤打夠了,她就將那些勝利品都放進挎包裡,等着待會遊輪靠岸後,回聶依琳的公寓就把這些東西都給傳到網上去競拍。
“你是怎麼來的?”景峰讓服務生給他送來一杯白開水。
葉涼煙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高腳杯,明瞭,原來影帝是不會喝酒所以才把杯子給她拿着。剛剛墨辰霆摟着她上游輪的時候就已經很轟動了,也還好景峰是後來纔到,她自然不會蠢到家的跟景峰直言說,我是墨少爺帶來的女伴。嫂索妙筆閣權少的天價蠻妻
盯着杯裡的酒液,“我……我是混進來的。”
“混進來?”景峰稍蹙眉心,有點兒不相信葉涼煙說的話,畢竟今晚的遊輪派對,是裴睿主辦的,保全措施都做得很周全,別說能混進一個人,連只蒼蠅都進不來。
葉涼煙並沒察覺到景峰那不相信的眼神,擡起眼眸,盯到另一處,頓時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拿着杯跟的小手輕不易覺的緊了緊,擡起高腳杯,將紅酒一口喝光。
沒多久後,景峰的經紀人過來叫他先去房間休息,等遊輪靠岸後得直接趕去機場,景峰在離開之前給葉涼煙留了一張卡片。
景峰走了以後,葉涼煙又是一個人獨坐。
她故意不去看周圍的一切,在心裡一秒一秒的數着。
漸漸的,她腦袋開始昏暈,看東西的視線變得模糊,也許是穿着長袖外套,而且還是在輪艙裡待着,小臉染上一層大紅,渾身忽地好熱,身體裡的每一根血管似要即將炸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