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還在被那個不乾淨的女人質問!
天,這是璃爺最不能容忍的事!
“該死,竟然敢爬上我的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驚慌失措的林墨歌,此時才愣了一下。
轉頭,將房間裡的陳設盡收眼底。
這裡,確實不是她的房間……
這種豪華又奢侈的風格,只有可能,是面前這個男人的……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是我……”
慌亂的搖着頭,記憶一瞬間回到了剛纔,她記得,在打開洗手間門的時候,眼前一黑……
“對,我在洗手間暈倒了,醒來以後就……在這裡了……”
說着,眸子裡熄滅的火焰,再次高漲,“權簡璃!一定是你想要對我圖謀不軌,所以才把我綁來的對不對!混蛋!”
璃爺的指節緩緩握緊,這個該死的女人,口口聲聲罵他是混蛋,還上癮了是不是?
被這麼一個骯髒的女人碰了,是他吃虧好不好。
天知道他心裡有多膈應多厭惡。
目光一冷,房間裡的溫度驟然下降,讓她忍不住哆嗦起來。
明明心裡早已經怒火沖天,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來。
良好的修養,容不得他在任何時候被激怒。
更容不得他自亂陣腳。
不論何時何地,都會保持高度的冷靜,從容面對。
徑直起身,從牀上下來,就那樣不着寸縷的站在她面前,卻如天生的王者一般,讓人絲毫生不起褻瀆之意來。
只是在瞥見他身下的昂揚時,林墨歌還是羞紅了臉,低頭向後退去。
直到身體縮到了牆角,再無退路。
就連那件外套,也被他踩在腳下。
“女人,這種手段,我見識的多了。說吧,誰派你來的?”
他輕輕開口,語氣平靜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卻像露在水面的浮冰一樣,在水下,暗藏殺機。
她愣了一下,爲什麼會這麼問?
這種時候,以他的性子,不是應該問她想怎麼死麼?
似是看透了她心裡所想,他眸子一沉,俯身靠近。
就在她心慌亂之時,頎長的手指,卻握緊了她的下顎。
疼痛感讓她臉色一白,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卻強忍着,不掉下來。
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哭,因爲,不想認輸。
“酒店頂層,是我私人所屬,沒有人幫你打通關節,就算插翅,也進不來。”
轟,腦袋裡猛然一痛,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在她眼前掠過。
張總……
是張總!
還有,那杯酒……
她的表情,被他盡收眼底。
“現在想起來了?是誰派你來的!”
今天晚上,來酒會的人,皆是爲了雪城招標會。
帶女人來的用意,大家心知肚明。
只不過,那些人自作聰明,以爲送一個女人到他牀上,就能打通關係,得到青睞?
簡直愚蠢至極!
他權簡璃,一向最厭煩骯髒的東西,這種不乾淨的女人,又如何入的了他的眼?
雖然,她的身材相貌,還算上乘。
可那又如何?終究是不乾不淨。
“我……總之,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對不起……”
她支支吾吾,始終說不出口。
況且,現在也只是懷疑,根本沒有證據。
如果因爲她的一句話,就把整個公司置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話,她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畢竟這兩個月來,大家都在爲了雪城招標會的事,疲於奔波。
她又怎麼忍心,棄大家的努力於不顧?
咬牙從他手裡掙脫出來,白皙的臉上,留下兩道紅印,是他的手指太過用力留下的。
慌亂的撿起被他踩過的外套,穿在身上。
除了這個以外,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用於蔽體的東西了。
“衣服……我會洗乾淨還給你的……”
由於太過緊張,釦子都扣錯了位。
看着她戰戰兢兢的樣子,還有眸子裡的淚光,他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
莫非,她真的不知情?
璃爺自認識人無數,從來不會看走眼。
尤其擅長從僞善的面具之後,看透真相。
這個女人的慌亂和無辜,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而且,那雙清亮的眼睛,直抵靈魂深處,乾淨到透明。
並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
“哼,你以爲不乾淨的女人穿過的衣服,我還會要麼?”
她的動作一滯,強忍着心裡的怒火,眨眨眼睛,想把那層水霧逼回去。
他的話,很難聽。
又尖刻。
可是,一絲不掛從他牀上醒來的人,確實是她。
就算是被陷害的,結果也是如此了。
有些事,解釋不清。
所以,她也不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