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歌咬牙切齒,“好,我馬上報警!”
可是璃爺一擡手,將她的包包也拿到了身後。
一臉不屑的看着她焦急的模樣,“怎麼,怕你的新歡受傷,就這麼擔心?”
“簡直無理取鬧!你放開!……”
林墨歌實在被氣的不輕。
手被他緊緊桎梏着,包也被他搶走了,真沒想到,這廝竟然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來!
“我無理取鬧!?該死!”
掙扎間,她狠狠的咬了他手臂一口,疼的璃爺倒吸一口冷氣。
一個月不見,這小妮子咬人的本事倒是一點沒落下!
一咬牙,大力將她一扯,林墨歌一個失重,徑直跌入他結實的懷抱!
因爲這邊鬧的動靜太大了,惹得整個大廳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更有不少的人早已經拿出了手機錄像。
不過因爲有嶽勇擋着,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璃爺和林墨歌。
倒是能看清楚,那個滿身都是菜湯的黝黑男人,那模樣,確實有夠難受的。
大堂經理跟服務員都站在一邊,卻因着嶽勇嚇人的氣勢,不敢上前。
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剛纔那一句報警,把他們也嚇得不輕。
畢竟警察一來,只會影響生意,這種事,誰都不願意發生的。
“墨歌,你沒事吧?我們快走吧……我感覺眼睛快要瞎了……臉上也火辣辣的,我不會毀容了吧?……”
李陽手裡抓着紙巾,一動也不敢動。
又睜不開眼睛,現在唯一可以依賴的人,只有林墨歌了。
“恩,走!……你不會有事的……”
林墨歌情急之下,拼了命的想要掙扎出來,卻被權簡璃抓得更緊。
“墨歌,你在哪……我好害怕……”
“我在這兒……”
“我看不到你啊!……”
李陽在空中揮舞着兩隻手,隔着桌子,卻怎麼也抓不到對面的人。
又害怕再碰到桌子上的菜,不敢太靠前。
“李陽你冷靜,別怕!……”
林墨歌被桎梏得臉頰通紅,狠狠的在權簡璃腳上踩了下去。
嘶……
璃爺臉色一變,眸子裡火光沖天!
這死女人竟然爲了那麼一個烏漆麻黑的貨色反抗他!
尤其是兩人間的對話,活生生一部悲情偶像劇啊。簡直比當初白娘子跟許仙分別時還要悲慘。
當然,他就是那個讓人唾棄的法海,是生生拆散這一對情侶的壞人。
擡手,啪!
又是一盤菜,重重的扣在了李陽的臉上。
“啊……”
又是一陣慘叫。
“有本事就踩的重點!反正這裡還有這麼多菜!”
他佈滿血絲的眸子裡,射出嗜血的紅光,震得林墨歌身子一顫!
不好,他是真的動怒了!
“你越是心疼,我就越是要毀了他!”
輕薄至極的嗓音,噴吐在她耳際,卻讓她不寒而慄!
這種事,他說到做到!
別說是毀了一個李陽,就算是毀一個公司,於他來說,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林墨歌頓時噤聲。
可她噤聲的樣子看在璃爺眼裡,卻是對那個男人赤裸裸的維護!
“璃爺,人越來越多了!……”
嶽勇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提醒他再鬧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臉色一沉,將懷裡的女人一提,便向外走去。
“放開我!……”
林墨歌掙扎着,她現在可不能走,如果走了,李陽自己一個人,可能真的會瞎的!
“不想死就閉嘴!”
璃爺在她耳邊低吼一聲,嚇得林墨歌縮了縮身子。
“墨歌……墨歌你不要丟下我……”
身後,再次傳來李陽悽慘的嚎叫……
“李……”
她纔剛開口,便被從頭頂直射下來的那道目光,瞪得打了個冷顫,剩下的話,自動消音。
下一秒,被像塞布娃娃一樣,塞進了車裡。
啪嗒,車被從裡面上了鎖……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麼!放任他不管真的會出人命的!”
林墨歌怒吼着,拼命的拉着車門,卻如何都打不開。
看着權簡璃那張欠揍的臉,氣得咬牙切齒,眼裡直噴火。
“林墨歌!你的眼光就差到這種地步!?那麼個烏漆麻黑的貨色竟然也能看得上眼?還約會,還看電影!說,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結婚生子了?”
權簡璃嗓音沙啞,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怒火。
狹窄的空間裡,硝煙瀰漫。
嶽勇不動聲色的將隔簾降下,然後,發動了車子。
雖然不知道璃爺要去哪裡,可是,總得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跟什麼人約會關你什麼事!我就是要跟他結婚生子了又怎麼樣?跟你有關係麼?你憑什麼來攪局!?”
林墨歌氣的火不打一處來,忽然,又冷笑起來,“權簡璃,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麼?怎麼,難道是看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嫉妒了?”
“嫉妒?哼,真是可笑!”
璃爺嗤笑一聲,嫉妒,吃醋,這一類的字眼,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身上!
“好啊,既然不是嫉妒,那就是發瘋了吧!現在瘋也發完了,放我下去!”
林墨歌實在不想跟他一般見識,更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
“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璃爺一聲怒吼,震得林墨歌抖了三抖。
“我不知道跟你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既然從未開始,又何談結束。
本就沒有什麼交集,又哪來的不清不楚?
“沒什麼可說的?爲什麼在我住院的時候突然離開!爲什麼這麼多天連個電話也不打!當初是誰虎視眈眈說要給我兒子當專屬保姆的,怎麼,現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林墨歌!世上沒這麼容易的事!”
璃爺一口氣吼出來這麼多話,嗓子都快失聲了。
一雙鳳眸裡,怒火狂噴,盡情宣泄着這些天來,他心裡的憋悶。
那火焰,似乎要將眼前的女人燃燒殆盡,燒的連灰都不剩!
“當保姆的事我就是隨口說說不行麼?又沒有籤合約,你管我走不走!我自由人一個,憑什麼要在你家死乞白賴的住着!”
“怎麼就叫死乞白賴了,你在我家住着,誰敢說個不字!?合約等我出院了再籤不也是一樣?或者你到醫院去找我的時候籤也完全可以!……”
林墨歌冷冷嗤笑,滿臉不屑,“我爲什麼要去醫院找你,爲什麼要給你打電話?老孃突然發現不喜歡小孩子了,不稀罕賺你那幾個臭錢了行不行?!”
“你!……”
璃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我的腿是被你傷的,你是個罪魁禍首,憑什麼不打電話不去探望?!”
“權簡璃,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進水泥了?就算碰瓷也找個合理的藉口行不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腿是爲了救白若雪才受的傷,關老孃一毛錢的事麼?!想找人負責去找你的白若雪啊,來找我算怎麼回事?……”
一句話,讓璃爺啉了聲。
他腿上的傷,確實是當初車禍時的傷。
而那天,只不過是因爲被林墨歌踢了幾腳,舊傷復發而已。
而白若雪,確實是橫在他心頭的一道鴻溝,始終,無法跨越。
他的沉默,卻讓林墨歌心尖一疼。
果然,他的心裡,白若雪三個字,依舊是揮之不去。
沉默,滲人的沉默。
原本就狹窄的空間裡,因爲被隔簾與前方隔開,顯得越發拘束。
小小的空間裡,被他的氣勢壓制着,似乎連空氣,都被抽盡了一般。
壓抑的林墨歌,喘不過氣來。
因爲方纔的暴怒,胸口不停起伏。
一張小臉也因爲憤怒而變得通紅。
脖頸間,鎖骨處,皆是一層細密的汗珠。
在車窗外燈光的照映下,如鬼魅般迷人。
看得權簡璃小腹一緊,又想起方纔在川菜館中,她與那個烏漆麻黑的男人談笑風聲,對着他關切備至的模樣,妒火,似要將他反噬一般。
“所以,你偷偷搬離竹雪園,又突然反悔做我兒子的保姆,想急着與我撇清關係,就是爲了跟那個醜陋的男人在一起!?”
他的怒火,連聲音,都透露着滾燙。
林墨歌扭頭,勇敢的注視着他的眼睛,用怒火回擊怒火,“我跟多醜陋的男人在一起跟你有何相干!我本來就不是你的什麼人,又何須費盡心思跟你撇清關係!?”
撇清兩個字,特意咬得很重。
砰!
重重的一拳,打在座椅上,嚇得林墨歌身子一縮。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牀伴!在我玩膩你以前,你沒有資格喊停!”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恨不能將這個小女人生吞活剝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聽話的女人!
林墨歌冷冷譏笑,“我也說過,老孃已經辭職了,不陪你玩了!想找牀伴找別人去!”
咯噔。
璃爺的心狠狠一沉。
確實,她現在已經不是林氏的副總了。
雪城項目,再也不是可以威脅她的條件了。
所以,牀伴這一約定,也自動失效。
也就是說,如果之前他跟她簽訂了保姆合約的話,那麼,她唯一的身份,就是羽寒的保姆。
可是現在,她跟他,真的沒有一點點關係。
他連約束她的資格,都沒有……
向來隻手遮天的璃爺,從未,如此被動。
從未,有過這樣失算的時候。
一咬牙,大力一扯,將她扯進懷裡,眉眼間,笑得陰狠毒辣,“可是林氏最終還是進入了決賽,所以,這場遊戲,絕不會停止!”
“你卑鄙!想玩自己玩去!老孃不奉陪!”
現在的權簡璃,已經開始走無恥路線了。
讓林氏進入決賽,是他擅自作主。
爲什麼要讓她來償還?
“不奉陪麼?呵呵……”他沙啞低沉的嗓音裡,泛起一陣波濤洶涌之聲,“那你想陪誰?難道是要陪剛纔那個醜陋骯髒的男人?怎麼,你們認識多久了?進行到哪一步了?他碰過你哪個部位?這裡?還是這裡?……”
說話間,一雙大手,已經在她身上游移。
輕佻的嗓音裡,卻是嫉妒的火焰在瘋狂滋長。
騰空將她抱起,分坐於他腿上。
曖昧的姿勢,惹得她心慌意亂。
“權簡璃!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下流猥瑣麼!?”
她氣得小臉通紅,面前這個男人的嘴臉,讓她恨不得伸手抓爛。
“可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的下流猥瑣麼……那幾次,你不是也享受得很?”
說話間,一雙大手已經嫺熟的滑進她裙底……
“你夠了!”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