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淵看邊悅那數錢的樣子，只覺得真的是太沒出息了。
他很想提醒她，她是他妻子，他的財產就是她的。
不過轉念一想。
萬一她要是不喜歡他的錢了，好像也不好辦。
“邊悅，你已經數了兩遍了。”季明淵提醒。
邊悅繼續第三遍，“嗯，我數數能力差，不過如果你要是給我整數的話，我一定不會數錯。”
季明淵悟性很高，哭笑不得地又抽了四張給她。
“還數第三遍嗎？”
邊悅眉開眼笑地將錢存在包裡，樂呵呵道：“不用數了，肯定不會有錯。”
季明淵看她的樣子，突然很好奇她的小金庫。
“邊悅，你又不少存款了吧？”
邊悅將自己的包一捂，從季明淵身上下來，十分嚴肅道：“存款是什麼我不認識，我是一個窮人！”
季明淵慵懶道：“這樣啊，那你的工資卡內……”
“哇！”邊悅不等他說完，立刻指着他控訴道：“你堂堂一個公司總裁，居然查我的工資卡！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痛心。
季明淵揶揄道：“我只是在關愛自己的員工。”
“你的關愛方式真特別。”
其實季明淵只知道邊悅還沒來之前的，之後的並沒有再查。之前也是爲了確定她不會出問題。
選中邊悅，除了她的能力外，她是孤兒，賬面上沒有過多的物質消費也是很重要的考量之一。
邊悅心靈得到治癒之後，就有心思回答季明淵的問題了。
“也沒什麼想不想通的，”邊悅腦袋趴在季明淵桌上，悶聲道：“我只是沒那麼重要而已。”
“嗯？”
“不把自己認爲太重要自然就沒事了。”
季明淵看她腦袋拉聳，真的很像一隻寵物，他目光寵溺，“就算沒有你，康誠志也不會善終的。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要將威廉這些人連根拔起。”
邊悅道：“我知道。”
季明淵溫柔笑了笑。
邊悅掀眸道：“你說，威廉會將康誠志怎麼樣？”
季明淵搖頭，“這不是我能猜到的。不過我想，他還不至於要他的性命。因爲，威廉還要從他口中知道其它的信息。”
“就像我們對待李忠偉一樣。”
“嗯？”季明淵挑眉。
邊悅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明顯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說，就像我們想從李忠偉口中得到信息一樣。論對待人的方式，當然是我們比較善良、溫柔、可愛、大方啦。”
季明淵聽完頓時一臉嫌棄，“邊悅，說這種話你不噁心？”
邊悅非常認真點頭，“說真的，有點。”
“下次不要再說。”
“好。”
一身雞皮疙瘩下去之後，邊悅才繼續又和季明淵愉快地說話了下去。
半個下午，她都賴在季明淵辦公室，美其名曰是幫忙，事實上……是睡覺。
看着在自己辦公室裡呼呼大睡的人，季明淵哭笑不得，也只有眼前這個秘書，敢把總裁辦公室當睡覺的地方了。
爲了避免影響自己形象。
季明淵中途彎身將邊悅抱進了休息室，而是沒想剛抱起，她就開口道：“康誠志那邊來消息了嗎？”
她賴在他辦公室，是不想自己面對等待時的焦灼。
季明淵看了她一眼，嘆氣，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來了我告訴你，睡吧。”
她沒說話，只是窩在他懷中。
季明淵將人放下的時候，她居然賴着不下來。
“邊悅，不是說想通了嗎？”他輕聲在她耳旁詢問。
邊悅悶悶的聲音從他懷中傳來，“腦袋想通了，心沒有。”
“歪理。”
“嗯。”
歪理邊悅也不管了，反正她就是做不到心硬。等她能做到了，她就不賴着季明淵了。
她突然擡頭，睜開眼看着他，“明淵，你會不會有一天也放棄我？”
季明淵咬牙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你和康誠志不一樣。”
“嗯，也對，”邊悅繼續窩在他懷中，賴賴道：“你可是爲我擋過槍的，我相信你。”
季明淵苦笑。
這話說得可真是半點誠意沒有。
不過不管怎麼樣，邊悅就是賴着季明淵不下來了。
季明淵第一次體會到溫柔鄉的苦。罵捨不得，放開也捨不得，想做點什麼運動吧，看到她可憐巴巴的眼神……頓時也捨不得了。
季明淵挫敗。
中間兩人在辦公室對付着吃了晚飯。
等到快八點，小八來了電話。邊悅頓時來了精神，又緊張又擔憂地看着季明淵接起電話。
不到一分鐘，季明淵掛了電話。
“怎麼樣？”邊悅問。
季明淵道：“康誠志暫時被關了起來，威廉沒有做什麼，不過威廉應該是認定他是奸細人員了。”
邊悅道：“那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季明淵搖頭道：“康誠志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能從上一個軍火頭子手下活下來，來到威廉這裡，就可以肯定他沒那麼容易對付。而且，從我們見到康誠志以來，他對任何人都是謹慎交往。”
邊悅細想了一下，的確是這樣。
之前她幾次出事，康太太都沒有露面，以康太太的性子不可能這麼沉得住，背後必然是康誠志在指揮。
邊悅一下子只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是我想得簡單了。”
季明淵笑着道：“正如你自己說的，我們都沒有想象中的重要，頂多算是其中的一環而已。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康誠志和威廉之間的信任度。”
邊悅點頭。
說白了，大家不過都是在夾縫中生存。
晚上，邊悅腦袋處於莫名的興奮當中，白天睡太多這個原因已經被她自動忽略。
她喋喋不休說着話。
季明淵閉着眼睛，將人扣在懷中，幾次想讓她睡覺都無效。
邊悅眼睛睜得大大，“你說，我去把頭髮弄卷怎麼樣？直髮太久了，好像有點膩，你……”
她話沒說完，他就睜開了眼睛，一把將她壓在身下，惡狠狠道：“到底睡不睡覺？”
他顧忌她這幾天的恍惚所以不折騰她，她卻反而折騰起了他，這個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邊悅委委屈屈看着他，“人家睡不着嘛。”
說着，她的手悄無聲息地從他的睡衣底下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