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悅走後，江仲傑拿出電話，給江伯俊打了過去，“大哥，我想邊悅應該是發現漏洞了。”
江仲傑道：“你這才一天，我可是整整四個月。”
江仲傑真的是對邊悅沒轍。（品#書……網）！他好不容易維持的形象，就被她這樣三言兩語給打破了。
段城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小口水，幾乎只是沾溼脣瓣——這種喝水方式，通常出現在經歷過嚴重缺水酷刑的人身上，“可能性很高。十五年前，他曾經主動申請調去過信息安全中心。當時，是我爺爺下的命令。”
邊悅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看向江仲傑道：“四個月的確很可憐，不要這樣吧，我有空的話就過來幫你。”
江仲傑說完，卻發現邊悅沒有回答，他轉頭，就見邊悅正對着一份文件皺眉，“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段城低着頭道：“你發現了什麼？”
季明淵道：“我去見一下段城，這件事，還需要他的協助。”
兩人開工。
江仲傑點頭，“也是，邊悅說不定已經有懷疑了。”
“嗯，”江仲傑道：“這兩天我大哥不在，所以這些事情就交由他負責。”最近軍紀委在整理文件。
“那你打算怎麼做？”
季明淵聽完邊悅所說道：“的確很巧。有兩點，一、漏洞出現得太及時；二、就算是真的，偏偏落在你手裡的機率又有多少呢。”
江仲傑道：“嗯，不過不需要逐字翻譯，寫個大綱就行。”
邊悅點頭，“這麼說，是商致遠故意的？可是說不通啊，他難道會給自己找麻煩？”
邊悅點頭，“那你小心點。”
江仲傑也笑了，橫豎他對邊悅是發不起火了，只能道：“本少爺鄭重告訴你，本少爺喜歡的是女人，越年輕的女人越喜歡。”
“嗯，除了他，沒有其他人，”季明淵道：“商致遠做的事情，江伯俊不可能會放過。江伯俊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商致遠。”
“再見。”
季明淵道：“十五年前就開始的可能性有多少？”
邊悅回去的路上，就在想剛纔無意中從文件中發現的漏洞。她不是沒有懷疑這裡頭的真實成分，不過最終還要讓季明淵來判斷。
“是江伯俊。”
邊悅道：“你操心太多了。”
邊悅忍着笑點頭。
邊悅點頭，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線索出現，他道：“那就開始吧。”
“喝什麼？”季明淵問。
季明淵道：“商致遠有可能在製作一個數據庫，這個數據庫將直接插入中央內部。”
江伯俊道：“嗯，她應該會交給季明淵。”
江伯俊：“……”
江仲傑道：“這個商致遠，吃裡扒外，以爲我們沒辦法對付他，真是天真。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大哥。”
江仲傑翻譯完最後一份，鬆了口氣，“總算是完成了。邊悅，你好了沒有？”
江仲傑無奈道：“邊悅，我嚴重懷疑你的人品有問題。”
段城道：“我不喝外面的東西。”說着，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用自帶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段城嘲諷笑了一下道：“或許根本不存在什麼策反，也許他一開始的身份就有問題。”
邊悅道：“嗯，我們去吃飯吧。”
“好啊！”江仲傑笑着道：“我跟大哥拿一張許可證，到時候你有空就過來，保證不會有人攔你。”
邊悅點頭道：“也好，那再見。”
“是……”江仲傑想起邊悅剛纔說的謠言，有些腦袋疼。
季明淵用一次性電話跟段城聯繫。兩人說了不到20秒（追蹤範圍內時間），約定見面地點，便掛了電話。
邊悅笑得肚子疼。
江伯俊點頭道：“不說她了。既然已經完成工作，就早點回來，別天天在外面鬼混。”
江仲傑翻了白眼道：“真不知道季明淵怎麼忍受得了你，他肯定經常被你坑。幸好我大哥及時退出，不然以後哪來的安穩日子過。”
商致遠是軍紀委的二把手，即便是季明淵都看不到他的完整簡歷。現如今最瞭解商致遠的人，非段城莫屬。
“嗯。”
季明淵在角落處找到段城，段城依舊帶着帽子，幾乎只能看到小半張臉。
邊悅轉頭道：“這是商副委員佈置下來的？”
“畢竟不是單純的翻譯人員。”
江仲傑道：“你去吧，今晚我要回家和大哥一起吃飯。”
江仲傑道：“剛纔邊悅說，有空她會過來幫忙，是不是可以陸陸續續將文件放進去？這樣商致遠纔沒有翻身的餘地。”
江伯俊道：“應該不至於，只是一個很小的漏洞而已。說起來，我本來也不能確定邊悅會發現，看來，她比我們想象的要老練。”
邊悅意外，“是江委員？”
以往這都是江仲傑一個人在做，今天多了邊悅一個人，速度明顯快很多。而且他發現，邊悅的總結能力極強，怪不得她能在同聲傳譯方面做得那麼出色。
邊悅回過神，道：“哦，沒有，就是翻譯得有點累了，所以慢了些。”
季明淵看着他的動作，眸中閃過一抹暗沉。段城的這個習慣，絕對不是在國內養成的，必定是因爲u國的經歷讓他變成這樣。
段城道：“如果想這麼做的話，他至少十五年前就要開始佈局。現在使用的這套系統，是在十五年前開發的，期間經過無數次修改，戒備森嚴，所以除非是原始數據母體，否則侵不進去。”
季明淵道：“這麼說，至少在十五年前商致遠就已經被策反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顫動的地面，昏暗的燈光……夜店的招牌閃着熒光，歡迎着今晚不歸的客人。
邊悅轉頭，就看到一張辦公桌上摞起足足有一米高的文件，“這些就是今天要翻譯的？”
江伯俊道：“不用，商致遠已經沒有翻身的餘地了，再放的話，就顯得刻意，會被發現。”
兩人除了中午停下來吃了頓飯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休息。從早上九點半不到，一直翻譯到將近七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