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淵道:“總會有辦法的。段城有沒有跟你聯繫過?”
“跟我走。”季明淵突然道。
江伯俊半夜才從審訊區回去,一回去,就看到迎面走來的江仲傑,“大哥,你應該知道關押邊悅是沒有用的,邊悅之前一直在跟我吃飯,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審訊到的什麼內容!”
“爲什麼,沒有人攔我們?”邊悅問。
關於審訊,邊悅是受過培訓的,最好的應對審訊的方法不是什麼都不說,而是說出對對方毫無價值的信息,甚至誤導對方。一晚上的時間,邊悅一遍遍地過可能被問到的問題。
“可……”
“你沒事了?”邊悅的聲音有些遲疑。
邊悅皺眉道:“可是那天在宴會上的人很多很多,而且幾乎每個人都和商星接觸過。這些人多數還都是高‘門’子弟,真要篩查起來,並不容易。”這次出事,不就是因爲調查的目標過於顯赫導致的嗎。
江伯俊一言不發,只當沒聽到,自顧上了樓。
“是。”
季明淵道:“或許,是因爲我們運氣好吧。”
所以走到‘門’口,邊悅又退回來了,決定先想過一個晚上再說。可是隔天自己就被人抓了也就沒來得及再去季家。
從早上到中午,邊悅都是一個人被關着。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纔有送飯的人過來。
邊悅是在翻譯室的時候突然被人帶走的,她被帶走的時候許多人都在猜測是季明淵的緣故。 -.79xs.-
她還沒來得及問,人就已經出去了,之後又是一個寂靜的晚上。邊悅知道,這些都是審訊時的把戲。
季明淵笑着道:“嗯,就算我有事,你也會沒事。”
邊悅詫異,大哥什麼時候回來了?
江仲傑用力“啪”的一聲將‘門’關。
“先去見大哥。”季明淵道:“這段時間,我們不能外出,不過調查不能停。”
邊悅點頭。
清晨,邊悅醒來,看着周圍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正當她打算活動一下身體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動靜。邊悅立刻將心裡早就已經過了千百遍的回答又過了一遍,坐直身體,等着‘門’打開。
第二天一早,江仲傑沒有去軍紀委上班,而是直接回了翻譯室。他用這種方式表達對江伯俊的不滿。
江仲傑一臉詫異,隨即是十分詭異的神情。大哥這是賣什麼關子,既然做了人情,爲什麼又什麼都不說?
邊悅搖頭,說,“在你被抓之後,我本來還想找段城商量的,但找不到他。”
“嗯,下去吧,這裡我看着。”
邊悅卻搖頭道:“只要你沒事兒,我就沒事兒。”
“那還是誰?”
江仲傑踹了一下‘門’,冷哼一聲進了房間。在房間翻來覆去一個小時候,江仲傑想到從窗戶下去。但是纔剛從窗戶將腦袋探出去,就看到樓下站着個警衛員,“二少,您要下來的話我會接着您,千萬別受了傷。”
季明淵道:“極有可能。就算泄‘露’的目標不是你,也是故意擺着給我們看的。”
“二少如果是想找邊悅的話就算了吧,昨天晚上她就已經被人帶走了,大少將她列爲了特殊調查對象。”
邊悅以爲他開玩笑,可是季明淵卻真的一把將她拉出去。走的時候,正好被值班的人看到,要將他們攔住,身後一隻手卻突然拉住了他。值班人員轉頭,驚愕看到身後的人居然是江伯俊。
那值班人員也不敢再多問,轉身走了。所謂的特殊人員,有許多種可能,但是看今晚邊悅這種,應該是屬於放出去之後派人跟蹤,再抓出幕後黑手的那種。不過值班人員總覺得,這其中好像有哪裡不對。
知道‘迷’‘迷’糊糊中睡去。
季明淵無奈‘摸’了‘摸’她的腦袋,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沒有回季家了。邊悅其實不是沒有想過回去,只是到了‘門’口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連警衛那關都過不去。
說着,季明淵伸手將人抱住。
玩的無非是心理戰。
“纔不是。”
不過,江委員做的事情也輪不到他懷疑就是了。
邊悅點頭。
江仲傑:“……”
季明淵感慨,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還只知道關心他,“暫時沒事了,不過你現在好像比我還要狼狽,至少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吧。”
“明淵?你也被關到這裡了?”
邊悅可不認爲除了季明淵,還會有人會去煞費苦心救她。
邊悅跟着季明淵居然真的走出了審訊室,上車的時候,她還在意外中沒有恢復過來。
“我們現在去哪?”
季明淵先是心疼她的樣子,在聽到這句後,哭笑不得道:“悅悅,這可不是久別重逢的打招呼方式。”
江仲傑氣得要出去,卻被‘門’口的警衛員攔了下來,“二少爺,剛纔江委員說了,要你今晚在家裡呆着。”
接過飯的時候,送飯的人跟她說了一句,“季教授說,如果有人問你什麼,一句話都不要說。”
季明淵也意外地覺得順利。
午間休息的時候,江仲傑找了個藉口溜去了審訊區,眼看就要潛入的時候,卻被一張熟悉的臉攔住,那人是江伯俊貼身的警衛員。
“下去吧。”
季明淵搖頭,“目前還沒有答案。不過能肯定的是,這個人當初肯定也在宴會上。我已經找人要來宴會名單,等篩選過後應該會有進展。”
季明淵卻清楚,這其中和江家脫離不了干係。這審訊室是紀委那邊負責的,沒有江家的點頭,邊悅不可能那麼容易走出來。
“她是特殊人員,有特殊人員的處理方式,”江伯俊將桌上的登機本子拿過,撕下邊悅的那一頁,“這件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不需要對別人提起,知道嗎?”
邊悅沒有將這些話告訴季明淵,只是靠在他‘胸’前,賴着不起來。反正一會兒就分開了,也沒必要矜持。
而與此同時,針對季明淵名單事件的調查也開始了,可是讓季明淵和季明胥都想不到的是第一個被審問的人員,居然是邊悅。
看清來人後,邊悅愣住。
“江委員。”
兩人的時間不多,邊悅迅速瞭解了來龍去脈。“也就說,當時商致遠書房裡的畫,還有線索是對方故意泄‘露’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