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放開心懷

權少的新妻無彈窗 Chapter018 放開心懷

“許諾知道你回來嗎?”顧子夕大步走到季風身邊。

“看到新聞就回來了,沒通知她。怕她會情緒不穩定。”季風搖了搖頭:“現在情況怎麼樣?孩子還好嗎?”

“身體還是沒辦法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孩子沒有發現異常。”提到許諾的身體,顧子夕下意識的抱緊了手裡的食材。只是略顯低沉的聲音裡,已分不清是因爲近段時間的忙碌,還是因爲對許諾的擔心和心疼。

“當時,是我失了分寸。一個正常人,也抵不住那樣輸血的——完全以她身體的血,去供應許言的生命需求。”季風的眼圈微紅,眼睛看着前方,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他知道,許諾不會後悔;他也知道,如果事情再來一次,他們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但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對不起許諾、更對不起許言。

任何一個有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那種情況下,許言已經沒有任何搶救的價值,而他卻用許諾的身體冒險——如果許諾真有什麼意外,他怎麼對得起許言的囑託。

所以,他對許諾,除了姐夫這個身份外,也多了另一份照顧的責任,那是他欠許言的。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一個人。也或許,有了這樣的付出,她心裡的內疚和難過纔會少一點。”顧子夕看着季風淡淡的說道。

“我還是不去見她了,你別告訴她我來過,合適的時候我會在電話裡告訴她。”季風沉沉嘆了口氣,轉身朝着住院部的向方,遠遠的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看着顧子夕低低的說道:“她的病歷報告你郵件我一下。”

顧子夕沉默着,半晌之後,才慢慢點頭:“好。”

“我先走了,還是那句話,大人比孩子重要。”

“再重的傷心,也有時間可以去讓她恢復;但是若孩子有問題,一輩子的傷心,不可能再恢復。”季風知道他心裡的芥蒂,也不辯解,只是站在一個醫生和姐夫的角度慎重叮囑着。

“目前一切都很好。”顧子夕沉聲說道。

“好。”季風也不多說,應了一聲後,轉身慢慢往外走去。

清瘦的身影,一如從前般的從容沉穩,只是那步子裡,卻多了份從前沒有的沉重。

顧子夕淡然轉身,快步往許諾的病房走去。

一直看着他們的曾蔚然,略作猶豫,便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剛纔averill來過了?”顧子夕邊將手裡的包裹放下後,伸手抽下她手裡的文件,皺眉問道。

“是啊,原本定了本週末拍攝封面的,她看到新聞,擔心不能如期完成,所以過來確認一下。”許諾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不禁無奈的笑了。

“她這麼個現實的女人,這麼遠跑來不可能只爲確認吧?”顧子夕在牀邊坐下,邊剝火龍果邊說道。

“顧子夕,你要不要這麼直接呢?”許諾伸手揉了揉額頭,無奈的笑着:“她約了莫里安的時間,莫里安下週要去d國總部,所以和我的時間正好錯位了。”

“你的決定什麼時候拍?”顧子夕將火龍果切成小方塊兒放在果碗裡,用插子插了餵給她吃。

“遵醫囑,出院後的第二天。”許諾看着他小聲說道。

顧子夕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半晌才說道:“你的工作我不干涉,到時候我全程跟拍,有不舒服必須馬上停止。”

“好,必須的。”許諾這才咧開嘴笑了,從顧子夕手裡接過水果碗,看着他自然的做着這些瑣碎小事,心裡涌動着淡淡的感覺動。

“想什麼呢?有時候讓自己的思想放空一下,人才會輕鬆起來。”顧子夕見她有些失神,眸然不禁微微暗沉。

“我在想……”許諾吃了一半後,將碗遞迴給顧子夕,看着他笑着說道:“我覺我就是勞碌命,一定要不停的工作,纔會感覺到踏實。”

“還有這個自覺呢?有沒有想好,什麼時候只做顧太太?”顧子夕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溫軟的笑容裡卻帶着隱隱的心疼。

“我想想看……”許諾笑得眯起了眼睛,放下手裡的碗,伸出雙臂圈住了顧子夕的脖子,看着他笑着說道:“等我沒有工作可做的時候。”

“難道顧太太是在暗示顧先生,得爲你的工作做點兒什麼了?”顧子夕輕挑眉梢笑着說道。

“喂,你敢!”許諾睜大眼睛瞪着他。

“不敢。”顧子夕湊脣在她脣間輕吻了一下,沉眸看着她輕聲說道:“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我支持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醫院我從小進到大,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我自己也會要住進來。生顧梓諾的時候,我也只住了三天就出院了呢。”許諾將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那時候年輕,現在年紀大了,所以要多注意了。”顧子夕開玩笑着說道。

“顧子夕,我才二十四歲好吧?”許諾皺着鼻子看着他。

“二十四和十九歲的概念是不同的。”顧子夕伸手揉了揉她這兩天養得胖起來一些的臉,笑着說道:“要有自知之明,不是小姑娘了,恩?”

“知道了,顧老先生。”許諾眯着眼睛看着他,溫溫柔柔的笑着,似乎又回到新婚的時候,她對他是義無反顧的愛和依賴。

“顧老先生好想看到,顧太太變成顧老太太的時候。”一聲‘顧老先生’讓顧子夕的的聲音一下子柔軟起來,甚至有了難得的感性味道。

“我纔不要變老。”許諾輕聲笑着,靠在顧子夕的肩頭,把玩着他的大手。

就這樣閒閒的聊着,有股安心的味道、有股溫暖的味道;

就這樣柔弱的依在他的懷裡,不用逼着自己堅強、不用強撐着堅持,在有依靠的時候,她原來也是可以溫柔的。

“顧子夕,在你的身邊,和在許言的身邊一樣,我可以很放鬆。”許諾仰起頭看着顧子夕,臉上一片溫潤的光采。

“是嗎,好啊,只要能讓你感覺到舒服,我願意不止是老公。”顧子夕低頭看着她。

“是爸爸、是媽媽、是哥哥、是姐姐、是——愛人……”許諾閉上眼睛,溫柔的笑着。

“這麼貪心呢……”顧子夕輕輕的吻在她的眼上、鼻尖、脣上……

溫溫柔柔的吮動,一下一下的,極輕、極慢,似是要與她這樣的斯磨掉所有的時間……

“唉,到底只是愛人呢……”在他一下一下的輕吮中,許諾睜開滿是笑意的眼睛,輕輕的回吻着他。

“在吻你的時候是愛人,寵你的時候是家人,好不好?”顧子夕低聲說道。

“我其實不貪心,只是要你愛着我,只是愛着我……”許諾輕輕搖了搖頭。

“好……”顧子夕慢慢加重力度覆住她的脣,摩挲輾轉裡,深切的愛意,將兩人之間曾經有的那些隔閡、那些芥蒂、那些不確定,全都拋開——在此刻,只餘他們全心的信任與擁抱;在彼此的懷裡,只有對愛和溫暖的渴望……

“你是誰?你在這裡看什麼?”

林曉宇清脆的聲音,將兩個沉溺在彼此溫柔裡的人驚醒過來:

“我出去看一下,你是再睡會兒,還是看書?”顧子夕輕輕鬆開一些,脣卻依然貼在她的脣邊沒有遠離。

“看會兒書吧,張庭拿來的那些。”許諾皺了皺鼻子,小聲說道,乖順的沒有提工作的話題。

“這才乖,顧先生最喜歡這樣的顧太太。”顧子夕笑着,扶着她在牀頭靠好後,將張庭拿過來的書遞給她:“我一會兒就過來陪你。”

“好。”許諾笑着點了點頭。

外面林曉宇和那人說着什麼,一直攔着沒讓進來,不知道是不是記者什麼的。

顧子夕轉身之後,臉上的笑容便斂了下來,拉開房門走出去,對林曉宇沉聲說道:“曉宇,怎麼回事?”

“這個人一直在這裡探頭探腦,問她做什麼的也不說話、問她找誰也不說話。”林曉宇見顧子夕出來,快步跑到他的身邊,只覺得莫明其妙的說道:“我看是不是哪家報社喬裝打扮來的。”

“恩,你先進去,把今天的文件整理一下。”顧子夕點了點頭,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婦人——花白的頭髮鬆鬆的在腦後挽成一個髻,身上是一件珍珠色的緞面背心,外套一件淺金色冰絲針織衫;下面是一條普通的黑色直筒長褲。

臉上的表情有些閃爍的遊移,比起那些皮厚膽大的記者,看起來內斂不少——而且,略顯蒼老的眉目之間,他幾乎能看到許諾的影子。

“曾蔚然?”顧子夕走到她的面前,幾乎沒有猶豫的,便說出了這個名字——是疑問的語氣,卻是篤定的表情。

商人的顧子夕,在判定之後,從不給人否認的機會。

“我……”曾蔚然見顧子夕一口喊出她的名字,不由得嚇了一跳。

“醫院旁邊有個mycoffer咖啡廳,我們去那邊聊聊。”顧子夕看着她淡淡說道——他可沒打算讓這女人見許諾。

不管許諾現在對這個所謂的母親是什麼態度,她們都不適合這時候見面——她的情緒,需要百分之百的穩定。

連季風是個男人,都知道這時候不來打擾;這個所謂的母親,有過兩個孩子的女人,難道不知道許諾現在的情況,經不起一點點的刺激嗎?

不管許諾會不會怪他——在許諾知道她存在以前,顧子夕已經決定讓這個女人徹底消失在許諾的世界裡。

“怎麼?你有別的想法?”顧子夕見她猶豫着不離開,眸色一沉,冷聲說道。

“我想見她一面。”曾蔚然咬了咬下脣,低聲說道,遊移的目光透過玻璃窗,看到正靠在牀頭看書的許諾——那樣的柔弱、又那樣的安靜。

一時之間,淚水不受控制的洶涌而來——十幾年的離別,不見面時似乎只是偶爾想起,可近在眼前時,那麼濃烈的自責和想念,不由分說的涌了上來。

“我必須瞭解你的來意,才能安排後續的見面。”顧子夕淡淡說道。

“我是她母親,我不會傷害她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見見好,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曾蔚然將視線從許諾臉上收回來,看着一臉冷意的顧了夕,堅持着說道。

“你若非要在這裡和我談的話,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顧子夕移過身體,擋住許諾能看到的角度,聲音已經顯出不耐來。

“你……”曾蔚然看着顧子夕,似乎沒想到他這個做晚輩的居然會這麼霸道強勢,一時間倒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顧子夕不想跟她在這裡既續耗下去,抓住她的手,扯着她就往外走去。

“喂,你這是幹什麼,許諾、諾諾,我是媽……”

曾蔚然還沒說完,已被顧子夕拖到了電梯間,並迅速的扯進了電梯。

“子夕、顧子夕?”許諾似是感覺到什麼,放下手中的書大聲喊道。

“諾姐,剛纔有個記者過來,顧總帶她下去了。”林曉宇忙推開房間的門,對許諾說道。

“哦,我好象聽到那個人喊我的名字……”許諾的神情略見疑惑,片刻的沉眸思慮後,又覺釋然:“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那我先出去了,諾姐有什麼事就喊我。”林曉宇點了點頭,出去時,屋子中間的門並沒有關上。

許諾重新拿起書,慢慢的翻看着,那個女人尖叫的聲音,她聽得並不是很清楚,但喊她‘諾諾’的人,當真是不多。

只是,於她來說,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她相信顧子夕,會有最好的處理;她相信自己,有些人,已經不再需要——無論是愛,還是恨。

許言,當我能夠平靜的想起你已經離開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對她就沒有恨了。

命運給我們的,無論悲喜,我們都受着;而因此,我們得到了更多的愛——比如說季風愛你、比如說顧子夕愛我;

在命運的得失之間,我更在乎我得到了什麼,而不是失去了什麼;我們姐妹一直努力着,不就是因爲,要用努力去創造這個得到嗎?

許言,多希望你還在我身邊,這樣的心事,我只想說給你聽。

許諾慢慢的翻動着書頁,嘴角噙着淺淺的微笑——說給自己聽的話,就似在說給許言聽一樣。

她知道,許言對她,向來都是縱容的。

“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沒禮貌。”直到下到一樓,在顧子夕鬆開曾蔚然的手後,她才揉着自己的被捏得發疼的手,腕惱怒的指責道。

“可能你還不太瞭解我,我不僅沒禮貌,我還心狠手辣;你或許應該查一下,曾經有客戶被我逼死,現在已經至少有5個股民被我逼得跳樓自殺。”顧子夕看着她淡淡的說道:“我明白告訴你,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麼目的,許諾永遠都不會見你。”

“她在找我。”曾蔚然惱怒的說道。

“但是她會永遠也找不到你。”顧子夕的神色一片冷然。

“你爲什麼這麼做?”看着他冷然而篤定的表情,曾蔚然不由得心生懼意。

“親情既然做不到雪中送碳,我們就不需要錦上添花;對她現在的生活來說,你是多餘的。”顧子夕輕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我話就說到這裡,你如果還不清楚我這話的決心有多大,就去買幾份最近的報紙看一看,或者百度一下顧子夕這個人。”

顧子夕說完後,便轉回了電梯。

看着電梯門慢慢的關上,這個霸道強勢的年輕男子的臉,完全消失在眼前後,曾蔚然這才明白——他不是來和她講道理的,他就這樣悍然拒絕了她這個媽媽去見女兒。

“親情既然做不到雪中送碳,我們就不需要錦上添花”

因爲在她們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拋棄了她們,所以現在她們不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沒必要出現了嗎?

只是,她並不想認回女兒、也不想佔他這個億萬富翁女婿的光,她只是想見見……是啊,見又有什麼意義呢?

“媽媽,你知道嗎,你走的那個晚上,姐姐爲了救我而被馬羣踢倒,心臟從此衰竭;”

“媽媽,你知道嗎,奶奶在你走後的三年,以七十歲高齡下礦挖煤,死於礦井。”

“媽媽,你知道嗎,我從十二歲開始,帶着許言四處流浪,邊上學邊賺錢給她治病;”

“媽媽,你知道嗎,我們爲了活下去,你女兒許言做過十幾次次大大小小的手術,終身服藥;你女兒許諾,十八歲爲人代孕,去賺手術費。”

“媽媽,我只想問你:你麼多年,你真的安心了嗎?”

“媽媽,我只想告訴你:如果我們有選擇出生的權利,一定不會選擇你做我們的媽媽——”

如果有選擇出生的權利,一定不會選擇你做我們的媽媽……

曾蔚然將身體靠在電梯的門上,洶涌的淚水決堤而出——再見,不過徒增恨意與傷感而已,何必……

“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一個護士走過來看着她問道。

“不用,謝謝。”曾蔚然哽咽着答着,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或者,您去那邊休息一下。”小護士見她哭得傷心,以爲是她的親人出了什麼事,說話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謝謝。”曾蔚然看了一眼緊閉的電梯門後,便轉身快步往外走去——既然不可能再生活在一起,那就各自不要打擾了吧。

言言、諾諾,是媽媽對不起你們;但是,媽媽也只能這樣了。

s市的天空,湛藍明透,比海邊的只好不差;在這樣明媚蔚然的天空下,曾蔚然狠心着將過去、將女兒、將親情,完全的丟棄在那不願再想起的灰色歲月裡——她現在的生活,也同樣不容打擾。

“看了這許久的書,要不要睡會兒?”顧子夕回到病房,許諾還在看書,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是要睡會兒了,我覺得我會慢慢習慣並愛上這種豬一樣的生活的。”許諾將手中的書遞到顧子夕的手裡,抓着被子躺了下去。

“你難道不知道,養豬很有成就感嗎!”顧子夕笑着,扶着她躺好後,輕聲說道:“你先睡,顧梓諾一會兒給你帶甜品過來,他和張媽一起做的。”

“他這兩天情緒怎麼樣?”許諾輕輕打了個呵欠,看着顧子夕問道。

“挺正常,象我們以前相處一樣。”顧子夕微微的笑了。

“真好。”許諾微笑着,輕輕閉上眼睛:“我睡了,你去忙吧,不用總看着我。”

“恩。愛你。”顧子夕低頭在她閉着的眼斂上輕吻了一下,返身回到隔壁的房間,並將中間的門給關上了。

“剛纔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顧子夕將林曉宇喊到門外,低聲問道。

“說是聽到有人喊她,我說是記者,被您趕走了,她就沒再問了。然後一直安靜的看書,直到您回來。”林曉宇小聲說道。

“恩,她媽媽來過的事情,不要告訴她。”顧子夕沉聲說道。

“顧總,不問諾姐自己的意見嗎?”林曉宇頓了頓,憋出這話來。

“她現在的身體,不允許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顧子夕輕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對於她母親的愛和恨,她都不該有。”

“哦,我知道了。”林曉宇點了點頭,與顧子夕一起返身回到病房裡。

兩人打開電腦,開始跟進公司事情的進度。

第二節:顧氏:收購的消息

“子夕,顧東林有行動了。”在下午四點的時候,財務總監打了電話過來。

“說。”顧子夕眸色微沉,情緒卻沒有任何變化——顧東林,當然會有行動。

“他通過一個投資公司,向公司董事會遞了收購合同過來。”財務總監說道。

“方律師的意見呢?”顧子夕問道。

“以股份佔有額來說,大小姐和雲鼎公司合起來,大於老張三人和老夫人的股份,我們可以控制公司以什麼價格、什麼形式賣給誰。”財務總監清晰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是問方律師的意見。”顧子夕有些不耐的問道——他如果連這個帳都算不清楚,怎麼敢玩這麼大的局。

“哦,方律師的意思是,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再生枝節,直接按原計劃,將公司賣給您自己。至於顧東林,再尋找合適的機會。”財務總監這才明白顧子夕的意思,連忙轉告了方律師的意見。

“好,告訴方律師,一切按原計劃進行,我這邊沒有意見。”顧子夕點了點頭後,便掛了電話。

“景陽,顧東林提出收購顧氏,看來他對顧氏還真是不死心呢。”顧子夕走出病房,點燃一支菸後,給景陽打了電話過去。

“按我們的計劃推進,不用管他。”電話那邊傳來景陽溫潤依然的聲音。

“是的。朝夕情況還好嗎?”顧子夕點了點頭,沉聲問道。

“你怎麼搞的,那麼多保安和保鏢跟着,還讓人把腦袋給砸腫了。”提到朝夕,景然不由得責怪他這個弟弟保護不力。

“當天情況太混亂了,許諾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顧子夕伸手按了按額頭,有些沉鬱的說道。

“對了,許諾情況怎麼樣?”提到許諾,景然也擔心起來——她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她再不是大家印象中那個健康陽光的許諾了。

似乎和子夕在一起後,就變得憂鬱起來,現在連帶着連身體都變得虛弱起來。

想到這裡,景陽不由得低低的嘆了口氣,在電話那端悠悠的說道:“我說子夕,你真得反醒,那麼健康陽光的一個人,怎麼跟了你就變成了個病秧子呢。”

“胡說八道什麼呢,不都是遇上事兒了嗎。”顧子夕低聲吼着:“她現在靜養着,沒大問題。你好好兒照顧朝夕,告訴她三天後回來,開股東會議,到時候我代表的是買方。”

“她算着日子呢,你放心吧。”景陽輕輕嘆了口氣,兩人又聊了一些後續的對策後,才掛了電話。

顧子夕扔掉手中的菸蒂回到房間,打開電腦看着和方面的信息——各方的新聞,仍然處於狂轟亂炸的階段,只是有了許諾被追住院的事後,大多新聞的語氣都相對緩和了起來。

對於顧朝夕臨走前,委託律師發的官方聲明,也被解讀爲:顧朝夕做爲一個強勢的女性經營者的最終認輸。

除了責問之外,新聞的聲音裡,多了一些唏噓。

“顧總,這樣的解讀,算是好、還是不好呢?”林曉宇看着顧子夕問道。

“當所有的新聞歸於理性後,這件事情就算是真正的落幕。”顧子夕沒有回答她關於好還是不好的問題——只是告訴她,現在隨着股價崩盤而引發的風暴是股民的;接下來,隨着顧氏破產而引發的風暴,將是顧氏幾萬員工的。

接着,由顧氏負債破產而引發的收購爭奪風暴,將是他和顧東林之間的。

所以,這一場風暴,現在纔不過剛剛開始——等着他們的,將是一場持久而危險的搏奕。

“爹地,許諾起來了嗎?”顧梓諾抱着保溫盒推門而入,黝黑的眼珠骨溜溜的轉動着。

“我們一起去看看。”顧子夕合上電腦,從兒子手裡接過保溫盒,轉頭對林曉宇說道:“給你兩天假調整一下,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不會有休息了。”

“好的,我有心理準備的。”林曉宇點了點頭,邊收拾電腦邊說道:“顧總放心,所有的信息和工作跟進,我會隨時關注,每天都會有郵件給您。”

“對我來說,你的重要性,已經和寶儀一樣了。”顧子夕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我……”林曉宇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頓——這可是多高的評價呀。

“謝謝顧總,我會繼續努力的。”林曉宇咬着下脣,剋制着心裡的喜悅,快速收好電腦和文件後,和顧子夕、顧梓諾、張媽打了招呼,便轉身往外一路小跑而去——喜悅的情緒,將這兩週來連續高強度的工作所帶來的壓力一掃而空。

“曉宇阿姨真可愛。”顧梓諾若有所思的看着顧子夕。

“每個人的付出,都需要接受者的肯定。”顧子夕牽着兒子的手,走進許諾的房間——許諾仍然還睡着。

“我發現許諾現在好能睡呀。”顧梓諾有模有樣的嘆了口氣。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兒的休息。”顧子夕看着許諾的睡顏,眸光裡一片柔軟。

“那我們出去吧,等會兒再進來。”顧梓諾不太明白顧子夕的情緒,只是以爲懷了小寶寶就是這個樣子。

“我們在這裡陪她,好不好?”顧子夕將顧梓諾抱在懷裡,輕聲問道。

“會吵到她嗎?”顧梓諾小聲問道。

“不會。”顧子夕微微笑着,拿了一本漫畫書,慢慢的翻開、慢慢的念起來——

“有一天,這隻小豬終於找以了屬於自己的翅膀,可是他卻爲難了——要不要飛走呢?它的理想在遠方,可他的愛人在近旁……”

顧子夕的聲音低沉而副有磁性,偶爾會有顧梓諾軟糯的聲音間或提問着,整個房間裡,只有許諾輕淺的呼吸聲、書頁翻動的聲音、父子兩人一問一答的故事聲——這樣的畫面,無比的溫暖而安寧。

許諾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父子兩人,只是溫柔的笑着,卻是一語不發。

“你醒了?”顧子夕轉頭看她。

“繼續啊,你講故事很好聽。”許諾嬌軟的說道。

“許諾,你說這隻豬會飛走嗎?”顧梓諾有些緊張起來。

“我……不知道,我們聽爹地講吧。”許諾的眸色微微沉暗——這本漫畫的結局,她想,應該改變。

顧子夕沉眸看了她一眼,接着往下唸到:“粉色的小豬猶豫着,白色的小豬一臉憂鬱的看着他……”

“我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一隻愛着他的白色小豬,而她,卻沒有翅膀。如果是你,你會選擇飛往理想?還是留在愛人的身邊……”顧子夕渾厚的聲音,在房間裡輕輕迴盪。

許諾眨着眼睛看着他們,低低的說道:“我選擇留在小白豬的身旁,陪他一起看三月風起、陪他一起看櫻花飛揚……”

“我要變成機器貓,帶着小白豬一起去飛。”顧梓諾天真的說道。

“你最棒。”顧子夕不由得沉聲低笑。

一家三口,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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