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是誰?她不是已經在x過街頭被槍殺了嗎?請你不要找任何藉口來慕家。”沈玉荷情緒激動,身體顫抖,指着封冥,讓他趕緊滾。
“老夫人,很多事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說出來,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說着封爺便徑直走進去,走到客廳一個角落裡。
很坦然的搬起一盆君子蘭,笑道:“這是林青最喜歡的一盆花是嗎?想不到還好好的在這裡,真是慶幸。”
說完他抱起君子蘭就嚮往走。
沈玉荷跟在他身後大喊:“憑什麼要拿走慕家的東西?”
“因此這是我應該得到的。”封冥一字一頓的說完。
又哈哈一笑:“林青喜歡,我又找不到同樣的,只得冒昧過來取。謝謝。”
看他一陰一陽的樣子,沈玉荷簡直就是氣炸了肝肺。
他已經公開承認封夫人就是林青,這明擺着就是上門羞辱。
明明是他們慕家的兒媳婦,如今卻大人孩子一同在他身邊生活。
她真的後悔,當初就不該把小蝶兒送給他們,不管他們用什麼樣的手段威逼。
“唐冥以後請你不要再來這裡。”她怒喝。
“林青的東西在這裡,她的家在這裡,我還會來的,而且還要帶着他們住進來。”封冥臉上詭異的笑容,像極了在噩夢中唐嬌嬌的笑容。
她不由雙手抱頭,恐懼的大聲喊道:“滾,都給我滾!”
封冥不再說什麼,轉身揚長而去。
阿梅從臥室裡跑出來,驚訝的問:“老夫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玉荷從痛苦中緩過勁來,被她扶到沙發上喘息了好一陣子。
這才罵道:“你是死人那,外面這麼大的動靜你竟然聽不到?”
阿梅很是尷尬的笑笑:“老夫人對不起啊,我在浴室裡洗頭呢。”
說着她讓沈玉荷看她溼漉漉的頭髮,沈玉荷冷聲一聲不再說話。
明明是給她請的保鏢,關鍵時刻一樣不管用。
阿梅眼尖,發現客廳牆角那顆盛開的君子蘭不見了,再次驚訝的問:“老夫人,君子蘭呢?”
“我怎麼知道?”沈玉荷沒好氣的回道。
既然她沒有看到封冥進來,那麼她又何必告訴她。
外人越少知道他們的家事越好,何況封冥那樣一個敏感的人物。
她希望永遠不要有人知道他就是慕老爺子在外面生的野種。
可是這個秘密會保住嗎?她開始深深懷疑,總有天,封冥會給自己一個身份的。
他今天能進來拿一盆君子蘭,將來就能拿走慕家的一切。
不,她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沈玉荷猛然從沙發上起身,她回到臥室裡,越想越氣。
唐冥他竟然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啦,而且她還把他當成是慕離。
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麼,她把他錯認成自己的兒子,就是在證明,他是慕老爺子的兒子。連她都會認錯,他長得那麼像慕離,肯定是兄弟。67.356
想到他藉着來拿林青的東西進門的,沈玉荷想到那間被慕離鎖起來的林青的臥室。
她衝進廚房,保姆正好在廚房裡洗菜,看她進來不由問道:“老夫人,您需要什麼,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沈玉荷此時已經瀕臨情緒失去理智的邊緣,她衝她大喊:“給我兩把菜刀。”
“您要菜刀做什麼?”保姆詫異的反問。
“去樓上把林青的臥室砍了。”沈玉荷大叫。
保姆連忙擺手:“老夫人使不得,這樣司令大人回來會生氣的。”
“他是兒子,還是我是兒子?”沈玉荷冷笑。
保姆無奈只得戰戰兢兢的把菜刀遞給她。
沈玉荷向樓上衝去,保姆越想越不對勁,怕她出去,便想上樓去看看。
卻不想腳下一滑,似乎踩到什麼東西了,砰一聲摔倒在地上,腦袋嗡一聲就陷入了昏迷狀態。
再說沈玉荷來樓上,徑直來到林青的臥室門口。
拿着菜刀就照着門鎖砍下去。一下兩下,終於把鎖砍開了。
屋裡的一切還是從前的模樣,牆上掛着林青和慕離的結婚照,擺臺也是。
牀上還有林青的衣服,她一看眼就紅了。
爲什麼白雪和慕離過不在一起,就是她從中作梗。
今天她就把這一切都砍了,白雪跟慕離之間的障礙沒有了,他們就會在一起。
於是她爬上牀,照着牀頭的結婚照砍去,嘩啦啦!碎了。
看着破碎的結婚照,她笑的很是得意。
這下林青的東西就沒有了,慕離心裡的她也就會被摘除了吧。
忽然,浴室的們慢慢的開了。沈玉荷驚恐的望向那裡。
這屋裡子是鎖着的,浴室裡怎麼可能有人,門怎麼可能會開?
“誰!是誰在那裡!”沈玉荷聲音顫抖了。
門越開越大,但是還沒有看到什麼。
就在此時,臥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沈玉荷被嚇了一跳。
一屁股跌坐在牀上,正好坐在玻璃碴上,痛得她又站起來。
就在她再次擡頭看向浴室的時候,登時石化了。
臥室裡出來的竟然是身穿白色浴袍的唐嬌嬌,她臉上帶着像唐冥一樣詭異的笑容,臉色慘白,沒有血色,像是鬼魂的模樣。
“你,你,你不要過來。”沈玉荷害怕了,她身體抖成了篩子。
活人都是怕見鬼魂的,更何況是做賊心虛的人。
唐嬌嬌不說話,只是飄着向她走去,臉上依然是詭異的笑容。
沈玉荷嚇得不會說話了,身體也不聽自己的使喚,想站起來逃跑,卻腿腳痠軟。
就這麼在呆滯中,任憑唐嬌嬌冰涼的手,卡在她的喉嚨上。
……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自己的臥室了。
慕離就在她的牀邊,一臉焦灼的擔憂,看她醒來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媽,您沒事了吧?”
“我能有什麼事?”沈玉荷故作堅強的說,她是不會讓慕離知道她看到唐嬌嬌鬼魂的事情。
既然唐嬌嬌的鬼混還沒有找慕離,就不要給他惹麻煩。
“媽,您這麼大年紀了,身體又不好折騰什麼呀。”慕離見她沒事,聲音裡帶着不悅。
“你把那個房間給我清理乾淨,把屬於林青的所有東西都給我扔了,聽到沒有!”沈玉荷見他不悅,心中更是不悅。
“媽,那些個東西鎖在屋裡又礙事,你這是何必呢。”慕離不解的問道。
“那裡面會有林青的鬼魂,你和白雪爲什麼總是過不在一起?就是因爲這個。”沈玉荷態度很堅決,“爲了慕家,爲了你以後的幸福,那些東西必須清理乾淨。”
“再說吧,我最近確實很忙,演習馬上就要開始了,不能有一絲含糊。”慕離很爲難的看着她,哀求道:“能不能緩些日子,等我忙完部隊的事情,就清理?”
沈玉荷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最近宅子裡陰氣很盛,纔會讓唐嬌嬌的鬼魂得以安身。
是該好好清理下房間的時候了,但是慕離在家會很不方便,他是不信這些的。
於是便說道:“既然你很忙,就不要老是往家跑,我沒事的。只是一時情緒激動暈了過去而已。”
“老夫人,你可嚇死我們了。保姆急着上樓去看你,都踩在一灘水上,頭碰在地上暈過去了。我進去的時候,你躺在滿是玻璃渣的牀上。”阿梅心有餘悸的回憶着。
“就你多話。”沈玉荷不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抱歉的望望站在一邊不說話的保姆,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保姆笑着搖搖頭,“老夫人我沒事,醒來就沒事了。”
沈玉荷還是不放心的說,“下午你自己去醫院檢查下,別有什麼後遺症。”
保姆感激的笑笑:“好的,謝謝老夫人。”
慕離見她如此冷靜,知道沒事了,也不由鬆了口氣。
“慕離,你這些天就安心在部隊待着,不要回來了。我知道演習的重要性,我希望你能借着這次好好表現,或許有機會掉到軍委。”沈玉荷望着慕離,認真的說。
慕離聽她如是說,自然很高興,倒不是爲了能調到軍委,而是爲了能安心工作。
“媽,那您能行嗎?這些天我確實可能回來不及時。”
“我怎麼不行?不是還有她們嗎?”沈玉荷淡淡一笑。
“媽,我希望那間臥室您不要動,等我回來清理。”慕離想了想,鄭重的提出他的請求。
沈玉荷很爽快的答應了:“可以,但是你忙完演習的事情,一定要兌現你說過的話。”
慕離點點頭,“放心吧。”
沈玉荷也點點頭,心中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之所以,讓慕離在部隊裡安心工作,不要回來就是怕唐嬌嬌的鬼魂也會找上他。
讓他在外面躲些日子,她請幾個道士來做做道場,請幾個和尚來念唸經,給唐嬌嬌超度亡靈,到時候,宅子裡陰氣除去了,他再回來就比較安全了。
沈玉荷知道慕離是不相信這些的,因此只能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做。
慕離並不知道這些,見沈玉荷如此安排,也就同意了。
他也是想忙完演習的事情,再好好的處理下這些家事。
因爲上次去戈壁灘拉鍊,聽錯命令,這是跟軍委鬧得很不愉快。
而且他又私自給軍區放假,沒有快速的投入到真正的演習訓練中,還捱了上級首長的批評。可謂是最近各種運氣低落到低谷。
讓他有了退役的打算,忙完演習他也要提交專業報告,正好秋天就可以卸甲歸田了。
因此這次演習必須要做好,這或許是他軍旅生涯中的最後一站,必須打個飄亮仗。
中午,慕離陪着沈玉荷開開心心的吃了個午飯,然後讓阿梅將林青臥室打掃乾淨。
然後親自換上一把新鎖,並暗中叮囑阿梅,如果老太太要來開門清理,已經及時通知他。
安頓好一切,這才放心的走出大門。
或許他這一走又要幾十天,軍事演習其間是不能回來的。
部隊明天就要集結在演習海域,不知道怎麼的,他心情莫名的沉重。
甚至有種不祥的生死離別感,卻又不敢往深處想。
畢竟沈玉荷在自己的家裡,又有保姆和保鏢,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站在大門口,他足足回望了五分鐘,才上車。
發動車子後,他心裡依然不踏實,便分別給姜律師和江醫生打電話,讓她們閒着的時候帶着孩子來陪陪老夫人,她一個人在家確實挺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