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怎麼能這麼整我爺有失風度

權少強愛,獨佔妻身168,怎麼能這麼整我?爺,有失風度

安以然臉色都白了,沈祭梵這是什麼意思?趕她走嗎?

“喂,你們給我開門,不認識我了嗎?趕緊開門!”安以然肺都要炸開了,沈祭梵怎麼能這麼過分?他不知道這樣做很傷人心嗎?

安以然是真想一怒之下抱着東西走了,可想想,又覺得不應該這樣,因爲是她有錯在先,他就想故意氣她也是可以理解。可是,可是有必要把她的東西全都扔出來嗎?他難道就不怕她真的走了嗎?太過分了。

站崗的人就跟雕塑似地,一動不動,完全無視,任人再怎麼喊都不動。安以然氣得擡腳去踹門,然而她一踹,警報就拉響了。

安以然被刺耳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了幾步。不過片刻,別墅前站了黑壓壓一片端着槍的人,全副武裝着,神情肅穆,端着槍對着安以然。那意思是再靠近一步,他們不惜開槍。

安以然給嚇懵了,平時進進出出太平得很,住了這麼久,她竟然不知道有這麼多人守着別墅,這些人平時都是藏在哪裡的?安以然差點就雙手平舉投降了,欲哭無淚,沈祭梵,用得着這樣對她嗎?就算放他鴿子了,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啊,至於這樣嘛?望着森嚴恐怖的武裝隊伍,不敢再上前,也不敢再出聲了。

“小姐,小姐……”雲嬸兒的聲音透過人牆傳出來。

安以然一聽雲嬸兒的聲音臉上當即一喜,跳起來想看到裡面的情況,可奈何身量受限,只能作罷:“雲嬸,雲嬸我在外面,他們不讓我進去。”

“小姐,你走吧,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收好了,在外面放着,你看到沒有?沒有落下的。魏先生說先生很生氣,還說你以後都不用回這裡了,讓你拿着東西回你的地方去。還說讓你也不要去找先生,先生不想再見你。”雲嬸兒這話是重複魏崢的,她也不想說,可誰讓她只是傭人呢,這裡做事,主人說什麼就得是什麼。

安以然有些崩潰:“沈祭梵怎麼可能不想見我?雲嬸,這些是誰告訴你的?魏崢嗎?魏崢不會說這些話的,沈祭梵更不可能。雲嬸兒,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夫人跟先生說了我的事,是不是夫人攛掇的?”

不是她要把人想得那麼糟糕,伯爵夫人一直在針對她,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從來沒說而已。現在竟然這樣挑撥她和沈祭梵,真的太過分了。

“不是的小姐,夫人昨晚上已經走了,魏先生趕回來送她們走的。早上是魏先生親自過來吩咐的,我們所有人都聽見了。”李嬸兒的聲音傳出來,李嬸兒話落,又傳來不少附和聲音,看來平時跟她關係比較親近的人都在人牆後面。

“小姐,您是不是又惹先生生氣了?先生從來沒這麼生氣過。你的東西都收拾了出來,魏先生傳話說,說先生的意思讓別墅所有人你用過的東西全都扔了,重新換,今天別墅都大變了個樣。先生這次是真的發火了,小姐啊,你別再任性了,要是做錯了什麼事,給先生認個錯吧。”

這個話還沒完,另一個又出聲了:“不僅先生很生氣,就連魏先生都很不高興。小姐,如果先生不肯見你,就去找魏先生試試,事情肯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裡面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安以然後面的一句也沒聽進去。她只想知道伯爵夫人爲什麼忽然就走了,難道,沈祭梵這麼生氣的原因是因爲她把他母親氣走了?可是,她也不想的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會暈倒。她對夫人簡直就跟對祖宗一樣,她知道夫人不喜歡她,所以想更表現得好一點,企圖挽回一點什麼。

可是,誰知道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她不是故意的。

都不知道伯爵夫人走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夫人對她說話雖然是客客氣氣,可是他們那樣的人,都是很會用語言當武器的,三言兩語就能成功挑起一場戰爭。安以然就怕夫人在走之前還給她扔了一顆炸彈,就算是走了,那也是以退爲進。

安以然想哭,氣走了他母親,今天又放了他鴿子,能不生氣纔怪。

安以然又打車往帝王大廈去,總得給她個解釋的機會吧。雖然她的理由很牽強,他未必能信,可她總要爲自己辯解一下不是嗎?

安以然就做好了被他數落的準備,沈祭梵有時候說話特別狠,她就下了決心無論他今天說什麼她都忍着,不去聽,讓她走肯定是氣話,他哪次不是那樣說?

到了帝王大廈,安以然直接上了頂樓,好在這裡沈祭梵還沒有下令禁止她的出入。安以然上去,沈祭梵的助理看到安以然立馬擱下身邊人迎上去:

“安小姐您來了,我帶您去辦公室。”助理殷切的笑着給領路。

安以然有些心慌慌的,勉強笑着,心裡慶幸沈祭梵沒讓公司人知道,不然這裡不讓她進,她丟臉就丟大了。雖然這空間挺奇妙,可來了這麼多次她也記實了。點點頭,讓助理領路,邊小聲問着:“沈爺今天看着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安小姐是指哪方面?”助理笑着反問,在他們看來,大老闆每天都不對勁。哪有正常人時時刻刻繃着個臉的?簡直就是活閻王嘛。

“哦,沒有,隨便問問而已。”安以然笑笑說,深呼吸,她不會捱打吧今天?

兩人在辦公室外站着,除了大老闆和魏崢幾人,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就算他們四個助理也不能。助理通了內線:“魏先生,安小姐來了,在辦公室外。”

門很快開了,安以然心猛地一跳,出來的是魏崢,魏崢臉色有些不悅,沒看安以然目光轉向助理:“這裡是什麼人都能帶進來的?”

助理心下一抖,魏先生這話的意思是……下意識的轉頭看看安以然,難道大BOSS跟安小姐掰了?不會吧,BOSS對安小姐的縱容他們可是親眼見到的,怎麼會……助理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們能問的,當下逃也似的離開:“我先去忙。”

安以然臉上表情岔岔的,助理一走,安以然就伸手去拉魏崢的衣服,小聲咕噥道:“魏崢,你給我留點面子礙,你怎麼能那麼說?”

魏崢垂眼看了看安以然,沒說話,轉身走進去了。安以然在門合上之前立馬鑽了進去,她一進去裡面就安靜了,舒默也在,氣氛很壓抑。安以然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辦公室中間,低低的喊了聲:“沈祭梵,我來了。”

可人壓根兒就不看她,安以然有些委屈,咬着脣,頭低下去。有人在,她又不好說別的,就等着他們把正事談完。

魏崢走了過去繼續說着她聽不懂的話,安以然那心挺活躍的,在想他們到底會說多少種語言?他們要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她是絕對聽不懂的。看吧,果然是不同世界的人,以爲會說英文,學了西班牙文就能離他近一點。可當她會了這些後他們又不說西班牙語了,改說別的。忽然間有些悲從心來,她這一輩子是不是都要在追逐中度過?一輩子都在追逐他的腳步,語言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魏崢問:“爺,我們要不要先出去?安小姐……”

沈祭梵擡眼冷冷的掃了眼魏崢,舒默立馬接話說:“爺,美國那邊的人過幾天就會來,我已經聯繫好了,合同內容也校訂過了,待會兒把合同傳過來您過目。”

舒默說完順勢瞟了眼安姑娘,也沒說話,倒是覺得魏崢有些缺心眼兒,這不明擺着爺想讓安姑娘吃個教訓,可他竟然把人給領來了。這人都來了,難不成讓爺說“你給我滾”吶?魏崢背對着安以然,被爺掃了眼臉色沒那麼好看了。

舒默和魏崢低低說着話,應該實在討論着公事,沈祭梵偶爾應一句,三個人愣是沒一個搭理安以然,眼神兒都沒給一眼。

安以然腳都站酸了,被人無視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魏崢是從來不會對她說重話的,可連魏崢都不正眼看她了,這讓一直在天堂胡作非爲的安姑娘一時間怎麼接受得了突然墜入地獄的痛苦?越想越委屈,覺得自己已經第一時間打電話道歉了,還親自過來了,可沈祭梵怎麼能這樣對她呢?他生氣,她就不生氣了嗎?

安以然沒忍住,自己在那抹眼淚,沒哭出聲,吸着鼻子,一下一下擦着臉。

魏崢回頭,低聲說了句:“安小姐,你先坐會兒吧。”

安以然立馬轉身去了旁邊的接待室,坐在沙發上小小聲的哭,其實沒想哭,她就是覺得自己挺委屈,被沈祭梵吃得死死的,別看她平時胡作非爲鬧騰得厲害,可他要臉子一沉,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是真的挺怕他的,他說去東,她敢往西嗎?就是被他給吃的死死的,他不縱容她的時候她就只是條可憐蟲,什麼都不是。

魏崢話落立馬埋頭垂眼,不再說話。好吧,他並不想當着爺的面這麼明着來,可這也是爲了爺考慮,別看爺那臉子繃得殭屍似的,其實心裡還是捨不得吧,氣歸氣,但還是心疼的,火氣再盛,心還在嘛,心裡怎麼想的管得住?

“心疼?捨不得?”沈祭梵總算正面迴應了句,擡眼冷冷看着魏崢,他的女人,用得着別人來管?用得着別人來心疼?

魏崢臉色更難看了,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心裡喊冤:爺,不是我心疼,是您老心疼啊,我這不是幫傳達?心裡喊冤吧,半個字兒也不敢說,恭恭敬敬站着。

沈祭梵冰冷的語氣就跟剛從冰封裡鑽出來似地,一出口涼颼颼的直令人發寒:“這麼捨不得,那就賞給你?”

“爺!”魏崢瞬間頭大,驚慌失措的行着宮廷大禮:“魏崢越矩了。”

“知道就好,滾出去!”沈祭梵即刻薄怒出聲。

魏崢立馬從地上起身,弓着身迴轉:“是,是!”很快走了出去。

沈祭梵擡眼冷冷的掃向舒默,舒默立馬爺欠了欠身,道:“爺,我馬上出去。”

舒默二話沒說,擰着一摞資料轉身走了出去。爺今天是吃導彈了,盯誰誰倒黴。安姑娘,你自求多福吧。舒默忍不住惋惜,爲什麼跟去火利島的人不是他而是顧問呢?那可純粹就是度假啊,顧問今年是開運了還是怎麼地,怎麼什麼事兒都給他撈了去,倒黴事兒全攤自己身上了?舒默走出辦公室,很不雅的扯了下領帶,西裝革履本來就是他中意的裝扮,可來公司就必須得這麼穿。

一摞文件直接扔給了助理:“今天之內,整理出來!”

“是,舒先生。”助理手忙腳亂的接住,心裡暗暗叫苦,BOSS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不好伺候,四個助理,爲什麼偏偏受傷的都是他?

安以然那邊剛好把眼睛哭紅了,看到舒默也走了出去,趕緊起身往辦公室跑。沈祭梵靠在沙發背上,目光冰冷得像毒蛇,還透着幽幽的綠光,很是森冷的看着她。安以然本來想往他跟前去的,可看他那臉色,不敢去了,怕被他咬。被他的目光一鎖,直接僵在原地,頭皮都開始發麻,有些恐懼。

“沈祭梵,我,我是來跟你解釋的。”語言都已經組織好了,低着頭,小小心的又往前靠近了一步,貼着辦公桌沿認真說道:“我要跟你解釋兩件事,第一件是,我不是故意氣走你母親的。昨天我忽然就暈倒了,可能,讓她等了很久,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跟你說我的,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故意使壞。我是真的暈倒了,我覺得,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嚴重到讓她離開。沈祭梵,可能,可能我說這些話不太合適,也可能會讓你更生氣,但是,請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想,你母親可能是爲了趕走我,所以才故意這樣的。”

沈祭梵越聽臉色越沉,安以然心裡沒底,到底他媽跟他怎麼說的啊?反正,無論怎麼說,肯定都跟她說的有很大出入,他一定是被他母親先說服了,所以才這樣隱晦不明的看着她。安以然心裡慌突突的,一咬牙,她也不管了,是他母親先不仁,別怪她現在不義。她也要爲自己爭取,不能傻乎乎的一直被人利用。

提了口氣,說:“沈祭梵,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我不說你肯定不會知道,而且還會一直怪我。你看,我的手,其實不是我自己壓的,是雅拉壓的,她明明有看到我的手還在門口,但是忽然就關門了,還用力壓。要是我自己,怎麼可能會壓得這麼嚴重。你知道的,我最怕痛了。你別不相信,也別覺得我小氣,我本來沒打算說,可是……還有,你母親給我湯裡放了東西,我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但是我不能懷孕了,所以你那麼刻意,我都沒有懷上……”

“夠了!”沈祭梵大掌“嘭”地一聲拍在了桌面上,高大的身軀如山一般立了起來,安以然被他一聲吼嚇得身體一彈,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擡眼望着他。

“沈祭梵……”

“安以然,你聽聽你都在胡說些什麼?”沈祭梵連跟她說話都沒了心思,說謊的女人,他甚至可以說厭惡,平時她胡言亂語就算了,無傷大雅,可現在,聽聽,爲了撇清自己的責任,這都扯了些什麼出來?

沈祭梵一步一步走出來,如兇猛從容的捷豹緩緩靠近她,安以然一瞬間有些慌,他不相信她?他竟然不信她說的?

安以然猛地後退一步,卻照舊在下一刻被沈祭梵擰住,瞬間纖細的脖子落入他掌中,安以然臉上驚慌閃過,連連搖頭:“不是,不是那樣的,沈祭梵,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是你母親在說謊,是她想要把我趕走,所以才說謊,昨晚她肯定說了很多我的謊話對不對?你信了她所以不信我,覺得我是在爲自己開脫所以才故意針對你母親,才冤枉她,是嗎?沈祭梵,不是那樣的,你不要相信她。”

“那你認爲她會對我說什麼?嗯?”沈祭梵冷聲反問,目光陰沉的看着安以然,瞧瞧這張小嘴兒,謊話連篇,伯爵夫人離開,連通話都沒有,能說什麼?

他是還沒發現,原來身邊養的小東西竟然已經變成這樣了,是什麼讓她變成這樣的?他到底有多久沒注意她,才讓她一點一點磨滅了本性,變成現在這樣?

“她,她會說……”她怎麼伯爵夫人會怎麼說她?他們那樣的人,說話水平根本就是她這種小人物能比擬的,伯爵夫人一句話就能抵她百十句了,她又不在現場,她怎麼知道?安以然委屈了,伸手抓着他袖口哽咽道:“你母親說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知道就不會這麼急了。沈祭梵,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

沈祭梵鬆了手,順勢將她撥開,他如今是恨死了她這副能令他崩潰的可憐模樣。微微側身,肌肉迸發的胳膊卡在虎腰處,目光透着森冷暗光,胸腔劇烈起伏着,強忍着暴走的衝動:爲了這麼個女人,沈祭梵你崩潰你他麼就是孬種!

安以然被沈祭梵推了一把,差點沒站穩,踉蹌退開了兩步才勉強站穩。安以然不可思議的望着面前的高大男人,他怎麼會這麼對她?

“沈祭梵……”安以然臉色都變了,急急又跟上去,伸手抱住他胳膊,臉貼着他的衣服,急急辯解說:“沈祭梵,那我收回剛纔的話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說你母親的,我也沒有要針對她的意思,反正以後我們也不會跟她有太多交集,我也沒必要那麼小氣斤斤計較。沈祭梵,你就當沒聽過好不好,我不說你母親了。”

她根本就無從解釋,以爲說了伯爵夫人的事他就會稍微體諒她一下,可她卻把事情解釋得亂七八糟。伯爵夫人對她做的事,她根本就沒有證據,就單憑她說他怎麼會相信呢?平時夫人和她的侍女對話他也沒聽到,她要說這個就更沒底氣了。也真是笨,都決定不說的事爲什麼一時間忍不住要說出來?他怎麼會信?

他不會信她而不信自己的母親的,就算換成是她,她也會考慮考慮不是嗎?

可是,“沈祭梵,你母親忽然回西班牙的事,我知道可能是真的跟我有關,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算是因爲我的原因,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我暈倒了。我不是故意使壞,氣走你母親。沈祭梵,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

“說說今天爲什麼不去機場?”沈祭梵是半句都不想跟她廢話,可還想聽聽今天的事她會用什麼樣的藉口來搪塞。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他也真夠……

“今天,睡過頭了。”安以然一說這個就更沒底氣了,“我想道歉的,就是這兩件事,一個就是你母親的事,另一個就是今天沒去到機場。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但是,是真的睡過頭了,我沒有放你鴿子的意思,就算有也不敢啊……”

安以然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她都亂七八糟在說些什麼呀?

“沈祭梵,對不起,你能不能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很想出去玩。你一定以爲我又胡鬧任性了,可是,從那次之後,我就暗暗發誓絕對不再胡鬧不再任性,要乖乖聽話。沈祭梵,我一直都記得的。之前想搬出別墅也是因爲夫人她……不不,不說她,我沒有怪她的意思。你看我不是又回來了嘛,我真的沒有胡來了,沈祭梵,你也應該看到我的變化了啊。”安以然緊緊抱着沈祭梵的胳膊,邊哭邊說,眼淚一滾出來就被他衣服給吸了。

安以然說着又往他跟前轉,鬆了手又去抱他身體,臉往他懷裡拱:

“沈祭梵,你說句話礙,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一次?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對不對?你看,我也沒晚多久啊,我們現在去不行嗎?錯過一班飛機,我們訂下一班的不可以嗎?機票的錢我來出,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好,定飛機,你去機場吧。”沈祭梵語氣冷冷的。一句睡過頭了就能把整件事給抹平了嗎?她現在是不是以爲他什麼都能聽她的?

“真的?”安以然立馬擡眼望着他,眼睛瞪得老大。情況急轉直下,弄得她有些暈乎。以前他可沒這麼容易哄,今天真的就已經答應了?伸手輕輕的抱着他虎軀,低低的問:“沈祭梵,你不生氣了嗎?真的不生氣了嗎?”

沈祭梵垂眼,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臉上。安以然疑惑的表情瞬間不見,忽然眉眼一彎,臉上淚光還在閃,卻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說:

“好,我馬上去機場,讓魏崢送我去機場吧,哦,不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沈祭梵,一定要快點來哦,我手機又掉了,聯繫不了你,所以你要快一點哦。要不,我們一起去吧,你放心,機票的錢一定不讓你出,我來。沈祭梵,你什麼時候纔會空下來,我定最近一班的好不好?你可以嗎?”

“你隨意。”沈祭梵依舊面無表情,淡淡出聲。

安以然立馬歡脫了,跳起來抱住他脖子,身子掛在他身上,雙腿緊緊纏在他身上,本來想親他一下來着,可沒來得及親人就又滑了下去。安以然抓着他衣服說:“沈祭梵,別不高興了,親一下吧,好不好?快點啦。”

沈祭梵不想搭理她,可鬼使神差的竟然順從了她的話,微微俯身了。安以然立馬欣喜,抱住他的脖子溫軟滑膩的脣就在他脣上親了下,離開,笑眯眯的看着他說:“你要快點來哦,我會等你的。”早上他等了她嘛,這次她等他也沒什麼不對。知道他小氣,她肯定要拿出誠意來纔會讓他消氣。

話落後又在他脣上親了親,“沈祭梵,我好愛你哦,你也愛我吧。”

知道他不會迴應,她都習慣了,放了手轉身跑了出去。她身上已經沒什麼錢了還得回去拿錢,好在上次過後她特意放了把鑰匙在小趙兒那兒。

安以然到了公司,裡面人空了一大半,還納悶兒呢,難道今天集體休假?竟然連小趙兒和小助理都不在,難道是秘密結婚去了?不會吧,應該叫她纔對。

安以然進了小趙兒辦公室後,找到自己家門的鑰匙後就直接回去了。她的銀行卡藏在這邊,放在身邊她怕沈祭梵會給她沒收掉。他是不會覬覦她那點兒錢的,只是提防着她身上有多餘的錢會經常溜出去,所以沈祭梵索性給她控制了。安以然平時其實真挺窮的,身上的現金絕對不超過買香蕉船的錢,因爲加上車費什麼的,就是不夠買一個。她怕自己的錢被沒收,都藏起來了。

安以然回到新華都的房子裡,快速把自己打理了一番,還畫了臉,換條淡藍色的裙子,踩着高跟鞋美美的出門。因爲要去旅遊啊,她當然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是時間允許的話,她還想去做個頭發的,可惜她得趕去機場訂機票。

安以然打車到了機場,只記得是南海,但是南海哪裡她並不知道。他們最終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島上,安以然想了想,就訂了去三亞的機票。想着三亞應該是最南部的城市了,那個島應該是南沙羣島中的一個,所以去到三亞就能過去。

她這個想法差挺遠,南太平洋上的島和南海的島,這距離可不是地圖上那丁點兒位置。也是她自己不關心這些,其實定了日期後沈祭梵是有告訴她去哪的,可她記性不好,忘了,或者是沈祭梵那話,聽聽就過了,壓根兒就沒往心裡去。

安以然不忘把航班信息告訴沈祭梵,掛了公話,然後在外面大廳裡等。兩點的飛機,沈祭梵過來他們還能吃點東西。安以然這是花大錢了,以前哪有這麼大方過?不過算了,錢沒了再賺就是。

安以然在機場等啊等啊,時間嗖嗖嗖就那麼過去了,趴在速食店裡面睡了一覺,醒來已經過兩點了,這給安以然急得。趕緊又去改簽,事情辦下來後一看,已經三點了,三點四十登機。安以然趕緊再給沈祭梵打電話,又把改簽的時間反覆說了一遍。然後說要是過來就給她電話,掛了後這傻妞就一直守着公話不走了,怕沈祭梵回電話過來她接不到。

所以啊,平時沒覺得手機的重要,這眼下覺得了,簡直太重要了。

安以然沒領錢出來,只有銀行卡,這裡又刷不了卡,沒錢就沒東西吃,中午就吃飯,這眼下已經給餓得頭暈眼花了。

去三亞的飛機已經提醒三遍了,讓登機。安以然急得跳腳,又打電話去催,人直接關機了,安以然氣得不行,這才意識到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沒想原諒她,就是故意整她。安以然氣得臉色通紅,狠狠跺腳,鞋跟兒頂得腳很痛。轉身坐在一邊,有些不顧形象的脫鞋子揉腳。

至於這樣嘛?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報復她,安以然肺都快氣炸了。哪有這麼小氣的人啊,別家的男人不都是很大度的嗎?他怎麼能這麼小氣?

安以然很想算了,因爲這時候她又發現他們有很多的不合適。結什麼婚啊,他那個高得嚇人的家族能接受她嘛?別異想天開了,他那麼維護他母親,她說幾句他就發火。要是以後結婚了,他母親再來京城,殺了她他也會爲他母親說話的。

安以然有些想哭,她這麼做都是爲了什麼呀?吸了下鼻子,又穿上磨腳的高跟鞋,不忘記去退票。機票一改一退,百花了一千多,什麼也做成。安以然垂頭喪氣的打車回去,小包包跨在身上裡面是機票錢,脹鼓鼓一包。直接先去買了手機和卡片,又心疼得不行,因爲這都是月底了,這時候買卡片也太划不來了。

安以然再到帝王大廈已經是快六點了,可憐她還什麼都吃,腳疼得要死,餓得發暈。結果上樓時候人家都下班兒了,等了好久裡面纔有人出來,是沈祭梵其中一個助理:“安小姐,沈爺用餐去了,您請明天再來吧。”

“嗷--”安以然抓亂了頭髮,氣死她了!沈祭梵,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一通抓狂後又對着前面的反光把頭髮給理順,調整呼吸。沈祭梵手機關機了,她只能給魏崢打。魏崢那邊說話低低的,不過還是告訴了她沈爺在哪。

安以然掛了電話慶幸說:“還好,不遠。”今天的錢,花得她冤死了。地上撿的錢還得彎腰呢,更何況她的錢都是她一筆一畫賺來的,血汗錢啊!

安以然到了餐廳,帝王大廈這就近一條街的餐飲業都是KING集團內部開的,KING內部人員憑工作證可以享受六九折優惠。安以然特殊人物,當然也有這個殊榮。當然,安以然自己不知道,只覺得這邊的消費還挺靠譜。

進了餐廳就去找沈祭梵,問了服務員,直接去了樓上。這家餐廳樓上都是半圍合空間的卡座,雖然不同於包間,但也有一定的私密性和獨立性。

安以然上樓就看到魏崢和舒默了,兩人跟門神似地立在那邊,實在打眼兒。安以然不忘看了眼上面,還好,沒有別人,當即提着膽子走了過去。

魏崢和舒默見安姑娘走了過來,直接讓開,坐在了另一邊的卡座,這纔開始點餐。安以然在沈祭梵桌子旁邊站着,一靠近,心底那股委屈立馬火急火燎的往上升,嘴脣一個顫抖,眼裡就吧嗒吧嗒掉下來,忒傷心的哭訴道:

“你知不知道我在機場等了你多久?你要是沒時間就先告訴我一聲啊?我也問過你了,是你說可以的我纔去買機票,沈祭梵,我覺得你是故意在整我。”

沈祭梵聲色不動,刀叉使得利落得很,享受着他的食物,半點不受打擾。

大概她也是不知道,爺剛纔還沒胃口,她這一出現,立馬有了。合計就是吃給她看來着,就他那樣子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隔壁魏崢和舒默都忍不住擡了擡眉,不是吧,爺有那麼無聊?故意整安姑娘?這也太失風度了,以牙還牙不是大男人作爲啊。

安以然看沈祭梵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就更委屈了,往他對面一坐,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因爲我氣了你母親,因爲我早上放了你鴿子。可是沈祭梵,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爲什麼還要故意那樣?我那麼高興的去等你,錯過時間我又改簽,改簽還花了錢,退票也不是全價退,我什麼都沒做,一千多塊錢就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給折騰沒了。你們怎麼能都這麼欺負我?我還買了手機,卡片的包月活動我這個月都還沒用,馬上就結束了,沈祭梵,你們都串通起來故意整我是嗎?我不過就是睡過頭了而已,憑什麼要這麼對我?”巴拉巴拉。

沈祭梵似乎胃口極好,她的眼淚就是他助食慾最好工具,她哭得越傷心,他胃口就越好。至始至終沒擡眼看她,上頭的氣,是沒那麼容易降下來的。她要不跪下來求他,讓他原諒?等着吧。就算跪下來求,他也沒那麼輕易原諒。這小東西在他手裡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變化他都沒第一時間感覺到。往後那些惡習必須得改,小小年紀還學會說謊了,哪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沈祭梵!”安以然哭花了臉,白生生的臉這眼下被眼淚蹭得髒兮兮的,誰讓她畫了臉呢?眼下是全花了。

安以然大喊一聲,哽咽聲漸大,“沈祭梵,說句話好不好?”

安以然伸手去拉他衣袖,抓着他袖口不放。她這麼抓着他袖口,明顯很影響他正常用餐。沈祭梵索性放下刀叉,擡眼將冰冷淡漠的目光投在她身上。一句話沒說,除了目光冷了點,淡漠了點外,看不出任何喜怒。

安以然自覺的收回了手,抿着脣,想哭。淚水一個勁兒的滾,悉悉索索的抽泣,沒有放大聲哭,倒是很傷心。伸手抽了紙巾擦眼淚,一擦才知道臉花了,平時素面朝天習慣了,早就忘了她是畫了臉出門的。

看着紙上的斑斑點點,安以然愣了下,又覺得很沒臉,更委屈了,怎麼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呢?她那麼高興的出門,還特意穿了裙子和高跟鞋,可現在她卻髒着一臉坐在這裡哭。誰家男朋友會這樣對女朋友啊?覺得自己可憐,越想越傷心了,眼淚珠子噼裡啪啦掉下來,臉也不擦了,直接趴在桌面上痛哭:

“沈祭梵,你就不能理解我嗎?你就原諒我一次有那麼難嗎?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到底在氣我什麼呀?你也故意整我了,可你現在還擺出那樣的臉來,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我該怎麼做你才能消氣你要說啊,沈祭梵,我也會傷心,我也會難過。早上我是無意的,可你卻是故意的。你還把我的東西全部扔了出來,你是想趕我走嗎?你現在還一副我錯了的樣子,你想傷死我嗎?”

沈祭梵目光冷冷的看着痛哭的女人,就是好這樣,每次她一哭,一說軟話,他就招架不住,什麼事都不追究了。一次次反覆如此,所以才令她開始變本加厲,以至於演變成如今滿口謊話的撒謊精。瞧瞧小東西多本事,隨隨便便說兩句就能把事情蓋過去,到底是他及時醒悟過來,還沒昏庸得太過分。

“說對了,我就是要趕你走。今後不用在委曲求全,你徹底自由了。”沈祭梵聲音淡淡的,什麼也不想多說,對她,必須當機立斷,越拖,就越放不下。

安以然猛地太頭,撐大了溜圓的眼珠子望着他,眼裡一片水漬,“沈祭梵,你,說什麼?你要趕我走,是、不要我了嗎?”

“是,我不要你了,就這麼簡單。”沈祭梵盯着她的眼睛,冷聲迴應。

安以然眉頭都皺爛了,望着他,嘴脣忍不住輕輕顫抖:“沈祭梵,你怎麼可以,把這麼傷人的話,說得這麼輕鬆?”

輕輕質問,話落忍不住抽泣出聲,又深深吸了口氣,逼回眼淚再問:“你不想和我結婚了嗎?我已經答應了呀,你真的不要我不要跟我結婚了嗎?”

“結婚?以後別再提!”沈祭梵聲音瞬間冷了下,似在壓下心底翻涌的怒氣。

“別再提了嗎?那我怎麼辦?”安以然忽然站起來大聲的問,帶着哭腔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空間裡顯得有些詭秘。

安以然擦着臉上的淚,身體都因爲極力壓制痛聲哭泣而輕輕顫抖。

“沈祭梵,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胡鬧,再也不睡懶覺,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們都準備要結婚了的,這其實根本也不算什麼大事啊,爲什麼你一定要這樣呢?”安以然有些泣不成聲,不斷的哽咽,眼眶紅得一塌糊塗,眼淚一把一把的往外滾,擦都來不及,眼眶又被蓄滿了。

“我的話說得還不清楚?還是背了幾天英文連中文都聽不懂了?”沈祭梵冷聲而出,目光再度變得淡漠,冷冷淡淡的落在她臉上。

安以然被他的目光傷得夠深,吸了下鼻子,雙手捧着淚水,擦臉,狠狠咬着脣,全身顫抖着,轉身跑了。

沈祭梵在安以然跑了之後目光瞬間暗了下去,讓她走她就真走?死丫頭!

沈祭梵叉子拍在桌面,臉色難看得不行。

隔壁魏崢在想着是不是要去追,還記得上次爺求婚時候,安姑娘照樣跑出去,結果弄了一堆的事,最先妥協的還是爺。可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可再也不敢擅作主張。上午爺說把安姑娘賞給他那話差點沒嚇破他那膽,他敢嗎?

“沈祭梵……”五分鐘不到,安以然回來了,通紅着一張來,眼眶紅得令人不忍心再看。

沈祭梵眉頭幾不可見的挑了下,作爲男人的驕傲立馬被推得老高。

沒出聲,就跟沒看見似地。

安以然吸着鼻子,小小聲說:“我想,我跟你好了那麼久,就算分手,你請我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可以嗎?”

沈祭梵內傷!

她回來就是討飯來的?

沈祭梵擡眼,目光淡淡的看向她,對她招手。安以然面上一喜,立馬乖乖的坐近沈祭梵身邊。沈祭梵卡着她脖子:“當然可以,就吃這些吧。”

安以然看着桌上他吃剩了殘羹剩飯,表情不那麼好看了。咬着脣,不說話,可憐巴巴的望着他。不請算了,她有錢。手摸着鼓鼓的小錢包,沈祭梵卻適時出聲道:“怎麼,嫌棄?”

沈祭梵叉了塊切好的肉送進自己嘴裡,嚼動着,一個大力卡着她脖子往跟前一帶,脣直接壓上了她的嘴,嚼爛的肉渣強行灌進了她嘴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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