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提豐點頭,赫爾墨忽然放鬆了適才緊繃的身軀,笑道:“如果我父親知道,那就不更不可能了,或許你不瞭解我父親。我父親是個不會不怎麼大度的決策者,尤其在家庭中。”
提豐看向赫爾墨,能說的他已經說,至於赫爾墨信不信,這就不是他能左右的。
赫爾墨頓了下,再道:“殿下好意我受了,但是請你放心,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在我婭赫家。我父親並非任由人拿捏的軟柿子,至於我妹妹沈斯涵的身份,這點不用懷疑,沒有任何疑問。”赫爾墨是相信他父親的爲人,所以從一開始就抵制這種猜想。
提豐沉默良久,出聲道:“赫爾墨,或許,你父親婭赫公爵是因爲顧慮伯恩公爵。你應該知道伯恩公爵是你父親的恩人,四十年前,是比恩公爵力排衆議,推你父親上位,有沒有可能……”
“伯恩公爵?”赫爾墨愣住,伯恩公爵是西格舅父,這關係雖沒有公開,可如今知情的已然不少。
如果是伯恩公爵施壓,父親對整件事情冷眼旁觀,也、不是不可能。
他父親是個冷漠的主導者,但對感情卻都看得極重。再者,伯恩公爵對父親而言,確實是個不容小覷的存在。
赫爾墨沉默半晌,道:“我會派人去查,提豐,無論如何,都謝謝你告訴我。”
“別這麼見外。”提豐笑道,他也是有目的的,米希諾,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讓步。
“你二哥,西格殿下……”赫爾墨對王室鬥爭並不關心,甚至爲了不被捲入宮廷鬥爭中,放棄皇家學院而自考就讀於康普斯頓大學。
父親當年卸去一身職責看來是對的,若是如今還大權在握,怕會成爲衆矢之的。王室黨派中,站在那一邊都不該。如今國會內閣大臣大部分也都保持着中立態度,在伯恩公爵的施壓下,一部分根基不穩的議員已經開始傾斜。
赫爾墨出聲,但又適時的停頓,似乎問這事,有些不太好。
提豐笑笑,岔開了話題道:“我見過你母親,是在婚禮慶典上,美得像仙子。說起來,希諾跟你母親還是有些像的,特別是眼睛。”
提豐不提還好,一提,倒是令赫爾墨上心了。頓了下,回想起那天的漂亮小姑娘,那雙如同墨寶石般的眼睛卻是給他印象極深。怪不得呢,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事我會重視。”赫爾墨是真上心了,米希諾有多像,就反襯得妹妹沈斯涵有多不像沈家的孩子。
沈斯涵就跟她名字起得一樣,斯文有涵養,漂亮有禮貌。可漂亮歸漂亮,跟沈家的基因是完全不同的,五官甚至就沒有一丁點父親母親的影子。反倒是那小姑娘米希諾,靈活的眼睛就跟他母親的複製品一樣,又大又圓。
赫爾墨把這事擱上了心,跟提豐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提豐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事情,或許赫爾墨能起很大的作用。
西格有什麼目的,王室中誰不清楚?提豐是不關心政事,卻並不表示知道局勢。
西格想在母親曼德王妃的壽宴上發動政變,怕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曼德王妃的壽辰眼看就快到了,西蘭爾宮殿的守衛比平時多了三倍不止。卡洛斯二世會爲曼德王妃大肆慶賀壽辰,無疑是帶着目的的。西格,更或者想一箭雙鵰,想借此機會一舉剷除西格和提豐。
壽宴頭一天,赫爾墨找到提豐,質問他湛悅兮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
提豐滿面錯愕,頓了半晌反問:“誰是茜茜?”
赫爾墨似笑非笑的看着提豐,不答反問:“半個月前,王室舉辦的那場舞會,當晚你在哪?”
“自然是西蘭爾宮殿。”提豐迴應得坦坦蕩蕩,話落又補充道:“從畢業舞會之後,我沒有出現在任何舞會上。赫爾墨,我不知道你因爲什麼事情而讓你對我產生質疑。我不會做出賣朋友的事,所以,請不要質疑我們的友情。”
赫爾墨看了提豐半晌,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纔是真正令人看不懂,猜不透的人。誰能看透他溫和笑容下面掩蓋的事實?
“好,我信你一次,殿下,希望我們的友情,值得我的信任。”赫爾墨握上提豐手,緊緊扣了下,然後大步離開。
半個月前王室的舞會,那樣的地方,並不是湛悅兮能去得了的地方。可她當晚卻出現在那,並且,被國王卡洛斯二世看中。從舞會回來後,他只見過湛悅兮一次,而今天,她已經消失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湛悅兮,赫爾墨對於自己的女人是給予最大的自由和權利,放手讓她自己去玩,卻在暗中不動聲色的控制着她的行動。
然而半個月前她去舞會的事情,他卻半點不知。這不可能是巧合,湛悅兮是有點小聰明,卻沒那個本事避開他沈家的暗衛,所以這當中,必定有人主導。
赫爾墨一直放任着湛悅兮是因爲什麼?並非不喜歡她,只是有意營造出對她可有可無而已。這是爲你她好,赫爾墨的身份對大衆來說或許是神秘的,可對於皇室來說,卻是公開的。
動他不可能,動他的女人,就易如反掌。
跟湛悅兮有關係的這段時間內,他同時約會的女人有七八個,那只是爲了保護湛悅兮而放出來的煙霧彈。只爲迷惑有心人而已,可顯然,在這過程中,也讓湛悅兮對他越來越冷漠,因爲他表現出來的就是個花花公子心想。
然而,赫爾墨真正唯一碰過的女人,卻只有湛悅兮一個。
大抵,對感情的忠貞是遺傳到他父親的,所以一旦認定之後,就不會那麼容易再改。
提豐不知道湛悅兮?
急於撇開關係反倒暴露了,湛悅兮在康普斯頓旁聽的時候,他不信提豐沒有關注過。在畢業舞會當晚,若不是提豐故意誤導什麼都知情湛悅兮進入休息區,湛悅兮怎麼敢擅自闖入?
湛悅兮能接近他,這顯然是提豐雙算準了。當然,湛悅兮跟提豐是不是提前相互認識,這倒是不得而知。
但他能肯定,提豐是認識湛悅兮的,並且,也知道湛悅兮跟他的關係。
湛悅兮半個月前出現在王室舞會上,這就更不是個意外。那麼多美豔女郎,卡洛斯二世單就看上了湛悅兮?這中間旁邊人無疑是花了大力氣才促成了這件事。
湛悅兮失蹤了,不,說失蹤又沒那麼嚴重,顯然對方是故意讓他知道,湛悅兮如今身在何方。
被卡洛斯二世帶走,能是什麼事情?
撇開這件事,單就看看湛悅兮,她不過是個身份平平的普通女孩,是什麼值得勞師動衆的去算計她?
但若是把她跟他赫爾墨放在一起,一切就瞭然了。
有人想逼他出手,他一個普通大學生自然沒有能力跟國王搶女人,但他背後是婭赫家族,有他父親。在父親已經抵達馬德里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兒子的順理成章會請求父親給做主。
這就促成了亞赫家族與國王卡洛斯二世反目,氏族與國王反目,在這當中得意的會是誰?
兩個野心勃勃的男人,西格,提豐。
西格的策略是米希諾,也就是他的親妹妹。在提豐當天像赫爾墨透露米希諾的身世之後,他就與父親取得了聯繫,證實了事實。
所以,西格的策略是米希諾,並且西格不會知道他跟湛悅兮的關係。那麼剩下的便是提豐了,只有親近的人才能觀察得出朋友有沒有在乎一個人。以提豐的觀察能力,一定知悉他對一個女人上了心。
赫爾墨一開始他就明白,提豐與他相交一定是帶着目的的,但提豐爲人很是正派,這是赫爾墨願意深交的原因。
王室鬥爭他與父親的想法一樣,不參合,不參與。
但是父親卸去了職責,他卻沒有,他如今依然還是婭赫家族候選人之一,所以他沒辦法完全撇開。
當然,湛悅兮也極有可能還是西格策劃的,畢竟西格身後的人伯恩公爵,那個老不死的可比常年住在西蘭爾宮殿的曼德王妃要狡猾得多。
背後佈局的人一定在堵他對湛悅兮那女人的感情,真是可惜了。他是對那女人有點意思,可還遠遠不及父親對母親的感情。父親能爲母親放棄一切,名利,至高無上的權利,甚至於生命,可他不會。
對湛悅兮也不過就是跟對別的女人相比感覺要特別一點,爲了這樣一個只是有點特別的女人而牽動家族,那也太小看婭赫家族的男人了吧。
當婭赫家族的男人都是草包還是怎麼地?
赫爾墨跳上車開着車直接往伯爵府去,婭赫公爵府在他父親卸任後就已經歸還政府了,所以他們如今住的是伯爵公的伯爵府。父親艾瑞斯已經在下午抵達伯馬德里,赫爾墨這是趕回去見他父親的。
而在赫爾墨匆匆趕回伯爵府時,另一邊提豐正扣着米希諾走進一條漆黑的長廊。米希諾滿臉怒意,提豐半押着她走,見她不動,當即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只是帶你去看你不知道的事情而已,我說,你定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