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緩緩拉回神遊的思緒,擡眼望着身邊的男人。
曾經,這個懷抱讓她依戀,讓她溫暖,她總這樣擡眼望他卻只看到他瘦削的下巴。一瞬間思緒遠去,多少次的溫暖擁抱那麼清晰的存在腦中,他笑得那麼溫暖,說着讓她害羞又嚮往的海誓山盟。
現在,再被這熟悉的懷抱擁住竟讓她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還是他嗎?
不是了,她比誰都清楚,現在的謝豪,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寵她護她的阿豪了。
捨不得放手卻還是理智的將他推開,冷清的聲音輕飄飄的說出口:
“你不是在安家嗎,爲什麼在這裡?”
謝豪被她推開,卻再次將她拉進懷裡抱着,下巴抵着她頭頂。
“然然……原諒我,給我時間,讓我證明一切……”
安以然忽然清醒了,不再猶豫果斷伸手推開他。臉上表情轉冷,見他再度上前,她即刻後退一步:“謝豪你別過來!”
她聲音有些急,透着掩飾不住的惱意:“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是要告訴我你發現你心裡還有我嗎?你做夢都想成功,你可要想好了,我姐姐能給你的我一樣都給不了。”
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猶豫,她心裡直苦笑:安以然,醒醒吧,你看到了,你在他心裡,不過就是這樣而已。還奢望什麼?這纔是真正的謝豪。
“你走吧,如果讓姐姐知道你來找過我,她會很生氣的。”安以然緩下眼瞼,掩飾眼底的落寞,輕聲說完,轉身離開。
謝豪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在她身上。和安以欣相處越久,他對安以然的感情就看得越清楚。曾經他以爲愛情這東西可有可無,哪個女人都一樣。可現在明白了,不一樣,差太多了。
安以欣終究忍不住現身,深吸氣揚起笑臉朝謝豪跑過去:“阿豪,你買紅酒怎麼買到這裡來了?爸爸說不用買了,家裡有珍藏的酒呢……”
新年第一天,安以然早早起牀收拾準備趕車去青江,然而錢大小姐一大早就來敲門了,安以然開門,錢麗拎着大包小袋的食材走進去。知道其他人都回家過年去了,這裡就安以然一個人,所以錢麗也很隨意。
東西往地上一扔,整個人就不往沙發上扔去,直叫喚:“哎呦累死我了累死我了,以然,你今兒必須得好好犒勞我……”
安以然看着地上的蔬菜和肉食品苦拉着臉,“麗麗,我今天要出門呢……”
“我管你出不出門,大過年的我特地跑過來陪你,你要是有良心就甭給我廢話,趕緊的,去洗菜,中午吃火鍋,我叫了我們家阿楠,他過會兒就到。”錢麗兇巴巴的聲音立馬截斷安以然的話。
安以然哭喪着臉,她知道抗議無效,所以只能認命。其實吧心裡還是很感動的,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都熱鬧呢,這麼重要的日子錢麗還來陪她,她能不感動?
晚上孫烙趕回來了,錢麗聽以然提過孫烙這名字挺多次,可這碰面是第一次。
孫烙當時進門時手裡一大捧火紅的玫瑰擋在腦門兒前,嚇了安以然一大跳,沒等她反應過來孫烙就狼撲而來,下一刻整個人就被裹進他懷裡。
“寶貝兒新年快樂,想哥哥沒有?”孫烙吊兒郎當的說,吐出的熱氣兒直往安以然脖子裡鑽。
安以然可憐兮兮的在他懷裡左拱右拱,這廝就是不放,最後人惱了,抱怨的嚷嚷:“孫烙,你衣服上都是雪,我臉都凍木了!”
孫烙這才樂呵着放手,手上的玫瑰和包裝得精美的一大盒巧克力遞給她,說:“吶,給你的,新年禮物。你呢,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
安以然爲難的看着他手上的禮物,想着要不要接。接吧,可這花兒是玫瑰,覺着不大好。不接吧,她好像又挺喜歡這禮物的,不要覺着怪可惜。
孫烙能看不出她的猶豫,當下建議:“你拿東西來給我換,就不算是特意送你的,頂多算等價交換,跟你自個兒的東西一樣,沒別的意思。”
安以然覺得這法子妥,轉身跑進自己那小隔間兒打開箱子找有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
外頭孫烙一臉得意的笑,而錢麗慢搭斯里的踱步到孫烙身邊,圍着孫烙繞圈兒,上下毫不客氣的打量,用眼神狠狠的撕開包裹這軀體的衣服,從胸肌到腹肌一寸一寸的看去,那眼神兒何止一個哧裸猥褻。
孫烙臉色不好看,黑得跟鍋底兒灰似地,這女的流氓是吧?
“沒見過我這麼帥的男人?”瞧她飢渴的那樣兒,安以然那傻子怎麼交到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朋友?
錢麗優雅擦擦流淌的口水,初步估計這男人雖然不壯,可結實,尤其是隱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肉。
“失禮失禮,”錢麗一本正經的開口,瞳孔裡依然哧裸裸的呈現出兩“色”字兒,“你就是那妞兒私藏的男人?嘖,我看着行,比謝豪那王八蛋好多了,哥們兒,我看好你哦。”說着還廉價的飛了他一記媚眼。
安以然和謝豪倆散了這事錢麗是從陳楠那聽來的,因爲安以然沒主動說,所以她一直裝作不知道,錢麗當然是希望安以然能找個更好的,後悔死那王八蛋。
孫烙前一刻還一臉嫌棄,這後一刻立馬歡樂了,覺着這女人挺好,瞧這話說得多招人喜歡。頓時覺得錢麗這人頗有眼光,頗有品位。
這時候陳楠沉着臉從廚房裡出來,悶聲不吭的從相見恨晚的兩人中間走過,拿了個塑料袋後在兩人剛湊近時又擠開兩人再從兩人中間穿過。
孫烙那臉色不好看了,手上東西一擱,雙手叉腰,下巴一揚:“喂,那誰,說你呢,給老子站住……”
陳楠甩都沒甩孫烙一眼進了廚房,錢麗趕緊拽住孫烙說:“嗨,誤會純屬誤會,他那是變相的在跟你示好呢。”
“你男人?”孫烙眉一挑側目看錢麗,錢麗點頭,孫烙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擺擺手,“成,看在你面兒上,爺不跟他計較。”
這邊說着話,安以然已經拿着兩本書從屋裡走出來,邊說,“孫烙你挑挑,你喜歡哪一本?”
她絕對沒有半分損他的意思,誰讓這廝前一陣兒文藝了一把,弄得安以然以爲孫烙這人其實挺有內涵的。這不,捧了兩本國粹給他挑呢。
孫烙眉頭微微在抖,他能拒絕麼?隨便抽了本,“就這吧。”
這晚上氣氛很熱鬧,主要是有兩個愛鬧的,氣氛好得不行。因過年,幾個人都喝了酒,孫烙是聽錢麗說今晚能留在這兒,所以拿着那酒當水灌,喝高了就有理由留下來。
錢麗也喝了不少,跟孫烙倆人拼酒,陳楠攔都攔不住。看孫烙和安以然還醒着,陳楠抱着醉得一塌糊塗的錢麗進了安以然那屋。
錢麗一喝多就沒樣兒,這也不是陳楠頭一次伺候她了。伸手去脫她褲子,錢麗死不配合,扭着身體纏上陳楠,騎他身上抱着陳楠直咬耳朵,手往下面摸去,陳楠悶哼了聲卻拉不開化爲虎狼的女人,最後兩人翻滾在小小的單人牀上大戰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