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你倒是不虧待自己。”
看到那小丫頭怒氣衝衝而走的樣子,厲老爺子苦笑。在軍中,誰人敢質疑他一句話?這丫頭倒好,直接一嗆鼻子小辣椒。想來,他家外孫未來的日子不會很無聊。
“無知者無畏。”算是爲自家小女人開解,雷昊焰也不多言,莫醉醉確實不知道他外公的身份。
“沒有什麼要問的?”
厲老爺子雖然是外公,卻遠比雷老爺子佔據主導地位,撇開身份問題,單隻論謀略,雷老爺子也是自嘆弗如的。
“剛纔爺爺說了,紅心痣爲雙,始爲隱尋者,想來,便是那已經失蹤了數十年的莫家了吧?或者說,是墨家。”
讚許地點頭,厲老爺子眼神悠遠,“當年,墨家被神秘組織一夜暗殺,僅僅只有家主長子墨孟離因爲身在特種部隊,逃過一難。說逃過了,其實不然,那個組織顯然已經查清了墨家每一個子女的動向,當時派了不少殺手過來,我和你的爺爺拼死掩護墨孟離逃走,一起逃走的,還有孟離在軍中的戀人平竹心。如果兩顆紅心痣不能說明什麼,你可知,莫醉醉長得極像平竹心。”
那個爲愛可以捨棄一切功名與利祿的女人,至今仍是他和老雷心頭的一顆硃砂痣。
“平竹心,平家?”
“是平家老爺子的幺妹,跟着老墨失蹤很多年了,我們所有人都以爲他們已經遇難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再見到他們的後人。你個混小子,倒真的算是撿到了。”
聞言,雷昊焰沁冷一笑,“不是撿到,平家應該是從四年前就預謀把莫醉醉送給我了。”
或許,也只有莫醉醉那二貨纔是唯一被矇在鼓裡的人吧?
以平曇曇的才智與謀略,能接觸到家族秘辛不足爲奇,莫醉醉的長相又酷似她的姑奶奶,加上墨家的紅心痣,猜不出才見鬼了。
而且,平曇曇又如此覬覦莫醉醉的大胸,這幾年估計沒少偷看,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另一顆紅心痣?
想到他女人沒少被那平胸劣貨吃豆腐,雷昊焰心頭愈發不爽。
也不管老爺子的驚奇,他撥通那劣貨的電話,“你算計我?”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平曇曇微驚,下意識地裝傻,“你說什麼呀雷總裁?我正忙着,有事回頭再說噠。”
“你敢掛我電話,我今晚就給風昶灌點藥,送女人上他的牀。”
“你敢!”
“嗯?”
“嗚嗚嗚嗚,好吧你贏了,請不要動我的風昶大人,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這麼多年,你吃我女人多少豆腐?”
“……”擦!這劣貨的關注點會不會太奇特了一點?
平曇曇無語凝噎,一時竟無力爲自己辯駁。
“別被我逮到有下一次。”陰測測地威脅完,雷昊焰掛了電話,又點了支菸。
雖然被平家算計了他很不爽,但想想,如果他們算計的不是他,而是把莫醉醉送給了其他男人,他會更加不爽。
衡量一下得失利弊,雷昊焰作爲一個商人,自然是以利益爲上的。他吃進嘴裡的纔是真實有效的,這也是專屬於他的野獸生存法則。
“外公,可知墨家當初爲何被滅族?”煙霧繚繞中,雷昊焰薄脣緊抿,神情冷酷。
“紅心痣爲雙,始爲隱尋者。”
長長地嘆息,厲老爺子又倒了一杯茶,卻沒有回答雷昊焰的問題,“護好她,你會有大收穫的。”
聞言,雷昊焰陰沉了一雙黢黑的眸子,神色莫名。
“爺爺,你說我倆會不會都素配角?否則爲什麼他們在交流重大戲份,我倆卻在吃小炒菜?”
故淵果然是好地方,所謂的小炒菜比那些山珍海味還要美味,莫醉醉塞得滿嘴流香,口齒不清地問。
“食不語,寢不言。”被打發出來陪人的雷老爺子也很不爽撒,看着那張相似的臉,卻沒有了相似的英姿颯爽,這丫頭眼神裡散發出的猥瑣與狡黠,讓他鬱結不已。她的後人,怎麼會長得這麼歪?
“吃飯就該熱熱鬧鬧的撒。”纔不理會老爺子心頭的蛋疼,莫醉醉眼珠子轉了轉,笑得愈發詭異,“莫孟離是女人的名字吧?難道是爺爺的初戀情人?”
“噗!”一張老臉瞬間青黑,雷老爺子一口飯卡在喉嚨,險些背過氣去。
“這麼激動?唔,莫非還是二龍奪珠?外公和你競爭?”莫醉醉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
“閉嘴!再胡說八道小心我還敲打你。”雷老爺子怒瞪某隻不開眼的臭丫頭。
“……”即便被說中了也別惱羞成怒嘛。
癟了癟嘴巴,莫醉醉安分地吃了兩口,又忍不住嘀咕,“爺爺,還真被我猜中了呀?我怎麼可以這麼聰明?”
“墨孟離是男人的名字!”簡直忍無可忍!
“男人?不會吧,你們竟然喜歡一個男人,口味好重!”
“混蛋!是我們三個同時喜歡了一個女人,卻被墨孟離搶到了而已!”怒髮衝冠!如果這丫頭是個男娃娃,他非揍得她繞樑三尺!
“所以,我這張臉,其實是像你們暗戀的那個女人?”
聽到莫醉醉的質疑,雷老爺子一下子冷靜了——
這都什麼事兒!活了一大把年紀,竟然被這麼一個臭丫頭繞進去了,特麼白活了呀!
無視雷老爺子捶胸頓足的模樣兒,莫醉醉心情大好地繼續吃飯。不說了不起撒?她既然入了局,早晚會被她知曉的。
“莫丫頭,你這麼腹黑,昊焰知道嗎?”不甘心被耍,雷老爺子決定扳回一局。
“唔,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你不關心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切!那還用關心麼?不就是一個很好用的大胸妹。”
“……”跟老人家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口無遮攔?他老人家很是無言以對的呀!
梗塞半晌,雷老爺子才尷尬地爲自家孫子辯解:“昊焰從來不缺女人,他不是那種會爲了自己的慾望就衝動娶老婆的男人。”
“我只是陪他睡了兩晚,他就拉我去登記結婚,您說他不是爲了慾望,那您來告訴我,是爲了什麼?”
對上莫醉醉率直到純粹的眼眸,雷老爺子再次梗塞了。
混賬!他們老一輩人可沒有那麼隨便過,他怎麼知道那個混小子在想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特麼腫麼了腫麼了腫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