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這麼做,我也會不要他,只是容恆……我對你全部的愧疚,都結束了。我和你……兩不相欠了。”
我和你……兩不相欠了。
容恆的手一抖。
他突然捏緊了關果凌的下巴,“兩不相欠?不,果凌,你我之間的糾纏早已算不清楚了,到底是我欠了你,還是你欠了我,誰又說的清楚呢?”
“容恆,你放手!”
“我不放手……我已經殺了我們的孩子,如了你的意,今後我不會再讓你懷孕,我會把城之當做是自己的兒子來照顧和培養,但是果凌……你如果再一次負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眼神變換了一下,關果凌冷冷的睨着容恆,“你這是用城之威脅我?”
“不,我只是提醒。我愛你,我絕不會放你離開,哪怕你的心裡沒有我這個人,但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滿足了,其他的任何東西,甚至是婚姻、孩子,我都不在意,我都可以不要,唯獨你!”
容恆的態度十分堅決,即便是面對關果凌不理解的神色,他也能說的這般理所當然。
如果不是他親手殺了這個孩子的話,只怕他的心裡會更難受。
可關果凌又怎麼會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最大的痛呢?
“容恆,這可是你說的,只要我在你的身邊,你什麼都可以不好?是嗎?”她氣急的盯着容恆,神色冰冷無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容恆笑,“你當初把身體交給我,不是爲了讓我在你的身邊嗎?你放心,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唯一的條件是你!”
關果凌眯起眸,冷笑,“看來你是真的很瞭解我。當初我和你在一起是爲了利用你,即便你現在知道了,也不願意離開,說明我的計謀成功了,男人,終究是逃不過美人計的,是嗎?”
眼神一凝,容恆緊緊握着關果凌的手腕。
“你說對了,我逃不過你的美人計,但你也別想逃出我的身邊!”
相愛的這兩個人這麼面和心離,這麼把對方放在了自己恨的那個位置。
可即便是再恨,他們都無法放開對方的手,即便是恨,也要緊緊交纏着,正如他們的命運那般。
樂喬平復下來之後,給關果凌打了一個電話。
關果凌告訴了她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她什麼也不顧的來到第一醫院。
在路的時候,樂喬總感覺有一輛車在跟着自己,可回頭看,除了出租車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到了醫院後,樂喬十分敏感的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看到沒人跟蹤自己,才進去。
可當她進去後,一道身影從醫院外面的一個建築後面走出來。
她是他帶出來的優秀學員,精英基地裡他教導她的那些……她都沒有忘,而他又怎麼能忘?
樂喬來到關果凌的病房外,猶豫了片刻,隨即擡手敲門。
“進來。”
走進去,看到關果凌蒼白的臉龐,樂喬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臉色還很紅潤,心情也還算不錯,怎麼這一次卻……
“關果凌!”
“樂喬,你來了?”關果凌看到樂喬的那一剎,眼神微微凝了片刻,隨即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坐吧。”
樂喬走到病牀邊站着,仔細的打量着關果凌的神色。
“你感覺怎麼樣?”
“如你所見,還行!”關果凌道,“坐吧。說實話,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
“我當然會來,難道那天晚你給我打電話,說想見我,是爲了這件事情?”樂喬陡然想起自己與季聞、在季宅決裂的那一天晚關果凌給自己的電話。
關果凌點點頭,神色莫名道:“是,那天晚是想見見你,想問問你這個孩子到底該不該要,只可惜……你沒有來。”
“那天晚我本來已經要來了,但後面發生了一些三言兩語也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我也是沒辦法的,之後又發生了太多我無法控制的事情,導致我忘了那晚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樂喬溫和的說着,解釋着,可關果凌卻是淡然的盯着她精緻絕倫的美麗臉蛋,問道:“如果你來的話,是不是要勸我留下這個孩子?”
“難道不該是這樣嗎?”樂喬不解的看着她,“這孩子是你和容恆的,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我聽容容說,你和他也快要談婚論嫁了,爲什麼不……”
“樂喬,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明白我身爲一個單親媽媽的壓力到底有多大,如果我真的嫁給容恆的話,以容恆那樣的家庭,又怎麼會接受城之?城之是肖揚的孩子,我和肖揚在一起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歡他,想要嫁給他,我只是沒想到他的命會那麼苦,還沒有見到我……”
在關果凌提起肖揚的時候,她不斷偷偷的打量着樂喬的神色,發現樂喬的臉除了惋惜,其餘的什麼也沒有時,她內心的怒火不由得膨脹起來。
肖揚都已經死了,作爲害死他的人,你難道不該感到愧疚嗎?
深吸一口氣,關果凌道:“樂喬,你說,如果肖揚沒有死的話,我現在是不是過的很幸福?”
樂喬點頭,“是,如果肖揚還在的話,你會過的很幸福,你不會遇到現在這樣爲難的事情,你也不必做出這麼殘忍的抉擇。”
“你覺得我不要這個孩子,是一個殘忍的決定,是嗎?”
樂喬沒說話,只是轉移了話題,道:“你在電話裡說,容恆是知道你不要孩子的事情的,他也在醫院,這是怎麼回事?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你不要孩子的話,肯定會阻止你的。”
“如你所說,他阻止我了,但我還是堅持不要這個孩子,我不會和他結婚,又爲什麼要讓這個孩子成爲第二個城之呢?”
關果凌灰白的臉浮現了淺淺難以言喻的悲哀之色,樂喬看着,心裡難受極了。
關果凌原本是個驕傲的千金大小姐,雖然人較強勢,做事也較果決偏執,但她後來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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