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野出神的瞬間,樂喬抓緊機會溜了。
她今天真的好累,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她必須早一點適應,不然的話,遲早會被淘汰的。
爺爺說了,這裡的教官都是鐵血無情的,如果沒有本事的話,不管你的身份背景如何都會被無情的踢出去。
她不想在季沉的面前示弱,更加不想被他踢出精英基地。
因帶了這樣的執念,樂喬吃起飯來也很快,她不僅有着得天獨厚的眉毛,還有得天獨厚的身材優勢,那是怎麼吃也吃不胖,儘管是各種高強度的訓練,她身體該軟的地方還是軟的,肌肉也不會亂長。
當然,皮膚不再是從前那般白皙如玉了,現在她的皮膚是那種很健康的顏色。
和那些部隊裡的大老粗起來,她的皮膚還算得是白皙的。
吃完東西,去衛兵處領了物資,樂喬和林野分開之後去了自己的宿舍。
她的宿舍是被安排在東南角的單人宿舍,因來精英基地參加訓練的女兵很少,所以但凡是來這裡的女兵都會男兵的待遇好一點,儘管宿舍都是一樣的建築,但卻是單人宿舍。
地方寬敞,安靜。
東南角的單人宿舍有很多,樂喬並不知道自己的宿舍是某個男人特意安排衛兵調過的。
她住在三樓。
而她的對面,此時四樓的一個單人宿舍裡,窗簾的縫隙裡射出兩道凌厲而又帶着幾分溫柔的目光,正定定看着坐在牀休息的她。
英俊的臉龐滿是懷念,滿是久久不能散去的疑惑。
他真的想知道,爲什麼她會選擇來到這裡,可有那麼一點點的因素是自己呢?
在愛情的面前,即便是再驕傲再強大的男人,都會變得卑微如塵埃。
收拾好之後,樂喬把窗簾給拉,然後去洗了個快澡。
在部隊裡好歹也是待了一年的人了,做這些很是流暢,時間也掌握的很好。
穿着換好的衣服出來,樂喬在自己的包裡找到了一個很厚的速寫本。
打開本子,樂喬看着面勾勒出來的俊美輪廓,腦海浮現出之前在訓練場的英姿,那麼的嚴肅,那麼的端正,那麼的迷人。
“許久不見,季沉你可好?”她忍不住低低自言自語着,隨手拿出一支筆,迅速的在速寫本的一張潔白的紙描繪着。
她是搞珠寶設計的,繪畫只是基本功而已。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完成了一幅畫。
這一次,她畫的是季沉穿着軍裝的模樣,畫冊的男人眉宇之間全都是那種凜然的氣勢,還有讓人無法移開眼神的嚴酷和禁慾交雜在一起的魅力。
像是偷偷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樂喬趕緊把自己的畫冊放到了枕頭下面,這才深呼吸一下,揉捏着痠痛的小腿,可是視線裡,陡然出現了一雙皮鞋。
這是部隊裡的軍官專門穿的皮鞋,她不是第一次見了。
緩緩擡眸,當看到那張清冷淡漠卻英俊得讓人目光都是忍不住凝固在他身的俊臉時,樂喬整個人都愣了,連呼吸都是停止了。
她……是在做夢嗎?
如果這不是幻覺的話,季沉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一定是幻覺!樂喬連忙閉眼睛,不敢繼續盯着季沉看。
而垂眼看着她嬌俏美麗的臉蛋兒的男人卻是蹙起眉頭,她這番反應,是不想見到自己嗎?
五秒之後,樂喬再次睜開眼睛,這一次她終於相信,不是幻覺!
真的不是幻覺,是季沉!
猛地站起身來,如果不是季沉閃得快,她撞在了季沉的下巴了。
敬禮,語氣凝重而又敬畏,“教官好!”
季沉眯起黑眸,緊緊盯着她精緻的臉蛋,雖然沒有以前白皙了,可卻是健康了許多。
“嗯,坐。”
樂喬不敢坐。
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宿舍門,她眨巴一下眼睛,“請問教官……是怎麼進來的?”
挑眉,季沉微微揚起下巴,“你沒有關門。”
這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和在訓練場的嚴酷和剛硬壓根重合不起來,和她記憶裡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倒是重合了百分之九十。
深吸一口氣,樂喬別開眼睛,“哦,我下次一定記得關門,不知道教官這個時候來我的宿舍是要幹什麼?例行檢查嗎?”
她不知道精英基地的規矩,以爲教官是要例行檢查學員宿舍的。
說到這個,季沉的嘴角微微一抽,在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的衛兵時,衛兵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他很是不爽,現在這女人竟然又來一句“例行檢查”?
向前兩步,他強大的氣勢逼迫而來,樂喬不由得後退一點,可她這一後退撞在了宿舍牀的樑,皺起秀眉,“教官、你、你想幹嘛?”
“你結巴什麼?”季沉不悅的看着她,“你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麼?這裡是精英基地,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何況我也不是那種變態的教官,楊樂喬同志,我希望你尊重我的人格!”
樂喬聞言,心裡微微一苦。
他稱呼自己爲楊樂喬同志。
在他的眼裡,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學員而已嗎?
見她小臉難看,季沉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不過目光在觸及到那紅潤飽滿的脣時,季沉心底的一股邪火頓時冒了出來。
二十八年了,他同樣是初嘗情滋味,在享受過那種男女之間的美好糾纏之後,他深深迷戀了。
或許,他迷戀的是她的身體。
和她分開的半年,每次想起她,他都會忍不住想要抱着她,想要和他一起感受那種美好,可每一次,都是失望。
因爲他知道,他們之間的緣分已經結束了。
可是,此刻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鼻尖全都是她身熟悉獨特的體香,她不知道在訓練場看到她出汗的時候,他好像是看到了她以前被自己壓在身下時流汗的樣子。
所有的意志力,都在壓抑着這半年來積壓的思念和欲/火,偏偏樂喬不清楚季沉在幹什麼,只是看見他臉色十分黑沉,嘴脣也是抿成了一條直線,還以爲他是在生氣,她趕緊往後再退一步,但她太緊張,已然忘記身後退無可退,一下子撞到牀方倒在了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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