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喬知道季沉的意思,如果那個女人還活着,那麼事情稍微好處理一點,只是鬧得這麼大,大概需要耗費不少人力了。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沒辦法救回來的話……那麼他們要做的更加艱難了,要保住蔣朝陽,要付出血的代價!
季沉掛了電話之後,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又給第二軍區那邊自己的熟人打了電話。
“季少將,怎麼突然想到聯繫我?”
季沉嚴肅道:“耀,我問你一件事情,你知道蔣朝陽嗎?”
“知道啊,你們第一軍區的少校,這次來我們這邊參加幾大軍區的軍事演習,聽說他的表現還不錯,怎麼了?”
聞言,季沉的心裡也放下一些,“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現在應該是在山林之吧,這一次的演習,有一部分是在大山之進行遊擊戰,他好像是在你們第一軍區的第三小隊。”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有他的消息,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我。”
“怎麼,這麼關心他?”
季沉的嘴角,微微抿起,“他是我的兄弟!”
“原來是你季少將的兄弟,好,看在季少將你的面子,我也要給你多打聽一下他的狀況,你別擔心,他的表現不錯,身手也不錯,如果他這次能夠堅持到最後的話,一定能夠升軍銜的。”
“嗯,多謝。”
“我們之間不必客氣。”
季沉聽到那邊的安排之後,稍微放心了一點。
難怪蔣朝陽回到江州一天一夜了,這邊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原來是因爲他們的演習裡,還有游擊戰。
正常情況下,即便是游擊戰,最多也三天的時間,蔣朝陽已經回來一天一夜了,加來回的路程,他只能在江州最多留一天的時間。
不然的話,被發現他不見了,他真的完了。
眯起眸,季沉立即給葉子陽打了電話。
葉子陽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但是他也不敢說什麼,尤其他很清楚師父和師孃都要做什麼。
他們要保護蔣朝陽,容容也要保護她的表哥。
這麼一來,他也不得不跟着保護蔣朝陽了。
葉子陽在趕去情報局的路,收到了樂喬發給他的關於那個女人的信息。
別說是他了,算是季沉,這時候也不知道蔣朝陽強暴了那個女人的事情,只知道蔣朝陽帶着一個懷孕的女人回來,那個女人現在不行了。
“莫瑤?這個名字,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
葉子陽皺起眉頭,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看到過這個名字了。
反正馬到情報局了,他很快能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了。
葉子陽以爲只是自己看着眼熟,沒想到……這個眼熟不是一般的眼熟啊。
當他拿着季沉給的通行證去了情報局,在情報調出莫瑤的個人資料以及社會關係之後,徹底的震驚了。
趕緊給季沉打了個電話。
季沉今天一天都是在緊張狀態,等着那個隨時可能會響起來的電話。
他連忙接了葉子陽的電話,道:“查出來了嗎?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師父,這事兒……大了!”
“慢慢說!”
季沉的語氣雖然很沉穩,但是語氣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葉子陽趕緊照着資料給讀了一遍,他剛讀到前面一點的時候,季沉的臉色已經黑沉的可以滴水了。
讀到最後的時候,季沉那雙眼睛裡發出來的光芒,刀刃還要凌厲鋒銳幾分。
“師父?師父?你聽到了嗎?”
半晌,季沉才道:“我知道了,把東西拍給你師孃,她現在還不知道。”
“是。”
在搶救室外等着的樂喬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微信。
她看了一眼站在搶救室門口,神色凝重,一動不動如雕塑般的蔣朝陽,微微嘆了口氣。
坐在長椅,她點開了自己的微信。
是葉子陽拍的照片,那個叫莫瑤的女人的照片。
莫瑤,女,二十三歲,紅鄉村小學語老師。
看到前面的時候,樂喬還是較淡定的。
但是看到後面的社會關係……她徹底震驚了。
“竟然是莫家的私生女?還有一對很葩的兄嫂,一個癱瘓的父親?”
樂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自己看不清楚資料面的信息。
可不管她的眼睛瞪得有多大,還是沒辦法改變自己看到的事實。
莫家,莫北霆。
莫北霆的二叔的私生女,小時候被丟棄到紅鄉村,她的媽媽是那家人的侄女,後來跑了,莫瑤被她媽媽的堂哥當做女兒養了起來。
這個關係……未免也太怪了。
樂喬皺着眉頭,很難把這一層關係給梳理清楚。
不過……看到最後一行信息的時候,她徹底明白了什麼。
難怪這件事情會在蔣朝陽參加幾大軍區的軍事演習的時候爆發出來,原來是有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故意把事情鬧大的。
可……那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是一個圈套,可這圈套的設計者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要針對蔣朝陽,甚至是不惜犧牲一個女孩兒的名譽。
所有的事情,或許她怎麼猜都不可能猜對了,這個時候只有當事人蔣朝陽才知道前因後果,畢竟……是他強暴了莫瑤!
如果這事兒被莫家那邊有心人鬧大的話,蔣朝陽的這輩子毀了。
緊緊捏着手的手機,樂喬擡起眼,定定的看着蔣朝陽。
她的神色很是複雜,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問蔣朝陽。
這個時候的蔣朝陽,內心一定很複雜,她該怎麼開口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樂喬一直在糾結怎麼和蔣朝陽開口,而蔣朝陽已經在這個時候擡腳朝着她走來。
樂喬猛地站起身來。
“蔣朝陽。”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條件反射的喊了蔣朝陽的名字。
蔣朝陽緊緊盯着樂喬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她那如星辰般明亮迷人的眸子,“樂喬,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樂喬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你想說什麼?”
“我還是很喜歡你,一直都沒有變過,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或許可以暗暗地守護你,繼續喜歡着你,可是現在……我不能了,我沒有這個資格。現在的我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傢伙,我犯了錯,不,我犯了罪,我再也沒有了喜歡你的資格和勇氣,樂喬……你和季少,一定要好好的。”
樂喬覺得,蔣朝陽像是在說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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