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喬,次爸爸見到你的時候不是說了很多話嗎?這次,他又胡說了一些話,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本來還在糾結的,但他後來說,說M國的那個將軍很快要來了,我、我這纔想着不能再瞞着你了,趕緊來見你。”
關果凌緊張的神色,讓樂喬的心裡泛起疑惑。
“大姐,你這話什麼意思?M國的將軍?”
樂喬想起次關承剛說的話,他說,自己不是楊家的女兒,當初樂筱送她來的時候,也是有目的的。
M國的那位將軍給了關家很大的壓力,他不得不收養自己。
輕輕的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樂喬的神色十分晦暗,她淡淡道:“唔,那又怎麼樣?那位將軍來不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樂喬,那位將軍和你有沒有關係,我們都不知道,但他絕對是和你父親楊程顯有關係的人,不然的話,當初爲什麼要讓我們關家收養你呢?樂喬,你仔細想想,如果他來江州的話,是爲了誰?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也能理解,但是樂喬,你如果再不找到樂筱的話,你沒辦法掌握主動權,到時候是不是得任由別人牽着鼻子走了?如果你真的不是楊家的女兒,而是M國的人,你和季沉的關係……”
季沉是第一軍區的少將,他的家屬都是需要經過嚴格的身份審查的,當初樂喬和季沉結婚的結婚報告還是季聞去打的招呼,後來樂喬成爲楊家的女兒,又進了部隊,身份審查也沒什麼問題,但如果樂喬是M國的人,萬一還是個大人物的後代,她和季沉的婚姻豈不是要受到很大的影響?
這影響是好是壞,真沒幾個人知道。
樂喬皺起眉頭,顯然是把關果凌的話給聽進去了。
她猶豫着。
關果凌見狀,又下了一劑猛藥,“我聽說樂筱很快要離開江州了,如果你再不去找她的話,她可真的走了,樂喬,主動權在你的手裡,只是看你想不想要,如果你真的在意和樂喬的這段婚姻,那早一點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姐,你覺得我該去找樂筱嗎?”
“這、我怎麼知道呢?如果是我的話,我想,我會的,樂喬,有時候逃避是錯,也是過,很容易讓人後悔,只有你去面對了,才能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嗎?”
她精緻的妝容,遮掩了她神色的冷漠和疏離,樂喬隱約覺得關果凌不太對勁,但也沒多問什麼,也許是因爲關承剛的身體越來越差,以至於她纔會變得有些怪呢。
“好的,我知道了,大姐,你把樂筱的地址給我吧,我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她。”
樂喬這話也沒說自己一定會去找樂筱,而是有時間再去看看。
關果凌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好,我把她的地址寫給你。”
“大姐,城之還好吧?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
“嗯,他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是偶爾會胡亂叫爸爸,你說,肖揚都已經死了,他怎麼會想到要叫爸爸呢?平白惹得我難過。”
她說這話時,視線不停地盯着樂喬的每一個神色,看到樂喬皺眉,露出無奈的表情,她的心裡越發的寒涼起來。
“樂喬,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肖揚沒有意外殉職的話,城之現在能愉快的叫爸爸了。大姐,容恆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怎麼樣,有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情?”
聽了樂喬這淡然的話,關果凌的手緊緊的捏着膝蓋的褲子。
她怎麼可以這麼淡然的說起肖揚?
怎麼可以!
“我和容恆纔剛剛開始沒多久,暫時不想考慮婚姻,況且城之還小,我也不想早早的結婚,我想照顧他。”
“容恆對城之挺好的,如果你們結婚的話,他也會一如既往的把城之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的,大姐你真的不用擔心這個。況且,城之現在還小,若是你現在和容恆結婚的話,他不會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殉職的事情,把容恆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他的童年也會好很多。”
“你說什麼?!”關果凌的眼底閃過一道陰沉的光芒,她冷冷看着樂喬,咬牙道,“樂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怎麼可以說讓我和容恆結婚,讓城之認容恆做爸爸,忘了肖揚這個親生父親?樂喬,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是絕不會忘記肖揚的,城之身爲肖揚的兒子,也絕對不會忘記他有這麼一個值得他驕傲的父親!”
樂喬本來只是希望城之能夠過的開心一點,能夠單純一點,不必揹負着父親早早殉職這樣的痛苦,可這樣的想法落在關果凌的耳,卻變成了別有居心?
“大姐,是我表達錯了,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自己想多了,也激動了。不好意思啊,樂喬。”關果凌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憤怒和恨意,故作親暱的說道。
時候未到,她怎麼能讓樂喬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面對關果凌的大方,樂喬彎起眸子,道:“謝謝大姐的理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知道的,剛剛是我激動了。時候也不早了,這是地址,給你,等你想清楚了,你去找她,如果去晚了的話,說不定她走了。”
“嗯,我知道的。”
“那我先走了,再見。”
“大姐路注意安全。”
關果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樂喬看着她的咖啡一點都沒有動,眉宇間溢出些許的疑惑。
她沒坐多久,起身去結賬,然後離開。
一出去,看到之前乞討的男人。
男人還是之前那個樣子,臉有很多傷疤,還被截肢一條腿,身穿的衣服也很破爛。
樂喬的心裡有些不忍,走過去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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