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的照片?爲什麼會在炎爵的書房裡?
像他這樣冷漠涼薄的人,從來不會緬懷,又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留着一張舊照片?
顧婉儀揪緊了手指,心跳有些快。
女人在愛情中總是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即使沒有親眼確認,但顧婉儀就是感覺,那肯定是一張女人的照片。
一想到穆炎爵身邊竟然留着其他女人的照片,顧婉儀心裡就一陣嫉妒和恨意,恨不得立刻將那張照片撕爛踩碎,讓“她”永永遠遠的消失。
女人的嫉妒是不可理喻的,顧婉儀早就把穆炎爵視爲己有,不容任何人染指。
“炎爵……”
她總算還記得男人的警告,改了稱呼,紅着眼眶一臉委屈,“你說得任何話我都記在心上,我只是太愛你了啊,那張照片……“
“咚咚。”敲門聲倏地響起。
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爺,夫人和徐小姐的專機到了。”
穆炎爵毫不猶豫地推開她,瞥下冰冷輕蔑的眸光:“回去待着,沒事別出現在我面前。”
他整理了一下紋絲不亂的西裝,走到茶几邊,拿起那張照片自然地放入口袋,隨後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顧婉儀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衣不蔽體,妝容凌亂,男人冰冷的腳步聲離去,一聲一聲,彷彿踩在了她的心口上。
她放下尊嚴和驕傲,近乎卑微地祈求這個男人的寵愛,他卻將她的祈求視爲一場笑話,輕蔑地看完,毫不猶豫的離去。
顧婉儀臉色灰敗,心裡漫過陣陣苦澀和悲涼。
她曾不止一次的懷疑過,穆炎爵這種男人,或許根本就沒有心。他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名劍,擁有華麗的外表和顯赫的身價,令人豔羨的同時,也讓人無法靠近。
當你想要擁抱住他,唯一的結果卻是割傷了自己。
……
在家休息了一天後,次日清晨。
安寧換了身黑色正裝,一頭微卷長髮挽起在腦後,臉上沒有化妝,容顏卻足夠清豔素麗,優雅不失莊重。
她帶着小安律下了樓,容少景已等在樓下,道:“我送你去。”
今天是明藍的忌日,每到這個時候,安寧的心情總是很低落,他不放心。
安寧搖搖頭,“對不起,少景,今天……我想和小律單獨去。”
容少景微微擰眉,自從兩人成爲朋友後,安寧很少會拒絕他的要求,卻不知爲何,她總不願意帶其他人去明藍的墓地。
有資格和她一起去給明藍掃墓的,始終只有小安律一個。
心中略有些苦澀,容少景沒有強求,“好吧,到時間別忘了給我電話。”不等安寧回答,他又添了一句,“否則我會很擔心。”
安寧心中微暖,“嗯。”
容少景蹲下身,視線齊平看着小安律,嚴肅認真說:“小律,你是男孩子,要好好照顧媽咪,別讓她太傷心,知道嗎?”
小安律板着臉,難得沒有鬥嘴,輕輕點點頭。
容少景輕笑,拍了拍他的小肩膀,“那少景叔叔就暫時把媽咪交給你了。”
小安律有點不高興了:“媽咪本來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