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的喜歡,相對的,便是女人們的厭惡。
顧婉儀是一個相當開放的女人,什麼都敢玩,而且玩得很瘋,經常和會所裡的男人調情歡樂,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人。
她畢竟是一個成年女人,自然也有成年人的身體慾望,與穆炎爵訂婚多年,一直獨守空閨,身體和心理方面都難以忍受,反正穆炎爵也不把她放在眼裡,她苦等了太久,乾脆就放開了,盡情地和其他男人享受一夜情,宣泄着身體上的慾望和心理上的不平衡。
在皇圖會所中,像她這樣墮落荒淫的千金小姐和豪門貴婦,也是有不少的,只是顧婉儀“穆氏少夫人”的頭銜太耀眼,因此顯得格外醒目。
蔡伶早就知道顧婉儀的大名,以前也見過她很多次,心中卻是極爲不恥,覺得這個所謂的“少夫人”簡直就是一個公共汽車,誰都能上,也不知道給穆家少爺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若不是皇圖會所的保密機制嚴格,拿不到證據,顧婉儀和穆炎爵又有過訂婚之夜,早已不是處子之身,她哪還能如此安穩地坐在穆氏少夫人的位置上?
總而言之,穆家定下了這麼一個女人,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再多的厭惡和不恥,顧婉儀的身份也不是蔡伶能夠得罪的,她也只敢在心裡腹誹,不敢宣之於口。
是以,看見顧婉儀一巴掌扇在安寧臉上的時候,蔡伶頓時心花怒發,臉上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她悄悄後退了兩步,打算看好戲。
安寧冷冷地看着顧婉儀,似看穿了她慍怒之下的心虛和慌亂,嗤笑一聲,不客氣地打掉她的手:“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清楚,何必露出這樣一幅嘴臉?“
“你還敢回嘴?下賤東西!”顧婉儀愈發惱恨,怒不可遏,揚起巴掌便要再給她一記教訓。
安寧卻是一把緊緊扼住她的手腕,反手間狠狠一巴掌便已是甩上了她的門面,清脆有力,作爲回敬。
“啪!”
扇得顧婉儀半邊臉頰都腫脹了起來,比她方纔打得更重。
顧婉儀呆呆地望着她,她竟打她!
一時火燒心頭,她竟也顧不上掙脫手腕,轉頭厲聲怒斥:““你竟然打我!!”
“打都打了,還需要你問?”安寧嘲弄地一笑,隨即臉色沉下,驀地扼着她一隻手,猛地一下將她推撞在了牆上,“啪!”又是狠狠一巴掌,絲毫不手軟!
顧婉儀痛叫一聲,被打得重心不穩,細細的高跟鞋崴了一下,貼着牆根,險些要跌倒。
臉頰上一邊一個五指印,紅豔豔,油光光,腫脹不堪。
顧婉儀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臉頰上火辣辣的灼痛,只令她心口震怒地像是要炸開了!眼神兇悍地絞在了安寧的身上,恨不得將她刺穿了一般。
這樣怨毒的眼神,倏地喚醒了安寧腦海中一些沉睡的記憶。
腦海中一片驚濤駭浪。
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倏地閃現在她眼前,熟悉而又陌生,一片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