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小小的藥丸,放進酒杯裡,輕輕搖晃兩下便徹底融化。
這是譚真真特意買來討好金主的小玩意,藥效極強,一粒下去,太監也能變猛/男。
原本打算今晚用在杜勝海身上,誰知提前派上了用場,便宜那賤人了。
譚真真心裡想着,眼底閃現一抹惡毒的快意,轉瞬消失,隨即又露出嬌俏甜美的笑容,端着酒朝安寧那邊走去。
安寧一走出洗手間就被杜勝海攔下,打着互相結識的幌子給她灌酒,安寧正琢磨法子脫身,便聽到了譚真真的聲音:“杜哥,安寧姐,原來你們在這兒。”
安寧愣了一下,杜勝海皺了皺眉,臉色不快道:“你怎麼來了?!”
口吻中帶着幾分不耐煩。
與何永安相比,杜勝海沒那麼不要臉,但本質上卻屬於同一種人,貪婪好/色。譚真真雖然是他的情/婦,卻也不過看在美色的面子上,如今有了安寧這麼一個新鮮漂亮的“獵物”,杜勝海對譚真真的興致大減,再沒有從前的憐香惜玉了。
譚真真心裡恨得咬牙,臉上卻是明媚甜美的笑容,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剛纔在洗手間,我和安寧姐聊了兩句,不小心說錯了話,想了想還是覺得很不應該,所以特意來向安寧姐賠個罪。”
她露出一個略帶委屈的表情,“是我打擾到杜哥了嗎?”
安寧莫名其妙:“……”
譚真真年輕漂亮,牀下清純牀上放/蕩,正是杜勝海喜歡的類型,見她露出這種表情,老男人色/心一起,被打擾的怒火自然消散不少,口吻緩和道:“原來是這樣,還是真真你懂事。”
安寧啼笑皆非。
杜勝海壓根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就敢這樣說,臉皮還真厚啊。
譚真真倒是不以爲意,聞言羞澀一笑,舉着香檳對安寧道:“安寧姐,剛纔是我不小心說錯了話,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自罰一杯,算是道歉。”
說着,便將手裡的香檳一飲而盡,態度倒是誠懇。
安寧心中閃過一絲狐疑。
譚真真不像是知錯能改的人,之前那種嫉恨怨毒的神情,也絕不是一種僞裝,怎麼現在卻……
她暗生警惕,微笑道:“譚小姐客氣了,不過是小事,我沒有放在心上。”
“這麼說,安寧姐是原諒我了?”
“小事而已。”
安寧話音剛落,譚真真便遞過來一支香檳,笑容純美道:“聽安寧姐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也希望我們以後合作順利,請。”
安寧微微蹙眉,對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只好把酒接了過來。
“合作順利!”譚真真與她碰杯,隨即,一飲而盡。
“承你吉言。”安寧心中更加警惕,喝了口酒,用紙巾抿了抿脣,動作倒是優雅,其實卻將那酒盡數吐在了紙巾上。
譚真真注意到她的動作,心中冷笑不已。
這小賤人倒是很警惕,只可惜,那藥融化在酒中,一入口就會催發藥性,就算她把酒悄悄吐了出來,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