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奕天……怎麼會和羅先生的姐姐扯上關係,一個泰國,一個在美國。
“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權奕天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照片,眼神有着分明的流連,擡起手,指尖撫摸着屏幕上年輕女孩的臉。
三十多年前?
那時權墨還沒有出世。
“當年,我喜歡遊歷,遇上了她,年少氣盛,不問名字、不問身世、不問過往……我把她帶回了美國,就像一場逃亡。”權奕天說道。
安歌看着那些照片,每一張照片上都有着年輕女孩的笑容,不羈、浪漫……
從照片上就可以看出兩個人踏足過很多地方。
留下過很多快樂。
“後來呢?”安歌想知道這個故事。
“當時的權家已經外有中虛,徒有一個所謂貴族的臉面撐在那裡。”權奕天說道,“上層社會最喜歡用聯姻來維繫一切,我的父親……就看中了席家的千金小姐,要我去接近她,娶了她。”
席家的千金小姐。
那就是席薇了。
原來,他和席薇不是真心相愛才結婚的。
“所以你就娶了席薇?”安歌問道,恐怕連席薇都不知道,權奕天是抱着這樣一個目的接近她的吧。
“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我不肯娶。”權奕天縮小了頁面,轉頭看向她,“然後,父親和我玩了一個遊戲。”
“遊戲?”
安歌錯愕地看向他。
怎麼遊戲的傳統還是權家的祖傳不成?
“那個遊戲很好玩。”權奕天似乎回憶到那一幕,眼神變得尤其詭異可怕,他站起來,繪聲繪色地描述着,“一個很恢宏的教堂裡,五個穿着潔白婚紗的新娘坐在那裡,戴着頭紗,雙手抱綁在一根根柱子上,全部背對着我。”
“……”
安歌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着。
“你知道我父親說什麼嗎?”權奕天猛地看向她,死死地瞪着她,眼珠子跟要突出來一樣,“我父親給我一把裝了四顆子彈的槍,說,這五個裡有一個就是語菲,一槍一個,語菲活下來,就讓我們當場結婚。如果活不下來,就讓我接近席薇。”
語菲。
是羅先生姐姐的名字嗎?
“……”
安歌震驚地睜大了眼,完全無法相信。
她幾乎可以想象那個畫面,怎麼會有人想出這樣殘忍的遊戲?
看着她的神情,權奕天道,“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我也是,可我沒辦法,我只有開槍,這是我能和語菲結婚的唯一辦法。”
他……開槍了?!
安歌的背上說不出地發冷,“那……結果呢?”
其實不用猜,結果也不可能好的。
否則,怎麼後來會和席薇結婚,怎麼會有權墨的存在。
“第四個,我開的最後一槍,語菲倒在了地上。”權奕天的眼睛突然紅了,一張尚是英俊的臉格外扭曲,他死死地盯着安歌道,“她就倒在我的懷裡,全身都是血,一身的血……很可怕的,你知道嗎?”
安歌驚詫地看向他。
他殺了?
“你爲什麼要開槍……”安歌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