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裡,安歌還是會想到小優,她唯一的朋友,於是讓傭人們稱呼安夏爲小公主,算是一種紀念。
小安夏的一雙大眼睛看向權墨。
權墨道,“跟她們去,蟲蟲。”
“好,爸爸再見,媽媽再見。”小安夏乖乖地領命,從椅子上跳下來,跟着兩個女傭走向浴室。
小安夏走了,餐桌上就只剩下安歌和權墨。
安歌默默地往嘴裡扒飯,權墨從餐桌前站起來走向冰箱,聲音涼薄,“現在可以開始了。”
“……開始什麼?”
安歌立刻戒備地看向他。
都已經挑魚刺了,還要怎麼樣?
“七條罪狀,我全部反駁,我說的有道理的話,你就摘掉身上一個物件,頭髮不算。”權墨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酸奶,淡漠地說道。
摘物件?
“不要。”安歌反對。
“反對無效。”
“……”
“除非你承認你說的全是歪理,罪狀都不存在,只是你自己腳癢了想跑。”權墨拿着酸奶走過來,目光涼涼地瞥她一眼,“這樣的話,就直接進行懲罰。”
還有懲罰?
他的懲罰一定是變-態加慘無人道的。
安歌無語,咬了咬脣,下定決心道,“行,我就聽聽你的反駁。”
她就不信他能反駁出個什麼正理。
“好。”權墨走到她身邊,擱下一瓶酸奶,黑眸盯着她,“離家出走連酸奶都忘掉了。”
“……”
安歌愕然地看着酸奶,酸奶瓶上貼着標籤——某月某日早上。
權墨給她的酸奶配額都進行了標籤註明,防止她控制不了自己,一天喝上好幾瓶……
他把酸奶也給她帶出來了。
安歌的心裡頓時有些澀然,“謝謝。”
“嗯。”權墨頜首,在她身邊坐下來,“那我開始了。”
“開始吧。”
安歌將吸管酸奶瓶中,開始喝酸奶。
她聽聽他怎麼駁斥她說的七大罪狀。
“第一,你投訴我不讓兒子和女兒在一起。”權墨看向她,淡漠地問道,“我問你,兒子和女兒在你心裡哪個地位更重?”
“一樣的啊。”
安歌脫口而出。
“可蟲蟲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權墨淡淡地道。
“她就是我們的女兒,與親不親生無關。”安歌不明白這和他們兄妹不能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既然這樣,就更不能讓兒子和蟲蟲在一起。”
“爲什麼?”
“我們的兒子是個人精,比一般孩子都早熟,而且……”
“而且什麼?”安歌茫然。
權墨低了低眸,眉頭微微蹙起,嗓音低沉,而後看向一臉不解的安歌說道,“而且,他每次看到蟲蟲都像是看到玩具一樣。”
“什、什麼?”安歌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胡說什麼,我只知道十二很喜歡小安夏的,每次見到都會笑呢。”
“那是因爲他把蟲蟲當成一件新玩具。”權墨冷冷地說道,“他不喜歡孤獨,有新玩具就興奮了。”
他的兒子,他清楚。
十二還小,因此眼裡有些東西還不會隱藏。
“我纔不信,十二隻是喜歡妹妹。”他們的兒子纔多大,哪有那麼重的城府,還把安夏當成新玩具?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