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了一眼手中熱氣騰騰的咖啡,一個大膽的想法還沒冒出來,身後已經傳來權墨冷冽的聲音,“如果你想用咖啡潑手裝燙到,你會死得更慘。
後路都斷絕了。
這就是生活一起親密無間兩年最不好的地方,她身體動一動,他就能知道她下一步想幹什麼。
簡直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安歌一手握住咖啡杯,一手按向自己的太陽穴,柳眉蹙起,“哎呀,頭突然好疼好疼……不知道是不是低血壓又犯了。”
安歌挪開平板電腦,一手握着咖啡杯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轉過身,眼睛半眯着看向來人……
權墨一臉冷漠地站在那裡,單手插在褲袋裡,眼神幽冷地看着她,薄脣抿得很緊。
“頭真的好痛,一定是這兩天工作太累了……”
她楚楚可憐地看向權墨,一隻纖纖玉手一直搭在太陽穴旁。
“……”
權墨淡漠地看着她,眼裡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權墨,請家庭醫生給我看看吧,我可是又低血壓了……你知道的,我曾經躺在病牀上三年,又被割過腕,流血流得差點活不回來……我血少體虛。”
安歌擡起自己受過的傷來,好讓權墨放過她。
她真的不是有心說他是二百五的……
“真是聲情並茂。”權墨挑了挑眉。
“我說的真的,我頭真的痛……”
“過來。”權墨道,面無表情,喜怒不辨。
“……”
安歌咬了咬脣,還是一步步朝他走過去,嘴裡哎哎兩聲裝得很難受,一過去就投進權墨的懷裡,手上還穩穩地拿着咖啡杯,“給你喝。”
“行了。”權墨接過咖啡杯,將她拉到一旁坐下黑眸盯着她,“是不是真的很難受?”
“抱抱就不難受了。”
安歌靠到他懷裡,撒嬌賣乖。
“……”
權墨最是吃這一套,沒再發火,放下咖啡杯,手還替她揉起太陽穴來,嗓音磁性,“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
“嗯。”
安歌是玩配音的,最能知道怎麼用聲音演戲,這個“嗯”字她說得五分痛苦、五分悲傷……拿捏得正到好處。
安歌覺得自己真應該感謝那位顧小艾顧導演,要不是她拍了《太后》這部電影,自己也不會去配音,更不會學到宮中女人勾引皇帝的絕技——裝病裝可憐。
“再揉一會。”
權墨任由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拇指指腹在她的太陽穴上輕柔,黑眸注視着懷中的人有着分明的寵溺。
安歌一邊享受着他的服務,舒服地閉上眼裡,一邊說道,“你是我的彼岸,我知道了。”
她知道彼岸還有指向往境界的意思。
但她一直覺得權墨取名不會那麼淺薄,而且是替兒子取的,肯定有更深的含義。
看樣子是她想多了……
“嗯。”權墨應了一聲,沒說什麼,繼續替她揉着太陽穴。
“……”
你是我的彼岸。
她是他所向往的彼岸,以前只覺得權岸的名字是名字,現在才明白這個名字有多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