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嘛,舊賬也是賬。安歌認真地盯着他,記憶一下子回到她的腦袋裡,“你和alina一共有過兩段,我懷孕的時候一段,你們結婚的時候一段。”
“我不記得了。”
權墨繼續喝湯。
“你心虛!”
“咳……”
權墨失態,嗆了一聲,修長的手捂住嘴纔不讓湯水噴出來。
安歌盯着他,眼珠子在眼眶中轉動着,帶着思索,“我想起來了,那一陣你住院了,我都沒怎麼問過,我懷孕的時候,我被囚禁到頂樓,你和alina朝夕相處,你們做過什麼?”
本來只是準備轉移仇恨,這一下安歌是真的計較上了。
其實關於他和alina的事,安歌從來沒多問過。
“沒有。”
權墨矢口否認。
安歌穿着襪子就下了躺椅,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牽手?擁抱?kiss?上-牀?權墨!你跟她上過牀了!”
“沒有!我怎麼可能!”權墨一把放下碗,黑眸凝視着她,一字一字道,“我權墨這輩子只有過你一個女人!”
安歌狐疑地看着他。
上-牀的反應這麼大,那肯定沒有。
“那你們也接吻了!”安歌激動地瞪着他,“你和她接吻!”
“不算接吻,是她親上來的!”
權墨立刻說道。
他有些無奈地看着安歌,她就是這樣,時呆時聰明,有時候他真的寧願她一直呆呆的,他還比較好掌控一些。
果然對她也不能逼到極致,反倒逼出她的聰明勁了。
這下倒好。
什麼四次,不可能了。
“那你們也吻過了!”安歌咬脣,恨恨地瞪他一眼,心口像被人重重地打過一拳般銳痛,“吻過幾次?!”
“……”
“說啊。”
“一次。”權墨沒有騙她,嘴脣被吻過的只有一次。
“……”
安歌定定地看着他,眼眶不由得紅了,轉身就走。
“你去哪?”權墨立刻站起來。
“回孃家!”
“……”權墨皺了皺眉,“安歌——”
“你不要跟上來,我要冷靜冷靜。”安歌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聲音哽咽了,她一直都沒去過問過,可原來他們連演戲都演得那麼全套……
揹着她有什麼好接吻的。
當時她還懷着孕呢。
臭男人!不要臉!
安歌衝到門口,連衣服都沒顧上換,打開門就要跑,只聽到身後傳來權墨冷漠的聲音,“李傑,去保險箱把少奶奶保管的鋼製指套拿到私人會所來,密碼是12345671。”
鋼製指套。
那個斷指的刑具?!
“如果我再在你眼裡看到一次爲我傷心,我就自斷一根手指,絕不食言!”
這是權墨和她說過的話。
他要自斷一指。
安歌呆了下,一下子轉過身來,氣極敗壞地瞪向他,“權墨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纔不信你呢!”
權墨站在豪華的房間裡,慢慢放下手中的手機,黑眸凝視着她,目光深邃,臉色沉沉,一字字道,“我認真的。”
“……”
安歌的心頭頓時涌過一陣害怕。
她沒奪門而出,而是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手指握緊,指甲用力地陷進掌心裡,直到疼痛的感覺遊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