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直接坐到牀邊捋起她的袖子檢查傷痕,沒見到一點傷,便朝兩個男醫生道,“你們先出去,我們給她檢查得細緻一點,如果有事再拍片子。”
“好。”
男醫生一走,兩個女醫、四個小護士,好幾隻手通通撲上來要脫她衣服。
“喂!”
安歌連忙推開她們,激動從牀上站起來,“我沒事,不需要檢查。”
脫她衣服幹什麼。
簡直莫名其妙。
“權太太,你曾經受過重傷,躺在牀上三年,身體本來就虛弱,再次受到壞人刺激侵犯的話,影響會很大。”女醫生站在牀下一本正經地道,“你放心,我們會爲你做個詳細的系-統檢查。”
“我一直有去做身體檢查,我沒事。”
安歌受不了她們。
怎麼好像就認定她被人侵犯強-奸了一樣,不對,會認定這些不可能是醫生,而是……
安歌看向站在窗前的頎長身影,冷靜下來,轉過臉看向醫生,嚴肅地道,“你們看到了,我好好地站在這裡,什麼事都沒有,請你們先出去。”
“可是,權太太……”
“出去。”
這話是權墨說的,冷冷的,涼涼的。
“是,權總。”一羣女人這才點頭離開。
門被關上,客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有權墨在的地方,氣壓一定是低的。
安歌從牀上下來。
“去哪了?”客房裡響起權墨的聲音。
“我只是出去走走。”
安歌淡淡地道。
“不準說謊。”權墨的聲音冷冽得徹底。
“我沒有說謊。”既然答應了席南星不說,她就會保守秘密。
“是不是我把席南星抓到這裡,你纔不嘴硬?!”
權墨倏地轉過身,厲聲斥道,一把將窗臺上的花瓶掃落,眼神陰沉地瞪向她,眉間滿是冷冷的怒意。
花瓶砸在地上,支離破碎。
安歌的身體瑟縮了下,低頭看着地上粉身碎骨的花瓶,不寒而慄。
他知道。
他居然都知道。
“我出去遇上學長回國,所以就一起聊了會。”安歌這回說了實話。
“聊天聊到酒店裡?!”
權墨嘲諷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個被審判的犯人。
“……”安歌盯着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不如你和我說說,你們酒店裡聊了什麼?”權墨一步一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
安歌沉默地步步後退。
“聊什麼?男人和女人?還是聊你們的身體?”他的脣角勾着,似笑非笑,諷刺、嘲弄。
赤-裸、露骨的言語,像刀子一樣刮在她臉上。
安歌仍是往後退,直到退到門邊,背貼到門上,她伸手轉過門把手想逃。
“砰——”
權墨一掌拍向門,將門緊緊闔上。
安歌想跑,權墨蠻橫地一手將她拉回,將她推回門上。
安歌的背重重地撞到門上,整副骨骼在疼,她擡起頭,害怕而怨憤地看向權墨,“你……”
“我在問你話。”權墨冷冷地道。
“……”
“怎麼不說話?”權墨的臉逼近她,薄脣離她的臉不到1釐米,就這麼上下游移着,眼裡泛着吞噬一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