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拿着手上的資料道,“權總,根據我們觀察,太太現在主要的不正常表現在如下方面:一、她拒絕和外人接觸,只信任你;二、她不能聽到自己以前配的音、主持的節目,不能看到有自己的畫面,她會渾身不適,甚至出現耳鳴的症狀;三、她思緒茫然,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些我都知道,我找你們不是聽你們講這些!”
權墨冷冷地開口,手撐着頭,聲音有着疲憊的沙啞。
“這麼多天我們觀察下來,我們還是堅持那個結論,是創傷性後遺症。”另一個心理學專家說道,“權總,請恕我直言,我想太太需要治療的同時,您也需要治療……”
“……”
聞言,權墨冷冷地擡起眸掃向那個人,目光格外陰沉,“你說什麼?!”
“權總,我不得不說,你的愛情觀念太畸型了。”那外國人直截了當地說道,手上還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我覺得不可思議。”
“……”
權墨的臉色又陰霾了幾分,那外國人被他的眼神駭到,默默地閉上嘴。
另一個專家接上話說道,“邁克教授表述的不是很清楚,權總,有些話我想您聽了可能不是很舒服。”
“說下去。”
權墨冷冷地道。
他現在還有什麼不能聽的?
“我們在這裡大半個月,從下人們嘴裡聽到的一些話分析起來,我們懷疑權太太已經壓抑自己很久了。”那人說道。
權墨坐在那裡,抵着額頭的手放了下來,清冷地問道,“你說她已經壓抑很久?”
“是的,這是我們分析出來的。”那人說道,“我們能理解權總是因爲保護太太,但這種保護未免太過度,就例如吃了什麼、看書看多久、上幾次廁所都有人上報給您,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壓抑。”
“她沒說過。”
權墨冷漠地說道。
安歌如果不滿可以直接和他說。
“可能是她覺得說了也沒用,畢竟我們接觸下來也發現權總您是個強勢的人,威望又高,向來是別人服從你,任何人在你身邊都會自慚行愧,從心理上就會生出一種低您一等的心態,又怎麼懂得反抗。”心理學專家說道。
“……”
權墨冷着臉,沉默地聽着。
“也可能她在給自己心理建設,認爲您只是愛她關心她,她應該接受這些,但她內心並不喜歡這樣,她只是在逼自己接受,認爲這些是理所當然的。”那外國人接話說道。
第三位專家也緊跟着說道,“我問了管家,他說,權太太不止一次看到他向你電話報告內容,臉上露出的表情是黯淡的。所以我們認爲,太太已經壓抑了很長一段的時間。”
“……”
已經壓抑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權墨坐在那裡,身體有些僵硬。
爲什麼不告訴他,爲什麼要全部壓抑着……壓抑,那之前,她看着他的笑容到底有多少是真心的。
“繼續說下去。”
權墨冷冷地說道,臉色難看得厲害。
作者的話:兩個人相處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存在,是權墨和安歌彼此的性格造成這樣的局面,談不上誰對誰錯,都需要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