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正要拒絕,女人在包裡翻了幾遍,“哎呀,我沒帶筆,權太太,你能不能和我去下前臺,我問前臺借支筆,你幫我簽名好不好。”
“這位小姐……”
“權太太,我知道我很唐突,可我一直夢想成爲你這樣優秀的女人呢。”女人哀求地看着她,“拜託,你一定幫我籤個名。”
她……優秀?
就因爲她麻雀成鳳凰,一腳跨進豪門了吧。
“我老公那邊有筆,不如你和我去我那個包廂吧。”
安歌說完打開門就走,剛走出洗手間,就見幾個保鏢衝過來,見到安歌都鬆了口氣,“原來少奶奶你來這個洗手間了。”
私人會所的洗手間實在太多。
他們找了好久。
“是啊。”安歌不解地看着他們這種大陣仗,“你們這是……”
“安歌!”
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
安歌一臉茫然地轉過頭,只見權墨從走廊那端飛快地奔跑過來,她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就被權墨一把抱進懷裡。
她整個人撞進他懷裡,被他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用力地抱緊了她,雙臂勒得很緊,好像鬆一點,她就會憑空消失不見一樣。
“權墨?”安歌迷茫。
他身上沒有以往的溫熱,連指尖都都是發涼,聽說人在萬分恐懼的時候身體會發冷。
那他在恐懼什麼?
安歌清晰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涼意,一頭霧水,想不明白,但還是伸手攀上他的背,繼而像哄孩子般地拍了兩下,“沒事,沒事。”
雖然她更想問,出什麼事了?
聽到她的聲音,權墨低下頭埋在她的脖頸深深呼吸着,汲取她身上的香味,他連脣……都是涼的。
安歌任由他抱着,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漸漸的,他身上的溫熱回來了,她被他抱在懷裡很溫暖。
好久,權墨才放開她,安歌這纔看着他深邃的眼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權墨低眸看她。
她什麼都不知道。
“沒什麼。”權墨嗓音喑啞,“你去太長時間了。”
“有嗎?”她不過才洗個臉的功夫而已,她自然抱住權墨一條胳膊往那個還原大自然的包廂走去,“我被一個黃頭髮的女人纏住了,一個勁地要我給她簽名。”
被一個女人纏住了。
“……”權墨腳步一頓,轉眸看向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收到示意,立刻點了點頭,匆匆離開。
“她身上的香水太濃了,一點都不好聞,還朝我噴,真是奇特的品味。”安歌很不喜歡那個女的,於是多吐槽了兩句。
“噴香水?”
“對啊,你聞不到我身上的怪味嗎?”安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羅羅嗦嗦地抱怨着,“她可是朝着我的臉直噴過來,怎麼會有這麼沒禮貌的人。”
安歌指手劃腳地說道。
權墨垂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握緊,面色逐漸沉下來
“我不舒服。”權墨忽然說道。
“啊?”安歌怔住,“怎麼突然不舒服了,哪裡不舒服,傷口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