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萍站在尹天喻身邊,錯愕地聽着他們講話。
尹天喻腦袋像是一團亂麻,聽不進去。
“不是傳言。”權墨一字一字道,“就是我。”
白崇山站在那裡,一手捂着胸口,人病心卻不病,一雙渾濁蒼老的眼睛掠過一抹思索,震驚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不可能!權墨,你倒真是兄弟情深,連這種黑鍋都給他背!”
權墨站着,手指摸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沉默,自嘲地冷笑一聲。
誰替誰揹着黑鍋?
有些債,終究是要還的。
“老爺。”保鏢從外面走進來,將一份資料遞給白崇山。
白崇山手顫顫巍巍地接過資料,只見上面是一份當年的資料,上面詳細記述了權墨設計陷害dk集團的種種證據。
白崇山顫抖着手翻到最後一頁,上面記錄着那天白萱去往機場的路線,甚至詳細到有車禍的演示分解圖,從哪個方向撞過去能一擊斃命……
他的女兒……就是死在這條路上。
那場車禍竟然是人爲的。
“是你……”白崇山震驚地瞪向保鏢,一把甩了手中的資料,上前幾步抓住權墨的衣襟,“你殺了我女兒!你殺了我女兒!”
聞言,尹天喻背靠着牆震驚地睜大眼,這又是什麼真相?
她轉過頭,只見蕭萍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手捂住了臉,剛纔說起自己的婚姻都沒有流半滴眼淚,這一刻,眼淚卻一下子涌出來,喃喃地道,“白萱……我的白萱……”
蕭萍身體一軟,栽了下來。
尹天喻條件反射地扶住她。
那邊,權墨任由白崇山抓着衣襟,依然優雅,英俊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淡漠地看着一臉激動的白崇山,“伯父,你一直怨恨錯了對象。”
“你有什麼臉叫我伯父!咳咳……”不需權墨動手,白崇山就有些站不穩了,他死死地攥住權墨的衣襟,“你敢殺我女兒,權墨你這人……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拿槍來!”
一個保鏢上前遞上槍。
所有的保鏢靠着牆壁而站,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幫忙。
權墨冷眼掃了那把槍一眼,俊龐上沒有一點怯意,清冷如常,他擡起手,輕而易舉地推開行將朽木的白崇山。
白崇山拿起對就對準了權墨。
聞言,尹天喻連忙喊道,“不要——”
“伯父。”權墨不急不燥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磁性的聲音清冷地開口,“我權墨今天敢隻身前來,就敢從這裡活着走出去。”
“活着走出去?!你做夢!”白崇山蒼老的手拿住槍,“我知道你權墨如今權勢熏天,但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賠了一切也要你死!”
“包括整個白家家族,包括你所有的產業?”權墨轉頭看向牆邊的蕭萍和尹天喻,“包括您太太和尹天喻的命?”
“你——你——咳咳……”
白崇山劇烈地咳嗽起來,拿槍的手都有些不穩了,他已是病入膏肓。
權墨站在那裡,目光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今天如果走不出這裡,或者沒有消息傳出去,很快,整個白家會被夷爲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