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和你講。”安歌邊走邊道,“其實你也不用去對付和白家聯姻的何家了,權墨說他去解決你們的婚事。”
“他?”席南星頓時頓住腳步,目光一沉,不悅地道,“他又想幹什麼?”
安歌見狀皺了皺眉,“學長,你別這樣,權墨是一番好意。”
“好意?”席南星冷笑一聲,“他還能怎麼做,還不是跑去逼迫白家,去逼迫白崇山一個身患絕症的老人!”
“不會的,你和他說過不去整白家,權墨不會那麼做的。”
安歌說道。
席南星不想和白家撕破臉,一直念着白萱的一份情,她和權墨都知道的,她相信,權墨不會明知顧犯。
“他這些年做得一意孤行的事還少嗎?”席南星的臉色沉得很難看,冷冷地看着她,“我早就說過,不用你們多管閒事!你們爲什麼總是這麼自以爲是,替別人決策!我席南星的事關你們什麼事!”
“我……”
安歌被說得啞口無言。
“我警告你們,如果白家出點什麼事,我不會放過權墨!”席南星說着就往前走去,連步伐都帶着怒意。
“學長!權墨不會那麼做的!”
安歌拉着行李箱匆匆跟上,大聲喊道。
“不會?!”席南星停下腳步,在走廊裡回過身來瞪向她,滿臉怒氣,“他除了用他那手段去逼人害人,還會什麼?難道跑去白家承認錯誤,認下當年白萱是被他害死的,替我澄清嗎?!”
他怒氣衝衝地吼道。
他除了用他那手段去逼人害人,還會什麼?難道跑去白家承認錯誤,認下當年白萱是被他害死的,替我澄清嗎?!
席南星的怒吼在空蕩的走廊裡迴響着。
安歌停下了步伐,聽着他的話,心頭忽然一哽,像是某種一直被她壓抑在心頭的感覺終於被揭破了。
她突然間明白自己那一種說不上來的預感是什麼了……
“砰。”
安歌手一鬆,行李箱重重地倒在地上。
她站在那裡,穿着大衣也顯得身形纖瘦,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下,臉色慘白。
長長的走廊裡,光線較暗。
席南星見她一樣,目光不由得一震,連說話都變得僵硬,震驚地道,“權墨該不會……”
“我不知道。”
安歌搖頭,身體一寸一寸地發冷。
難道,權墨嘴裡說的解決就是這麼解決的?他上門給席南星澄清?那澄清之後又怎麼樣,難道白崇山就會讓席南星娶天喻了麼?就算讓娶,白崇山怎麼可能放過他?
不會的。
一定不會的。
聞言,席南星不由得鬆了口氣,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那就不可能。”席南星說道,“以權墨的性格脾氣怎麼可能去澄清這種事,他纔不在乎。”
“可你是他哥哥。”
安歌訥訥地說出口,忽然間腿一陣發軟,差點倒下來。
席南星蹙眉,飛快地上前幾步,扶了她一把,道,“那也不可能,權墨不可能那麼蠢,就算他去澄清,白崇山也不一定會讓我娶天喻。沒把握的事,他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