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看向垃圾筒,裡邊糊掉的菜還在散發着難聞的味道,想着權岸剛纔說的話,翻了頁的回憶又一次倒回來,鼻子酸澀不已。
她想起,父母連權岸都不帶,而帶着她一個人去旅遊,帶她去看煙火,帶她去參加珠寶展,走到哪都帶着她。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只有她一個女兒。
安夏低下頭,屈起兩條腿,雙手抱住膝蓋,把頭深深地埋在裡邊。
爲什麼離開。
放着那麼好的家,誰會真的願意離開呢?
翌日,安夏早早的便起來去學校上課,一進教室,就有一隻手拼命地朝她招手,“安夏!安夏!我給你佔了位置,過來坐!”
安夏朝那人看去,是昨天在新生報道處認識的女孩薛貓,兩人同一專業,薛貓當下決定交她這個朋友,說以後幫彼此佔位置。
沒想到今天真的爲她佔位置了。
薛貓是個挺可愛的人,留着一頭俏皮的短髮,據說她媽媽喜歡貓喜歡到一種魔障的地步,於是女兒的名字就這麼很隨便地決定了。
“謝謝你。”
安夏提着揹包走過去,在薛貓身邊坐下,感激地說道。
“有什麼好謝的,以後你早到你也要爲我佔位!”薛貓說道。
“好啊。”安夏點頭,這是當然的。
大教室裡鬧哄哄的,薛貓四處聽了一下,然後湊到安夏面前說道,“你知不知道醫學院的朱教授收了個關門弟子?”
醫學院,朱教授,關門弟子。
安夏聽到這些,她都能組成下面的話了,她笑笑,想把話題帶過去,“我們又不是醫學院的,關心那個做什麼。”
“哎呀,我跟你說,重點不是朱教授,重點是那個關門弟子,你知道他有多帥嗎?”薛貓一臉激動地說道,“你不寄宿,你都沒看到昨天晚上的盛況。”
“盛況?”
“是啊,權岸他……就是那關門弟子的名字,他不是我們b大的學生,只是來跟朱教授學習一段時間的。”薛貓資料掌握得很充分,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嗎,昨晚上,他和朱教授在辦公室裡研究病例,窗外的整條走廊都擠滿了人,從走廊到樓梯,從樓梯到整個廣場,不管新生老生,全部是蜂擁而至。一個炸彈下去,炸不死五千也有三千!”
“……”
安夏愕然,有那麼誇張嗎?
“我拍了照,給你看。”薛貓拿出手機就給她顯擺,安夏低頭看去,果然比薛貓說的更誇張。
這是一張遠景,遠遠望去,走廊上全是密密麻麻擁擠的女生,樓梯上也是,還是無數的人正往這棟教學校走去。
“他又不是有三頭六臂,有必要這樣麼?”安夏不解地問道。
“帥啊!安夏!”薛貓激動地就差喊出來了,“你知道在現在,找到一個清新脫俗的帥哥有多難嗎?那個權岸哦,提到他名字我就激動。”
“……”
安夏無言了。
“正好我昨天拼死擠到了窗口前,拍了照片,別人我還捨不得給她看呢。”薛貓神秘地翻着照片,將一張明顯晃了的照片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