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完牀,安夏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還沒回來。
估計醫院又有急事耽誤在那裡了。
她覺得不好打電話打擾他。
安夏就坐在牀邊等啊等,想等到權岸回來和他說一聲,結果一直到十點他都沒回來,她便抱着傢俱城送的一個心形抱枕倒在大牀上睡着了。
鑰匙轉動門鎖,權岸看了一眼檐下的燈才推門進去,柔和的燈光在黑夜下守着最後一抹溫度,像是在爲他等着。
推門進去,裡邊的燈也亮着。
權岸將鑰匙放到鞋櫃,一擡眸便見屋子裡的格局變了,少上兩個雜物櫃,連一個小小的衣櫃都搬到小客廳裡來,放在原來小沙發的位置……
沙發不見了。
權岸伸手解下領帶,換上拖鞋往臥室走去,他伸手輕輕地推開虛掩的門,只見一張偌大的新牀上,安夏倒在牀上睡着,雙手抱着一個心形的抱枕,抱枕還纏着禮物絲帶,絲帶落在她的身上,彷彿將她整個人打包起來似的……
“……”
權岸站在牀邊,瞳孔緊縮,看着紅色的絲帶纏繞在她白皙的纖臂上,對比的顏色有些晃眼。
安夏正睡着,睡得很熟,但迷迷糊糊地莫名醒了,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什麼灼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緩緩睜開眼,就見權岸站在牀邊,低頭看着她,鏡片後的眼高深莫測
。
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你回來了。”
安夏從牀上翻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安夏,我今天很累了,你就是把自己包成一個禮物放在牀上,我也沒力氣拆。”權岸站在那裡,深瞳定定地盯着她,淡漠的表情無懈可擊。
“什麼?”
安夏茫然,她順着他的視線低下頭看向自己,只見自己穿着大領口的睡衣,睡衣一側已經滑落,露出大半邊的肩,而心形抱枕上的絲帶不知道怎麼纏在了她的身體,看起來她就像個禮物一樣……
她的臉頓時燒起來,急忙着睡衣拉好。
他說拆禮物的意思不會是……拆她吧?
“我沒力氣睡你。”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權岸直白地說道。
安夏頓時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忙將抱枕丟到一邊,“這是那個傢俱城送的,我太累了,忘記把絲帶拆下來……”
“解釋很蒼白。”
權岸看了一眼偌大的雙人牀,再看上面鋪就的嶄新被套,空氣中還散發着淡淡的沐浴乳香氣,他聞了下,深瞳質疑地盯着她,說道,“安夏,你是有預謀的。”
“沒有沒有沒有……”安夏急忙從牀上跳下來,抓着頭髮道,“是這樣,我是看你上班太累……”
“解釋是掩飾的道理你不知道麼?”權岸淡定地打斷她的話,“單人牀和沙發都沒了,只有一張雙人牀,你什麼意思我懂。”
他一臉的瞭然。
“……”安夏傻眼,指指牀,又指指那個抱枕,又看向外屋,“那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得,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