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承認自己裝的,還裝得很累,活該。
安夏看着權岸那張斯斯文文卻盡透妖邪的臉,恨不得把他臉上那一層畫皮給撕下來,跟着他出去,她道,“我們現在去哪裡吃飯?”
“不急着吃飯,我帶你去個地方。”
權岸拿出車鑰匙,走向不遠處停着的車。
“去哪?”
“不告訴你。”
“……”
安夏跟着坐上車,忽然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她立刻拿出口袋裡的黑本本在權岸面前一晃,“猜,這是什麼?”
她一臉的興奮。
“我不認爲幾個月才考出一張駕照的人有什麼好值得自豪的。”權岸涼涼地道。
安夏瞬間就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般,悶悶地收回自己的駕照,有些不開心,“我第一個就告訴你的呢,連薛貓和爸媽都沒通知。”
自從上一次回家後,她和爸媽恢復了聯繫。
聞言,權岸的目光滯了滯,轉頭看向她,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垂着腦袋,一臉的無精打采,他伸過手一把抓住了她。
安夏擡起頭看向他,眼裡有着茫然。
權岸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心,頓了頓又道,“安夏,你開始喜歡我了?”
一直就是喜歡的啊。
從上次在酒店他感冒那次,她就喜歡了。
安夏凝視着他,正要承受,想了想又多一個心眼說道,“只要你不像小時候那麼欺負我,我就喜歡你。”
這不能怪她還要談條件,畢竟從小到大,大概只有喜不喜歡這件事上她佔了上風。
畢竟誰先喜歡的誰倒黴唄。
“我怎麼欺負你了?”權岸蹙眉。
“你就欺負我。”安夏想列舉他的罪狀,想想罪條太多,要報都不知道報到什麼時候了,而且有些她自己都忘了,還得回去翻日記本。
她可是把他從小欺負她的種種罪條都記錄在案的。
其實想想,真覺得不可思議,把她欺負成那樣、當她是玩具的權岸居然會喜歡她,不怪她一開始她會覺得他只是戀物癖而已。
“呵。”權岸繫上安全帶,修長的手搭在方向盤,說道,“在你眼裡,從小到大大概只有權亦笙不會欺負你。”
“亦笙哥是最溫柔的,什麼都讓我,還會保護我。”安夏每次說到權亦笙,就是全然的崇拜與欣賞,感慨道,“以後誰能嫁亦笙哥一定會幸福死的。”
又來這一句。
權岸的臉色沉了沉,冷冷地看着前方,“怎麼,現在他還是你心目中排名第一的哥哥?”
“誒?你怎麼知道我給哥哥們排了名?”
安夏跟活見鬼一樣,錯愕地看向權岸。
這件事她好像沒跟任何人說過吧,她給哥哥們排了名次,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權亦笙自然是第一名的,毫無懸念。
“我是最後一名。”權岸開着車,聲音更加寒冷。
“不是不是,你不是最後一名。”安夏立刻說道,腦子裡還在奇怪權岸怎麼會知道她給哥哥們排名次呢?難道她哪次說夢話講漏了?
“呵。”
權岸冷笑一聲,並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