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活生生的人在這呢,你們要不要隔着前後座還眉目傳情啊。薛貓見狀立刻嚷起來,抱着安夏道,“你說路程很遠,還在要酒店住一晚,我要跟你住,你不能撇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當然是我們一起住啦。”安夏想都不想地點頭。
這個是肯定的。
“哇,我終於能睡到你安大小姐了。”薛貓特別開心地抱住安夏。
正在開車的權岸聞言臉沉了下,“你不是不喜歡和別人一起同住麼?”
“呃,是這樣的。”安夏看向一旁的薛貓,笑着道,“不過我和薛貓是好朋友嘛,我也挺期待我們睡在牀上聊一晚上的。”
閨蜜間不都應該是這樣的麼。
話落,車就猛地減速,然後又倏地提速,直往前衝,安夏和薛貓撞成一團,兩個人心有慼慼地看向駕駛座的人。
從後視鏡裡看去,只見權岸的臉色冷如冰山,彷彿隨時會冰裂山塌一樣,要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
安夏和薛貓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權岸繼續開車,猛一減速,猛一加速,忽快忽慢地行駛在公路上,讓後面的車都心驚膽顫地不停按喇叭。
“哥……你幹什麼?”安夏弱弱地問道。
“沒什麼,車技不好。”
“……那要不我來開?”安夏小心翼翼地提議。
權岸冷眼掃了一眼後視鏡,和她的目光對撞,那深邃的瞳孔中分明有着不悅,但嘴上卻仍是一派優雅斯文,“馬上就要上高速了,你駕齡不到一年,不能開。”
上、上高速……
他還要開這麼個開法?
果然,一進高速,權岸還是車技“不好”,忽快忽慢,一路詭異地行駛,幸好高速路上視野裡都沒有車,不然安夏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薛貓顯然膽子更小,她弱弱地舉起手,“誤、誤終身啊……既、既然安夏不、不習慣與人同住,那、那、那我就一個人住、住吧……”
權岸的車技瞬間好了。
“嗯。”
權岸開着車,一臉淡定從容地道,“安夏大小姐脾氣嚴重,跟人一起住她毛病很多的,反而會打擾你睡眠。”
說完,權岸的鏡片上被陽光照過,滑過一抹光亮,透着一抹得逞的意味。
“……”
安夏無語,她什麼時候大小姐脾氣嚴重了,她出了名的好脾氣好嗎?
“是是是是是,您說的是,您說的對。”薛貓已經顛狂了,唯權岸命是從,只要讓她活着度過這一段高速路段,一個人睡又有什麼關係,被秀一臉恩愛又有什麼關係。
薛貓是真被嚇得不輕,後面都不說話了,一直蜷縮在安夏的懷裡,緊緊地抱住她。
哎,可憐的孩子。
這就怕成這樣,她從小就是這麼被權岸玩過來的……
在酒店開房間的時候,權岸還是開了兩間,誰跟誰住不言而喻,薛貓當然沒那個膽子去問一句不是不習慣和人同住嗎?
薛貓一個人灰溜溜地率先逃回房間,安夏看着她溜走的麻利身影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