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留最後一點面子,不在你的跟班面前數你的罪狀。”權墨冷冷地說道。
左一句跟班,右一句跟班,幾個年輕男孩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難堪極了,卻又不能如何,都如以前一樣拼命地壓抑自己。
說完,權墨走下樓,越過權岸的肩膀,便要離去。
“我不會分手!”權岸突然說道,轉過臉看向自己的父親,眼中有着怒意,“這是我和安夏自己的事,您無權來掌控。”
更何況,他不是已經默認他們的關係?
聽到這話,權墨像是聽到一個很冷的笑話,轉過頭對上權岸的目光,陰冷譏諷地道,“是我在掌控,還是你在掌控?”
“……”
聞言,權岸有幾秒的沉默,他當然無法說自己是完全清白的。
“就這樣。”
權墨冷冷地看着他,然後下達命令,擡起腳就要離開。
“我們不可能分手的!”權岸又道,這一次,他失了淡定,聲音很大,彷彿這樣就能證明些什麼,“您同意也好,反對也好,我和安夏都會在一起。”
“那也要安夏同意才行。”
權墨認爲安夏是被迫才願意和權岸在一起,因爲違禁藥品的事。
而這話聽到權岸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意思,安夏向來最重視權墨和安歌,如果權墨不同意,安夏孝順,權岸真沒把握自己能拿安夏怎麼樣……
權岸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
“還是說,你要繼續在我眼皮底下耍你的那些心計?再去用你的專業去陷害安夏的朋友,讓安夏不得不跟着你?”權墨冷冷地問道。
“什麼?!”
旁邊的一羣男生全部譁然,震驚地看向權岸,個個都騷動了,“權岸你用了計?”
“這麼說,安夏不是心甘情願和你在一起的?”
“權岸,你是不是太過份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安夏?”
“虧我們個個以你爲頭,什麼都以你爲先,結果你算計安夏?你怎麼能這麼做?是,安夏是養女,但她的人生也是人生,你憑什麼干涉?她要喜歡誰,應該由她自己抉擇!”
“平時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你差使我們也就夠了,爲什麼要去整安夏一個女孩子?”
……
一羣男生其實都不贊成權岸和安夏在一起,在他們眼裡無異於是亂-倫,而且權岸太聰明,安夏是及不上的,齊大非偶……但在權岸面前,他們都還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畢竟他們這些養子也沒什麼資格反對。
但現在聽下來,竟然是權岸逼迫的安夏。
再加上被權墨剛剛冷嘲熱諷,大家不自覺地就把自己和安夏劃成一條線,養子養女的線上,忍不住都開始朝權岸指責……
這是第一次。
“……”權岸站在那裡,拳頭握緊,沉默地受着兄弟們的指責、發難。
這些從不曾反對過他一句的兄弟們在安夏的這件事上好像找到了一個缺口,徹底將多年的情緒發泄出來。
權岸再聰明,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所謂的兄弟們都對他頗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