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這樣就能折磨到我了嗎?”一個微啞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聲音帶着一絲顫意。
權岸冷冷地看着前方,一雙冰冷的眸瞳中掠過一抹不符他一貫鎮定的微慌。
很久,身旁的女人擡起臉看向他。
“那你就來啊,看我會不會怕。”安夏看着他冷漠的側臉一字一字道,“我會去打狂犬疫苗,所以,你就隨便咬吧。”
權岸坐在那裡,有些意外地緩緩轉過頭,只見到安夏本來悲傷的臉色突變,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然後奪門而出。
“……”
權岸愣神許久,思緒有些遲緩。
似乎他的“互相折磨”還遠不及“及時止損”四個字來得傷她。
安夏跑進公寓,一路拍着心口,她這可是在挑釁權岸,站在電梯一角,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早上權岸對她做的那些,她說不清楚自己是酸還是甜。
互相折磨。
挺好的。
互相兩個字代表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權岸一定不知道,這四個字重新給了她希望,讓她知道,他們之間還沒有走到窮途陌路。
安夏走回家裡,薛貓、權小虎、權亦笙正排排站在門口,一雙雙眼睛各帶異樣地看向她。
“你們在等我嗎?”
安夏有些詫異地看向他們。
薛貓一個箭步衝過來,看向她身上的毛衣,然後一把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脖子上衆多的吻痕,不禁道,“得,不用看了,娃娃菜出趟門,已經變成熟白菜了……”
權小虎直盯着安夏的脖子,權亦笙站在一旁,布着血絲的眼睛有着一抹黯澀。
“什麼呀。”安夏無語地看向薛貓。
“你和權岸已經****了對不對?”薛貓一聲嘆息,“安夏,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呢?人家已經走下神壇了你也上趕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安夏也懶得懂,轉頭一臉歉意地走向權亦笙,“亦笙哥,昨晚對不起啊,我酒喝多了,失態了。”
一句抱歉,一句失態,解釋了所有。
權亦笙注視着她脖子上明顯的吻痕,嘴脣微微張着,發不出半點聲音,原本,他也說不出話來……
他本來就不能表達自己。
“亦笙哥,你生氣了?”安夏歉疚地看着權亦笙。
看着她那樣的目光,權亦笙正要搖頭,一個人從門外走進來,權岸一臉淡漠地走向安夏,手上提着一個袋子。
安夏有些錯愕地看着去而復返的權岸。
權岸將袋子遞給她,冷淡地道,“給你買的新的,後來想沒消毒過不能直接穿,就過來這裡拿你的衣物。我留着也沒用,給你。”
惜字如金的權岸難得說這麼多話。
安夏不解地看着他,從袋子裡摸出一樣東西拿來,赫然是內褲,而且恰恰是她的尺寸……
“……”
安夏大窘,連忙將內褲放了回去。
“我去……”
薛貓和權小虎站在一旁,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熟透了的白菜一樣。
權岸似乎絲毫沒發現他這一舉動引起多大的誤會,只是轉眸淡淡地掃過一旁站着的權亦笙,“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