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乖乖站着,感受着他的動作,他替她擦乾頭髮上的水漬,陽光從窗外進來,正落在兩人身上,這畫面應該是唯美的,當然,如果忽略貓科動物的叫聲的話。
安夏摸了摸頭髮,凝望着外面的陽光。
四年中,她想象過這麼唯美的場景,然後她靠着權岸說很多很多的話,不過,現在看來有貓科動物的背景音樂是很不合適宜的。
安夏想着自己笑了笑。
“笑什麼?”
權岸低沉地問道。
“沒什麼。”
安夏搖頭。
“還要不要吹頭髮?”權岸問道,雙手拿着毛巾將她的溼發一一拭乾。
安夏從他手中接過毛巾,說道,“不用了,白天洗頭我不喜歡吹頭髮,走吧,Lilian那麼愛熱鬧,我們不去她會無聊死的。”
“嗯。”
權岸頜首。
兩個人走出公寓,剛到車前,安夏就見權岸直接坐進她車的駕駛座,她疑惑地看向他,“你是不是坐錯車了?”
“沒有。”權岸道,“上車。”
他示意她也一齊坐上來。
“可你不也開車過……”安夏邊說邊轉頭看向一旁那輛豪車,聲音倏地停止,只見旁邊的豪車四個輪胎全都癟了下去,很明顯已經無法行駛。
輪胎同時漏氣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被動了手腳。
至於是誰動的手腳,用膝蓋想都想得出來。
權岸單手搭在車窗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淡淡地道,“現在不用費油,也不會降低沒必要降低的空氣指數了。”
“……”
這可是限量款的豪車啊,掉點漆都補得貴死人……
安夏無語地張着脣,眼神幾乎是膜拜地看向權岸,他還真是任性,下一秒,她忍不住笑起來,眉梢飛揚……
他又開始對她用手段了,她怎麼這麼開心呢?
她真是異於常人。
安夏繞過去坐上車。
由於權岸又回了趟家沖澡,然後她又不小心撞到他在臥室裡脫光光的模樣,於是她被就地正法,做了一些羞羞的事……於是,兩人到達醫院的時候,權岸遲到,而李麗已經等得發黴了。
安夏走進病房,把鮮花插-起,然後拿出自己做的餐點遞給李麗,“餓了吧,快吃。”
李麗洗過胃,所以她做的只是一些流食。
“哇,還是妹妹對我好。”見到安夏,李麗恨不得上去親她兩口,打拿盒蓋就開始舀了一口粥放進嘴裡,“妹妹的手藝真是好的沒話說。”
“你喜歡就好。”
安夏微笑着說道。
兩人正說話間,權岸從外面走進來,穿着潔白的白大褂,脖子上掛着聽診器,一張臉龐輪廓如雕,五官英俊分明,每一步都跟走颱風似的,尤其帥氣,他走到病牀前,淡漠地掃了一眼李麗,眼中沒一點情緒,冷淡地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的不得了。”
李麗還爲權岸昨天發火有些不開心,聲音陰陽怪氣的。
權岸冷冷地道,“沒死對你來說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