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明白你以前的感受了。”權岸說道,目光黯了黯,“一個人爲你付出再多,如果和你想要的完全背道而馳,就真的只是一種負擔。”
聞言,安夏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手指攥緊,低聲道,“別說這種話,我會無地自容的。”
只要一想到因爲她,造成權岸在英國荒唐的四年,她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權岸……
她只能不斷地告訴自己,那一切都過去了,她再想也沒用,唯有以後用盡所有補償。
“我容你、你容我就行了,不關任何人的事。”
權岸拉過她的手,握緊她手指,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安夏看向他,忽然又想到權岸站在車前說的話,他說:“我要安夏,她討厭我我要她,她要我死我也要她,我只要她!”
那句話,安夏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好了,不說這些,說點別的。”安夏問道,“你當時怎麼會那麼快就來的?我以爲你沒聽懂我的暗示呢。”
“你的暗示都淺白成那樣了,我能聽不懂麼?”
權岸輕笑。
她之前才抱着他說要抱着他一直到老,突然語氣怪異地在電話說什麼老了,老的走不動,他當然懂。
“我以爲你不會在意我的話呢。”安夏說道,她當時還真有點失落。
“你的哪句話我不在意?”權岸淡淡地道,否則,他怎麼一去英國便去了四年,想忘掉她又做不到。
“……”
安夏沉默地對上他的眼神,心口熱起來,不禁道,“那……你當時怎麼會來那麼快的?”
“發現你不見的是權亦笙他們,他們來找我,發現家門虛掩,你的手機落在地上。”權岸說道。
安夏怔住,“你早知道我不見了?”
那電話還能淡定成那樣,跟平常說話似的。
“嗯,lilian電話來的時候,我們正動用權家的勢力找你。”權岸說道。
安夏震驚地看向他,“那你怎麼知道是lilian綁架了我?電話裡一開始你都沒說,還問候她在哪……”
一般不是電話一接通就焦急地告訴李麗,她失蹤了麼,拜託朋友一起找。
聞言,權岸的目光微沉,頓了頓道,“我只是覺得那個電話來的時間比較奇怪,而且門不是被撬開的,屋子裡沒有大的打鬥痕跡,我當時就懷疑是熟人作案。”
……
安夏佩服地看着他,這沉甸甸的心思……不去當私家偵探真是可惜了。
“所以,你在電話裡不動聲色,聽到我的話後就更確定是李麗有問題?”安夏順着他的話問道。
“是。”權岸看着她,“我和你們通話的時候,權亦笙他們在追蹤你們的地址,電話還沒結束我們就在車上了。”
“……”
安夏大爲意外,原來,那一個簡單的通話,另一端正非常忙碌地製造計劃營救她,難怪當時權岸和哥哥們能來得這麼快,居然是這樣。
想了想,安夏鬆開權岸的話,不禁道,“可是,你怎麼也不在電話裡給我一點暗示呢?我當時真以爲你沒聽懂,我以爲我真要和lilian上黑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