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一句。
“……”安歌的小動作頓時停住,表情有些呆滯,僵硬地笑了笑,“誰看心理醫生?”
“你。”
“爲什麼?”
“你自己知道。”
“……”安歌頓時沉默了,低着頭,低聲道,“我不覺得我要看心理醫生。”
“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權墨一把甩開她的手,一雙皮鞋狠狠地踩過藥袋,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安歌站在那裡,目光黯淡無比。
安歌被逼着去看了心理醫生。
以白色爲主的一個空蕩大房間,顏色單調,安歌被要求坐在白色轉角沙發上。
心理醫生是個戴着眼鏡的斯文成熟型男人,約摸30到40歲間的年紀,留了一點鬍渣,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向她遞了一張名片。
“權太太,鄙人姓金,單名一個分字。”男人說道,“權總已經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了。”
“金分?”
安歌懷疑他的專業水準。
“是金分,不是精分,權太太。”金分很恭敬地糾正她。
權墨的女人誰敢得罪。
真叫他精分,他也沒辦法。
“有區別嗎?”安歌反問,在沙發上坐得端正。
金分看她這樣,心下了然,不由得一笑,“權太太其實並不是想和我聊對吧。”
聰明。
安歌微微一笑,站起來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如果不是權墨非逼着她來看心理醫生,她纔不會來。
“權太太,你這樣我很難和權總交待。”金分有些頭疼地說道。
“……”
正因爲他會事事都和權墨交待,她纔不能來看這個心理醫生,她纔不能接受治療。
安歌往門口走去。
“權太太在逃避什麼呢?”金分看着她的背影,坐在那裡摸了摸自己的胡茬,語氣恭敬卻字字見血,“你真覺得自己呆在權總身邊享受你的愛情、享受你的榮華富貴是罪惡?”
安歌的雙腳頓住。
權墨還真是把什麼都告知得徹底。
他這麼信任這個心理醫生?
“還是說,你有更深的心理障礙,所以無法和我溝通。”金分扶了扶眼鏡,隨口猜測。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安歌淡淡地說道,拒絕和他談下去,打開門就走。
金分看了一眼手錶,連十分鐘不到,真是個不配合的病人。
他拿起手機,正要撥打電話給權墨,門突然又被推開,安歌站在門口,盯着他手上的手機,面容淡淡的,說道,“不準和權墨打小報告,我去和他說。”
說完,安歌走了出去。
留下金分一個人對着手機,有些不可思議地笑了笑,原來……權總喜歡的就這樣的女人。
安歌坐車去DK國際集團。
她拒絕心理醫生,是因爲她知道……她如今的狀態絕對不能看心理醫生。
DK國際集團巍峨矗立。
安歌走進大門,和前臺說了一聲便往裡走去,所見之處員工們都在交頭接耳,這隱隱讓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但又說不上來。
安歌走進總裁專用電梯,按下36層,靜靜地等待,心裡琢磨着說詞,要讓權墨不逼她看心理醫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