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沒想到吧,我爸爸也留了一手。”安歌陳述道,“是你,是你教唆我父親該去復仇,去詐騙,提供他很多情報……然後再在適當的時候揭發他,讓你兒子正式上位,順理成章地接手dk集團。”
這算是連環計嗎?
爲了讓兒子上位,把她們安家的人利用再利用,直到家破人亡,她們安家欠他們什麼了?!
“……”
席薇看着那張照片,徹底沉默了,呼吸摒住。
“你的目的達到了。可我爸媽呢?他們走投無路,只有放火自殺。”安歌拿着手上的照片,“他們不知道你纔是整場強-奸案的主謀,所以我我爸到死也沒供出你。”
她父母到死都受着欺騙。
到死都以爲她被席南星強-奸;到死都以爲席薇是真心幫他。
“……”
席薇盯着那堆厚厚的資料。
安歌順着她的目光看向木盒裡的資料,“我可以拿着這些資料去揭發你,但我等不及了,我要你償命,就現在。”
她沒有本事。
她不確定這些資料丟出去是不是石沉大海,如果被權家壓下來,那她再想找機會接近席薇和權奕天……是不可能的了。
她爲了等今天,就已經耗盡自己所有的力氣。
她已經太累了。
她要結束這一切,全都結束。
安歌的眼淚掉下來,然後站了起來,走到牀邊,把被子牀單堆成一團,按下打火機……
火苗躥了起來。
她知道權墨是如何讓人盯着她,又用了多少監控手段,所以,她費盡心思一一避開,暗中在這個房間到處灑過助燃劑。
席薇驚呆地看着她。
這丫頭想做什麼?
“對,是我教唆的你父親。”
席薇坐在輪椅上,看着牀上的火光懊惱地地說出來,帶着無限的內疚,“我告訴你父親,我雖然是席家的人,但看不慣席南星這種猖狂的行爲,我願意幫他。我們有共同的目標,當dk集團經濟低靡時,我幫助我兒子繼承集團,他也能讓席南星出來時一無所有。”
席南星入獄後,集團仍然是席老爺子在管,只有製造出困境,老爺子累了,經營不動了,纔會放手給權墨。
安歌看向電話機。
眼淚掉落下來,她都可以想像她父親當時是懷了多大的仇恨,他是那樣正直的一個人,卻被一個女人矇騙。
她該怎麼說?
席薇真的太有手段。
“是你們揭發我父親詐騙的對吧?”安歌問。
火在牀上迅速燃燒起來,越燒越旺。
盯着那火,席薇後悔的眼淚掉落下來,伸手去擦拭,陷入懊惱和自責中,“是權墨他父親……是他逼我這麼做的……對,我該死,安歌,你是個好女孩,你快出去吧,讓我一個人罪有應得。”
還在狡辯。
還想把自己洗白得多無辜。
“我真想相信你。”安歌冷笑一聲,到處點上火。
“安歌……”
“我婚禮上,那個恐嚇布娃娃是白萱寄的。”安歌一邊給窗簾點上火,一邊說道,“我聽到保鏢們講,權墨說,會用恐嚇娃娃的人是女人,他父親不會那麼幹。”
“……”
席薇看着窗簾上迅速躥起來的火,再度陷入沉默,無聲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