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
安歌昏昏沉沉地醒過來,從牀上坐起來,腦袋裡一陣眩暈,掀開幔帳下牀,腿一沾地就是一軟,往地上栽去。
一雙臂膀在後面攏住她。
安歌沒摔倒,權墨坐在牀上把她撈回懷裡,嗓音暗啞得性感,“怎麼了?”
三天膩在一起的時光,讓她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淡淡的薄荷香氣。
“上廁所。”
安歌無力地說道,撐着牀試圖下去。
“我來。”
權墨把她抱了起來,一直抱進浴室,抱到乾淨的馬桶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將她放下來,讓她光-裸的雙腳踩在他的腳上。
安歌瑟縮了下,“你出去吧。”
他在這裡,她怎麼上廁所?
“你身上還有哪裡我沒見過?”權墨看着她,勾了勾脣,“快點,一會你又昏倒。”
她昏倒還不是他害的。
“出去。”她堅持。
“不出。”
“那我不要上廁所了。”安歌固執地說道,聲音乾澀。
權墨脫下鞋子,讓她穿進他的拖鞋裡,光着腳走出浴室,帶上門,站在門口不悅地道,“現在可以了。”
“……”
安歌無奈地咬脣,看着關上的門,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他到底要把她關到什麼時候。
他集團都不用做事了嗎,他怎麼能24小時都呆在她身邊……她的體力實在比不上他,再這麼下去,她會死在他的懷裡。
在浴室裡磨蹭很久,安歌才走出去。
權墨就站在門口,側着身體靠着牆壁,黑眸直直地看着她。
安歌也看向他。
他身上穿着寬大的浴袍,腰間繫着帶子,領口敞着,露出大片性感的胸膛,仍然是光腳踩在地板上。
“你……”安歌有些疑惑。
“什麼?”權墨盯着她問。
“你背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安歌擡起手指了指他的背。
沉-淪中,他也穿着衣服,她一碰到他的背,就被他甩開,有幾次,他把她的手直接綁在了牀柱上。
但她的手還是有攀上過他的背,隔着衣服摸到厚厚的像綿一樣的東西。
以前都不曾有過的。
“沒有。”
權墨淡漠地道,轉身。
安歌忍不住擡手摸向他的背,即使背對着她,權墨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動作,眸光深了深,大步離去。
“吃早餐,今天下樓吃。”
權墨背對着她道,踩進牀邊的一雙備用鞋裡。
“……”
安歌怔了怔,今天……可以下樓吃了?
他這幾天究竟在賣什麼關子。
安歌終於能換上正常些的衣服,而不是除了睡衣還是睡衣……
腰痠背痛。
兩條腿彷彿不像自己的。
安歌跟着權墨下樓,伸手揉了揉腰,比較她的體弱,權墨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襯衫一穿,領帶一戴,又是丰神俊朗……
他的面色如常冷峻,哪還像這三天裡面對她的瘋狂。
“少爺,少奶奶早。”
傭人們站在一旁低頭。
安歌走在權墨身後,能明顯察覺到傭人們投來的目光有些詭異,是因爲她三天都沒下過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