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掉的一瞬,權墨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傷口撕疼。
權墨拿起手帕擦手臂上的血,擡眸睨向面前的保鏢們,目光泛着幽冷。
“權總,是我們保護不力。”
保鏢們立刻低頭道歉。
今天出門尋人時,遇上伏擊,他們保護不當,害權總被子彈擦傷。
“我不聽檢討,這次也不是你們的問題。”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權墨冷冽地說着,從一旁保鏢手裡拿過一個錦盒,錦盒裡放着一對耳環,是席薇所有,還放着一張照片,是小鎮西部的某座高山。
照片背後寫着一行字——想救你父母來這裡,你一個人來。
一個人。
究竟救走他父母又來要脅他的神秘人是誰?
“權總,您受了傷。”一個保鏢走向前,擡起頭,臉上是視死如歸,“不如讓我代替您去。”
權墨的眼閃過一抹意外,冷淡地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九死一生。”
保鏢回答得響亮。
“那你還敢答應。”權墨從牀頭坐直,手按着傷口,漠然地看着他。
“權總,我一開始是在z組的,是您認爲我能力不夠,將我踢出z組,我一直不甘心。”那保鏢負手而立,認真地道,“後來我聽人說起才知道,權總擔心以我的能力留在z組執行任務會受傷,所以才把我調來做保鏢。”
“沒你說的那麼好。”權墨冷淡地道。
“我跟隨權總已經多年,請權總給我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保鏢大聲說道。
權墨的目光幽冷,低頭看向錦盒,看着裡邊的耳環,幾秒之後道,“那你下去準備。通知所有人重新檢查槍支裝備,原地待命。”
“是,權總。”
一行保鏢退了下去。
權墨拿起手機,忍着臂膀上的疼痛在短信上發出一行暗碼,很快對方打電話過來,未知號碼,是z組的最高領導。
“少爺。”對方恭敬地出聲。
“我需要最精銳的人手。”權墨淡漠地道。
希科爾有一場惡戰。
“是,少爺,我馬上派出來。”
權墨掛掉電話,伸手按向傷口,從牀上站起來,黑眸幽冷異常,那神秘人……最好不是他想的那個。修長的手指鑽石戒指在散發點點星輝。
權家別墅,太陽當空,暖意深然,花圃花開深深,連噴泉旁都能聞到香氣。
掛掉權墨的電話後,安歌一直有些心神不寧。
是她多心了麼?
她覺得權墨那邊似乎有點不對勁,難道是找人不順利?亦或出了別的事?
要是能打聽到一些那邊的消息就好了。
對,可以找他。
安歌靈光一閃。
小優一直跟在安歌的身後,見她憂心忡忡的,上去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們回去打牌吧打牌。”
小優是個好賭的傢伙,倒也不是說愛賭錢,完全是喜歡打牌,什麼牌都愛打,一休息就恨不得湊上一桌牌友。
在美國那次,也是小優帶的撲克。
安歌瞥了她一眼,“季小優同志,你年紀這麼輕不要老想着打牌,不如我給你找個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