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往前走去,跑是跑不動了,只能用走的,白萱似乎體力也和她差不多渣,也跟着上來,用走的。
“安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你能不能別和我走一條路。”白萱一手按着腰間,因跑累了而氣喘吁吁地道。
安歌氣得都笑了,“白大小姐,你弄清楚,你踩着誰家的地界上。”
還讓她別走一條路。
腦子有坑。
“反正又不是用你錢買的。”
“那也是我男人的錢。”
“你——”白萱氣急,被噎在那裡,氣憤地直瞪她,上上下下地將她瞪過去,“真不知道權墨看中你什麼,真是世紀之迷!”
還世紀之迷。
“喜歡我漂亮,喜歡我身材好,喜歡我聲音好聽。”安歌挑釁地看向她,“有意見?”
“……”白萱頓時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她,像見到了世界上最不要臉的物種。
“……”
安歌不理她,繼續往前走去。
忽然,她就聽到白萱自嘲的苦澀聲音,“有意見又怎麼樣,我在權墨身邊的時間比你長,臉皮不比你薄,可這麼多年……我除了傷痕累累,什麼都沒從他那裡得到。”
聞言,安歌怔了怔,回頭看她。
的確,白萱在權墨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婚也訂了,最後不僅被悔婚,還被權墨送上席南星的牀,還是被明雷……
想到這裡,安歌看她的眼神多了抹同情。
白萱害過她,但她沒傷到皮毛,反而是白萱自己……
“學長也是個傷痕累累的人,動物世界裡,兩隻受傷的野獸依偎在一起取暖,舔噬傷口,從對方那裡獲得溫暖。”安歌邊走邊淡淡地道。
“如果他不稀罕我這裡的溫暖呢?”白萱張嘴便問,苦澀極了。
她註定喜歡誰都辛苦。
“冰都有融化的一天。”
安歌說完才發現,她居然在和白萱心平氣和地聊天。
這世界果然變化得太快,她自己都沒發覺。
安歌想着,和白萱往前走去,忽然,兩個人身影晃着步子踏夜色走來,安歌定睛一看,只見權墨把席南星的一隻手扛在自己肩上,扶着席南星走來。
地上的影子,兩人相依相偎。
“……”
安歌震驚地瞠大眼,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眼前的畫面太美讓人無法直視。
他們居然……
她僵硬地轉過頭,白萱也正扭頭看她,她果然從白萱眼裡也看到了不敢置信。
果然是權家地界今天的地殼運動不尋常了?
影響得他們也變得和諧了……
翌日一早,安歌站在浴室裡刷牙,一個頎長的身影靠過來,斜斜地靠着門框,雙手抱臂,英俊的臉龐仍有一點睡意,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目光不遊移。
“……”
安歌刷着牙,被他看得有幾分赦然,也看回去,邊看邊刷牙。
他這麼英俊,她也不吃虧。
今天她格外神清氣爽,因爲知道了權墨和席南星昨天晚上已經基本和解,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和解的,但十年恩恩怨怨終於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