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又找了安宅、咖啡館等地,安歌都沒發現權墨的蹤影,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離車禍發生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還能去哪呢?
席南星也找得有些泄氣,坐進車裡問她,“還有別的地方嗎?”
“……”
不知道。
安歌失落地靠到後面,原來,她這麼不瞭解權墨,關鍵時候,她連找他都找不到……不過一個安陸市而已。
她的眼睛紅縞地望外窗外,看着某大廈上方的時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權墨還是不知去向。
他究竟去哪了,如果是她,受傷第一時間當然是去醫院或是找他了……
找他?
安歌的眸光閃了閃,權墨會不會是去找她了?不對,如果機場上那道目光的主人是他,他就知道她離開了,不會找的。
那他會去哪找……
“司機,麻煩去神康路。”
安歌想到這裡,急忙開口。
“好的。”司機再度開車,車一直到神康路段,車一停,安歌便急急忙忙地下車,一個衝了出去。
一輛車朝她飛快地駛來。
安歌嚇一跳,人被席南星拉回去,席南星望着這條普通的馬路,不解地問道,“這條路有什麼特別麼?”
“我和權墨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安歌說道,順着記憶往前望去,見到了斑馬線,日積月累,斑馬線都重新刷漆了,白得刺眼。
“……”
席南星望了一眼。
“那時候,他連斑馬線都不會過。”安歌苦澀地道,隨即是濃濃的失望,“也不是在這裡。”
他究竟去哪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
“權墨在美國長大,不適應國內的交通很正常。”
席南星淡淡地道,正要走,視線落到路旁的地上,“安歌。”
安歌回過頭來,順着他的視線往地上看去,只見馬路邊的花壇裡,有深紅的血跡,血滴在小花上,混在一片奼紫嫣紅中,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
安歌的臉更加蒼白,撥開花叢查看,發現了更多的血漬。
是權墨的嗎?
安歌徹底慌了神,找不到權墨她慌,現在看到血漬她更慌。
權墨是不是到過這裡?他站在這裡過,他站在這裡想什麼?
安歌站在花壇邊的方向,往對面望去,用力地回想着十年前……她記得,權墨當年跟了她一路,一直跟着她去酒店。
酒店……
“……”
安歌轉過身,望向某個方向,酒店好像是這個方向,安歌也記不太清,畢竟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安歌憑着模糊的記憶往前走去,沿路沒有血跡。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對不對,一點一點往前走,席南星始終走在她身旁,走在她的左手邊。
安歌走了不少路,發覺這裡以前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她望過去,以前的那個大酒店也見不到了,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這裡,安歌心煩意亂,該死的,她的記憶爲什麼就不能再清晰些……
安歌氣惱自己,這一刻,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記憶當成一部相冊在自己面前全部清晰地翻開……